到达首付时已经是三天后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来的。
面对肖晴的家人时太难受了,还是惊吓过后的彭浩提议给她换套衣服。确实,那一身打扮都不知该怎么跟她家人说。
多次的面对死亡,也多次的面对身边的人死去,让我的内心越来越烦躁,也越来越麻木。
万妙止安慰说,其实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去,且不是自然死亡,甚至还是人为的,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这话不像是在安慰人,更像是一种诅咒,瘟神撒向人间的诅咒。
想过跟肖晴的父母说千万种理由,最后还是说了一个最不靠谱的:找工作实习,行李有同学会寄去。
这一个漏洞百出的理由总比旅游或者实事强,实在不想用男朋友的身份。女朋友死了,男朋友还活着,真是窝囊的话语。
只是还得麻烦萌萌接待一下她的家人,毕竟她的住所得提前收拾一下,万一有什么不适合学生的东西呢。虽然走了,也想让她在父母心中留下完美的印象,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这次的事对于我来说,很是矛盾,既不幸又有幸。不幸的是自己的女人又死了,虽然没有确定关系;幸运的是自己的身份不用暴露了,可以避开禅炏组织了。
万妙止听我讲完整个过程后,后怕的一身冷汗。他只想过除掉四个黑衣人,不曾知道他们请了八鬼众之一的厌魅鬼出来。也算是歪打正着,吓跑了厌魅鬼。
若非他后台关系硬,我们也不可能从一系列繁琐的程序中脱身出来。在车站跟彭浩告别后,万妙止说:“你这个朋友身份不简单啊,我只能处理那四个黑衣人的事,肖晴的事还是他找关系解决的,只打了一个电话,不然我们还得待几天。”
“我跟他并不怎么熟悉。”
想想彭浩醒来后的样子也很搞笑,想跟我讲话又有点畏惧,最后居然还想拜我为师。地仙一派收徒太麻烦了,还得问阴司前世今生。
我曾以为拜师还得像电视里一样,下跪磕头敬茶之类的,没想到就是在指引下,滴下眉间血,跪着上了一柱香,磕了几个头。
当时年龄小,母亲也没跟我说什么拜师之类的,就是有事没事带着我去干妈家里,让我牢牢记住干妈所做的事、说过的话。也是读高中后,母亲才告诉我拜师的事,也知道查前世今生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也是最复杂的。
我的前世是什么,母亲没有告诉我,只是说我以后会知道。
…………
二月的首都还是很冷,这个冷跟南方的区别很大,我很不适应,即便不是第一次来了。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这里的风,像是排斥我这个外来者一样。
我们两个都没行李,而且穿得也不多,所以二话没说直接拦的走人。
“师傅,去万寿路。”万妙止对司机说。
司机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笑着回了句:“中午好!”
“中午好!”我跟着万妙止一起回答。还真没有这个见面就问好的习惯,一二线城市的国民素质差异可见之大。
“两位到万寿路哪里?”司机问我们,他或许认为我们来车站是送客的,而此时我也不清楚万寿路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横是到那里就行了。”万妙止口音都变了,我猜想是不愿被司机宰,每个城市的车站总有那么一些黑心司机。
“得咧,二位坐好了!得有一棚子。”
起步价十元,我看着跳表就心疼,要知道wh才三元。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到了,我全程看着计价器,万妙止则全程偷笑。
“你能不能不这么在乎钱?你怎么也算方外之人好不?”下车后他对我说。
“我能跟你比吗?再说了,前面是谁身上两元钱都没有,饿得装方士算命。”
“你…什么方士,道士也能算命的好不。”万妙止气得着急:“妘夕,这里可不能提那些事了,我也要面儿啊。”
“行行行,现在往哪走?”看来哪个地方的人都一样,回家时特别要面子。
“先去那个点东西,总不能空着手回家吧。”他这个话提醒我了,我也得那个点礼品,总不能空着手去别人吧。
走着走着我就发现不对劲了,怎么有几号院的标志出现,而且这街道显得也冷清了一些。再怎么也是春节才完不久吧,干嘛非得跟这道路两旁树叶凋零的环境做陪衬。
“万妙止,你老实告诉我,你家里是做什么的,这里好像不是一般人住的地方,你总得要我有个心理准备好不?不然到时丢了你的面子可别怨我。”
他点了一根烟,又递给我一根,眼神有点深邃的说道:“我爷爷开国时是少将,父亲现在是某部的司令。”
丂,真他奶奶的是司令啊,我突然不知道买什么登门礼品了。水果太寒酸,可再贵的东西别人也瞧不上啊。
想点根烟吧,看了看目光所及的地面,没有一个烟头,把自己搞得有些木然呆了。
“怎么?把你吓住了?你可是请过神灵见过八鬼众的人,能别逗吗?”他很自然的弹了弹烟灰说道:“我跟我母亲姓,出生那天奶奶去世了,爷爷认为是我克死了奶奶,不让我姓王。从小不受待见,可姥姥很疼我。”
“奶奶生有四男二女,我父亲排行老五。小时候我总是被这些堂兄弟姐妹、表兄弟姐妹欺负,总是姥姥护着我。那时父亲一直是愁眉苦脸,直到我妹妹出生后才心情好了许多。”
“那你怎么入道西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