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刘傲城就把这事跟两家老人说了一下,虽然不愿意,但是赵占元明事理,“儿啊,你要从军,爹支持你,但是你就记住两句话,瓦罐不离井边破,大将难免阵前亡,万事小心为上!”
“我记住了,爹!”
“嗯!”
刘傲城又安慰了自己的老娘和岳父,接着走到赵春桂身边。
“姐,我走了,家就交给你和海棠了,但是要真是有个为难招窄的,你去找他!”说着从屋里拿出自己那把开山刀,“带着我的刀去二道沟子,找张雨亭!”
黄老太太连夜给儿子缝了双鞋,海棠也跟着给他做了一身新衣服,娘俩儿虽说没掉眼泪,但心里都不舒服。
三天一晃就过,刘傲城打点好一切,准备上路,赵春桂把那匹青鬃马给他牵了过来。
“兄弟,骑着它。”
“姐,我把它留给你吧,有它,跑得快!”说着摸了摸它的头,“恩佐,好好跟着我姐,机灵点儿!”
青鬃马点点头,刘傲城笑了,朝家里人挥挥手,接着转身向村外走去,这时赵春桂喊了一声。
“兄弟,自己保重,姐在家等着你!”
刘傲城背着包袱,一路向守备衙门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想这当兵是什么样子的,虽然自己军事的电影电视剧看了不少,多少有所了解,但是那毕竟是影视,毕竟有戏说的成分,可这次不一样,这可是实打实的入伍当兵,可是这越想越没底,越想脑袋越乱,干脆四个字,爱咋咋地!
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刘傲城终于来到了守备衙门门口,只见门口站着两个士兵,手拄长枪,但是站的可是七扭八歪,没有一点儿军人的样子。
刘傲城微微摇摇头,叹了口气,“唉,军人的样子都没有,这大清难怪会亡!”
接着自己向前走了几步,迈上台阶,就准备向里走,这时那两个当兵的用枪一挡,接着其中一个给刘傲城推了一个踉跄。
“哪儿来的刁民!竟敢擅闯守备衙门?”
“你!”刘傲城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无名火,但很快又给压了下去,心想,“果然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脸上换上一副笑容,从怀里掏出了那块腰牌,“两位兵爷,我是段天明,段大人的朋友,是他叫我来投军的。”
说着话把腰牌递了过去,其中一个接过了腰牌,上下打量打量刘傲城,回头对另外一个人说,“这腰牌确实是段军门的,你盯着他,我进去通报一声!”
那个当兵的转身走进衙门里,不过一会儿,里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刘兄弟果然是守信之人,我老段等你多时了!”
伴随这声音,段天明大步走到了刘傲城面前,伸手一拉,“来,随我来!”
刘傲城一点头,跟着段天明就走进了衙门里面,来到大堂上,只见堂上坐着一个人,一脸威武,不怒自威,在旁边还坐着一个人,看那人的衣着与段天明相似,应该是同级,但却一脸奸相,此时正捻着自己的狗油胡,在一旁闭目养神。
段天明一拉刘傲城,两人撩衣跪倒,段天明朝上一拜,“卑职给宋大人请安,今日有我一个兄弟前来投军,不知大人肯收纳否?”
此时那堂上的人说了一声,“抬起头来,老夫瞧瞧!”
“是!”刘傲城抬起头,与那堂上的老人对视,自己心里也在合计,“宋大人?应该是就是宋庆了,他曾协助僧格林沁击灭苗沛霖,还跟过李鸿章,有‘毅勇巴图鲁’的称号,说得上是淮军的一员虎将。”
宋庆仔细地看了看刘傲城,点头说道,“嗯,能与本官对视而不胆怯,有种,是个当兵的材料,韩军门,你给安排一下吧!”
这时候那个狗油胡睁开眼,一脸的谄媚,“放心吧大人,既然是段军门的朋友,我老韩一定好好关照。”
段天明一听这话,突然一脸怒容,刚想说话,却被那狗油胡给拦住了,“段兄,新来的兵勇还等您去训练,您的朋友就交给我吧,难不成您还信不过我老韩?”
这段天明还想再说什么,此时宋庆站起身,“天明啊,操练新兵一事,你还要多多上心,来,你随老夫到后堂来。”
宋庆说话,段天明也无可奈何,只能低头从命,只是走过刘傲城身旁时,低低说了一句,“兄弟,小心这个狗油胡!”
刘傲城一见这韩军门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估计他和段天明只见也有间隙,自己落在他手里,怕是没好果子吃了。
这狗油胡先带着刘傲城来到了偏亭,拿出一个本子,皮笑肉不笑的说,“兄弟怎么称呼?”
“韩军门,小人姓刘,名傲城,字…”说到这儿,刘傲城顿了一下,那时候人家都有字,可自己一个穿越的现代人,哪来的字,于是只能临时编了一个,“字彦祖!”
“哦,刘彦祖,好名字,生于何时,哪里人啊?”
“小的是天津人,生于光绪元年,腊月二十七。”
狗油胡快速的在本子上记好,接着拿出了一个小竹牌,在上面很快的刻好了刘傲城的名字,用墨一沾,递给了刘傲城。
“拿好了,这就是你的腰牌了。”
刘傲城双手接过竹牌,心里想,“我现在就是个军人了!”
“拿好了,跟我来!”
韩军门带着刘傲城又来到另外一间屋,推开门,里面的人正在呼呼大睡。
“别睡了!小心你的狗头!”
那人慌忙醒过来,嘴上的口水还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