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哈占爷说,你发现了吗?在这片领域,独属于这个过山风的,所有别的生灵,什么鼠兔狐鸟啊,一个也没有,所有的生灵都绝迹了,只有这位过山风有自己的生存权力。但是,这位山大王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有你和我闯入它的领地,因此它要攻击我们,要把我们当作中午的吃食呢。
班鸡哈说这过山风挺敢想啊,只是,占爷的海东青不会饶了它。
但不好说,超哈占爷一指前面,说过山风十分狡猾,躲进深深的草丛去了。
但我坚信,无论什么活物,都很难逃过海东青的眼睛,班鸡哈说。
这时,海东青悄然下落,伸出弯钩的尖爪,迅速地往草丛中狠狠一捞。
海东青也没料到,自己今天招惹的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对手,竟让自己一击未成。
海东青重新抖擞精神,决定再战。它立即腾空而起,高高在上,借助地势,观察过山风有几处藏身之地。于是,它避开一块卧牛石,从侧面看好了地形,压低身形,从空中掠过,在飞越过山风的上首时,翅膀噗地大展,顺势一个浪里捞月,聚集一股强劲的力道,形成涡旋气流,直向过山风冲去。
过山风躲避不及,尖尖的饭勺子脑袋一晃,差点晕倒下去,那股气浪有如搧过来的一计耳光,击得它头昏眼花。
海东青一击得手,旋身起空,欣赏自己的战绩。
过山风虽然被搧,但头脑反应挺快,上半身的气流中旋转之时,已然靠向身边一棵高大的美人松,哧溜溜缠上了四五圈,竟使这棵美人松晃了几晃。
过山风生气了,冷冷地看了空中的海东青一眼,心中骂了一句,哪里来的小家贼,不怕我嚼碎你的骨头?
这时,过山风的饭勺子脑袋一晃,咧开了血盆大嘴,吹了一口气,脖子暴胀有如缸口粗大,黑洞洞地举向半空,狰狞地等待着海东青落下来,落进这个别样的陷阱。
海东青轻展双翼,盘旋在空,寻找再次发动攻击的最佳机遇。
过山风的蛇身像一条粗绳子,缠紧了美人松,海东青再有本事,你也不能把这棵美人松给拔了。
美人松下的一块石头有三百多斤,微微在动。
过山风在试探自己的吸力,看看能不能把那块石头吸起来。
果然,那块石头动了动,竟然漂浮起来,绕过了美人松,落在后面的崖边,然后发出一阵轰响,落到山崖深处去了。
过山风相信自己的能量,欣赏自己的作为,一时高兴,勺子头一晃,又吐出一股毒液,如同一把钢锉一样,毒液穿过美人松的树皮,竟然锉下一大块,让美人松露一条白肉深痕,淌出绿色的血浆。
过山风胸有成竹,再次调整血盆大口,让这个陷阱黑洞的角度再精确些,悄声呼唤海东青,妈的小家雀儿,你来啊。
海东青盘旋在美人松左右,寻找机会,准备发动进攻。它细心观察对手的举动,并且保持最安全距离,因为过山风的吸力果然强大,吸力能搬动石头,打开眼界,并且空运到深谷里面去,这不是一般的能量可以为之的,稍有大意,便可落进那个血口黑洞,呜呼丧命。
班鸡哈说,过山风果然不简单,怪不得这里没有其它生灵了。
超哈占爷说,你还敢去捉过山风,当作我们的午餐吗?
当然可以,只要是避开它那吞吐之气,我就可以拧下它的头来,班鸡哈说着,真要出手,去找那过山风。
超哈占爷一手拉住了她,说你看海东青,它抢在你的前面了。
两人同时望去,但见海东青突然发起进攻,一个剑走偏锋,尖利的双爪举起尖喙,斜向朝过山风的脑袋抓来。如果这一下抓个正着,两爪和尖喙构成一个强力三角,定然把那蛇头抓个粉碎。
过山风见来势迅猛,急急一个鲤鱼跳浪,伸缩飞起,避开海东青爪锋的同时,攀附在美人松上的蛇身突然散开,尾端凌空飞去,准备缠住海东青的双爪,然后将其塞进自己的血盆黑洞。
海东青双爪一缩,身形已然闪入空中,躲开过山风的反击。
过山风略显焦灼,向海东青看去,却见这只小家雀也许命不久矣。
过山风看到海东青一声唳叫,退向崖柏上的一杈短枝,闭目养神。
过山风心想,在刚才的短暂一击时,差点缠住海东青的双爪,当时自己放出一股毒液,也许海东青被我毒液击中了侧翼,伤口必然恶化,不能将其麻翻,也会将其威力减半。
要知道,过山风的毒液,有巨大的窒息能量,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
但是,过山风没有想到的是,海东青用了一计,是在麻痹自己的对手。
如果过山风的毒液真的击中海东青,那它必死无疑,但由天海东青的羽毛很厚,除非你的毒液有穿透力,或者有燃烧的功能,否则海东青就不会轻易中了过山风的毒液。既使是喷洒在海东青的两爪上,那也无济于事。因为海东青的两足布满层层叠叠铁甲般的鳞片,那是天然的盾甲设备,岂止是过山风的小小伎俩可以得逞的。
过山风甚是得意,心想你这小家雀还敢挑衅吗?恐怕不死也活长久了吧。这时抬头看时,海东青没影了。
过山风一笑,心想跑就跑吧,就算捡条小命,回家去和你那老家贼报喜去吧,就说今天没死成。
过山风想,接下来,就要开始算计那两个误闯我领地的人了。
班鸡哈和超哈占爷都看出来了,过山风摇晃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