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十的股份。
对于孙家来说，也算是诚意十足了。
璃云眼尾勾了勾，潋滟出几分光，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沉默着没说话。
不得不说，孙家人还算有点儿脑子。
孙武惹到了黑市。
黑市向来行事乖张，从无法度。
这次放过了孙氏集团，不代表就不会卷土重来。
可是如果璃云成了孙氏集团的股东，那就不一样了……
孙武安安静静地坐着没说话，心里有些沉。
他能够考得上萧城高中的实验班，自然不是个傻子，平时只是浑，关键时刻脑子还是清醒的。
平时在学校里，仗着自己是孙氏集团的太子，没少作威作福的。
可是偏偏在璃云面前，他竟然觉得“孙氏集团”这四个字，有些拿不上台面来。
“你说我签不签？”璃云侧头看向了夜寒年。
璃云没有避讳夜寒年，夜寒年自然也看清了这个文件上的内容。
夜寒年：“签吧，一个小小的孙氏而已，罩得住。”
旭尧之前说的话，还在夜寒年的耳边回响。
十年来，璃云背负着一年几十个亿的财务负担，夜寒年有些心疼。
今年解决了。
明年呢？
没有把璃云拐进自家的户口本，夜寒年不放心。
又担心动作太快，反而惹得璃云生厌，还是慢慢来得好。
现在有孙氏赶着上门送钱给璃云，岂有不收的道理。
“那给你的好处，可是被我捡了。”璃云道，慢吞吞地，“这样，我占了你便宜。”
夜寒年勾唇，“捡了就捡了，上次我占了你便宜，这次你占，挺公平。”
他的嗓音里溢出低低的愉悦。
低沉而又温醇。
手指覆在她的腰间，不动声色地捏了一下。
像是在提醒她什么。
璃云眼睫毛颤了颤，腰间蓦然升腾起一团火来，眸子里缓缓爬上了细细碎碎的流光。
她缓缓往旁边挪了一下，然后在合同的下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手有些抖。
……
孙武拿了合同，盯着璃云的签名好几秒。
之前他一直觉得谭阅说璃云是什么“天才书法家”，只是夸张的说辞。
此时此刻，这种想法完全被掐灭了。
这字……这特么好看。
孙武没多留，从里间出来，走到小卖部的一角，给孙父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声。
“璃云的男朋友？”孙父稍微眯了眼睛，“他真的这么说？罩得住？”
孙武点头。
“看来是个角色，而且和黑市关系匪浅，你去试探着问问霍先生。”
“行。”孙武应了一声，斟酌着措辞，给霍栗发了一条消息。
……
此时。
小卖部的门口，娉娉婷婷走进来一个娇俏的人影——赵馨羽。
对比昨天，赵馨羽今天更加精心打扮了一番。
夜铁不在，只是白湖看着小卖部。
“你好，请问那个经常在这儿收银的那位先生在不在？”赵馨羽杵在收银台，温温柔柔道。
白湖面无表情道：“不在。”
孙武挂断电话，刚从角落里踏出了一步，就听到了赵馨羽的话。
不知道怎么的，脚步竟是又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