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哈哈大笑,笑声爽朗似晴空碧日中的一缕清风,让人觉着心情大爽。
“哈哈哈,姑娘你可真有意思,我取回我自己的东西,有何不可啊!”他一手握傲娇的叉腰,一手紧紧的攥着白玉,憨然说道。
“你到底是何人,再不说,我就……”
“就怎么样啊?难道还要轻薄我不成?”他佯装一脸认真的样子,又急忙紧紧的抱住自己道,“别啊,我可是良家少男,还未婚娶呢……”
“你想什么呢……”宋愠欢顿时无语凝噎,白了他一眼,“要不然就让你好看。”
说着,便又拔出了短刀。
“哎哎哎,别,别。”他连忙摆手,朝她作一副自甘认输的样子,“好男不跟女斗啊,不然等会儿别说我欺负你!”
“你…!”宋愠欢立马就不乐意了,拿刀的手紧了紧了。
正欲上前去,忽然,从暗处又传来一道冷凛的声音。
“住手!”
两人一同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朝那院子长廊看去。
来人正是宋玄青。
他一袭淡蓝色常服,白色中衣,外罩着一层白色罩衫,手里拿着配剑,面色平静如许,嘴角微微向下,一副严肃的模样,正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师傅!”宋愠欢看清了他的模样,连忙毕恭毕敬的朝他行了一礼。
他走到面前来,还未说什么,那男子便微微一笑,拱手便道,“宋公子,久仰大名。”
他清朗的面容上,流露自然坦率的笑容,声音豁达如一孩子一般,清澈的眼中满是少年的恣意。
他话音毕,直勾勾的盯着宋玄青,见他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有些疑惑,微微疑迟又从反应过来,笑了笑,“在下是穹郸楚安灵蛇一族,沈允次子沈景翊。”
他说着,双手微微抬起做一行礼之姿。
“沈二公子,前来为何不走正门,如此未免失了礼数。”宋玄青抬眼看他一眼,又淡淡的说罢。
宋愠欢一听,连忙抬起头来,朝他重新打量一眼。
“宋公子,实不相瞒我此前来是背着家父和兄长来的,我听闻了妖族大会在东何召开,便兴致勃勃欲要前来,可家父与兄长一个劲儿的不让我来,我没办法,只好抄了近来,赶在他们前面来了,宋公子不会介怀于此吧?”
宋玄青面色不改,睫毛微微下垂,“沈二公子前来我东何,我自然欢迎,只是沈二公子不告而来,若令尊责怪……”
他听完,便轻松的笑了笑,又道,“哦,那倒无事儿,只要宋公子勿怪便好,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嘛!”
少年的坦率丝毫没有受到牵制,依旧如沐春风一般。
宋玄青点点头,“也罢,沈公子前来也劳累了,愠欢带沈公子去客房休息。”
说罢便看向宋愠欢,她一直楞着,这才反应过来,“哦,好。”说着又看向沈景翊,“沈二公子,这边请。”
“谢了!”沈景翊微然一笑,朝宋玄青抱拳,笑罢便跟着宋愠欢前去。
月色淡淡然,若一层霜花薄薄的盖在地面上,树影被清风摇曳着,因为已是初冬,四处早已没有了蝉鸣,换之是微微的寒气……
她走在前面。
“哎小姑娘,你叫愠欢?”
“小可爱?(′???‵)”
一道清朗得如阳光下的溪泉涓涓一般的声音传来。
“嗯。”宋愠欢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声,又继续带着路。
“怎么,你还在生气呢?”他双手抱胸,偷偷一笑,试探着道,“果然,女子就是小家子气。”
宋愠欢微微一愣,又继续朝前走去,背对着他表情上,已有藏不住的嫌弃。
她一想到,他方才那副不可理喻的样子,就忽而的想到上次在垠城时,遇见的沈景修,沈景修那副轻佻傲慢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她可是早有领会,想到这便是他的胞弟,她就有些不太待见。
她暗暗想,“两个一奶同胞的兄弟,德行都一样,讨厌得很。我还是避而远之吧。”
沈景翊说了几句,可都是有说未有应的,他看着她的背影,突然眼睛一亮又来了主意。
不一会儿,她便领着沈景翊来到了客房,她小心翼翼推开门,将他领了进去,又才道,“沈二公子,这便是你的房间了,也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方才的犀利锐气的样子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恭恭敬敬,虚伪而又挑不出任何毛病的模样。
“哎,看不出来,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有两张面孔啊?”他进了屋,靠在桌上,云淡风轻的说着。
宋愠欢垂眸不去看他,只是淡淡说着,“沈公子,方才都是误会一场,你早点休息吧,我走了。”
说罢,便欲抬腿就走。
“哎,哎等等。”他连声唤道。
“沈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儿,就,…”他故作玄虚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什么?”宋愠欢抬眼去看他,他只是微微一笑不语,“沈二公子若没什么事儿,那我就先走了。”
“哎别,别。”他又摇摇头,站了起来,微微低头双手扯了扯自己的袍子,又才抬头看她,一副轻松的模样,“听说宋氏一族注重礼数,是吧…?”
她看了他一眼,又道,“族内一直注重礼数,所以沈公子若有什么要需要,尽管提便是了。”
看着他那一副故作玄虚的样子,宋愠欢暗道,“看你耍什么花招。”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他先是眉毛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