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帮着君主确立中原霸主的地位而已,齐姜在晋国,公子无亏不会贸然攻打晋国,您把齐姜还给他,他自然就更不会在攻打晋国了。”
“王后的思虑还真是周全啊,在齐国做公主的时候,就能想到成为晋国王后该做的事了,在这一点上,孤真是佩服的很啊!”重耳说着话,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就要走。
“君主,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我只是不想在起战乱而已。”眉沁起身说到。
“你们卜族还真是有意思,自己做什么事,最后都能盖上一顶为天下太平着想的帽子,孤实在是佩服,自己的私心,就这么不好意思公之于众吗?”
“君主,你说什么,眉沁听不懂?”
“听不懂?你自己嫉妒齐姜,想要毁了她,就毁了她好了,何必冠冕堂皇的说是为了天下百姓呢?还有和你一起长大的圣女,自己不想嫁给卷耳,却硬要说是为了郑国的百姓,为了郑国的百姓,她不更应该嫁给周天子吗?她当初若嫁了,便没有后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嘴上说着,为了天下太平压抑自己,你和她都压抑了自己什么呢?”重耳说完话,径直走了出去。
转眼,卷耳和重耳都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儿子。
“君上,您和晋文公果真心有灵犀,第一位公子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雍风拿着拜帖笑呵呵的说。
“我们确实有缘。”卷耳也笑了笑回到。
“郑国那面都挺好的,您不用担心。”雍风看出了卷耳的苦笑,补了一句。
“她自然一切都好,一辈子做卜族的圣女,也可以安稳度日,雍风,你说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嫁给予呢?”卷耳语重心长的问到。
“圣女自小长在卜族,接受的是卜族的教诲,卜族不让圣女嫁人,她自然就不嫁人了。”雍风回话到。
卷耳笑了笑说:“你知不知道,城濮一战之后,她是想嫁给重耳的,只是被重耳拒绝了而已。”
“君上,那或许只是谣传呢?话都是郑文公说的,圣女自己又没有说过。”
“姒芈吗?她惯用的方法就是靠别人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才是卜族教给她的,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既如此,君上又为何执意要娶圣女呢?反正您也不觉得圣女是个好人。”
“我是不觉得她十全十美,可这世上有十全十美的人吗?重耳是最重情义的,但卫国这件事,他未必还能站在情义上?”
“说起卫国?晋文公会站在叔武这一边吗?”雍风疑惑的问到。
“卫成公是卫国名义上的君主,叔武能力在强,也只是卫成公的弟弟。小白在践土盟誓那日与叔武一见如故,如今,到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要怎么处理,还得看他自己了。”
“您就不担心晋国的那位眉沁王后,在背后使诈吗?”
“眉沁在厉害,与卫国也毫无关系,如果卫成公自己出逃也与这位王后有关的话,那予当真要佩服这位王后的能耐了,如此手段,我们怕是都得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了。”卷耳回头笑着对雍风说到。
重耳此刻却在为几日前在大殿上哭哭啼啼的卫大夫元亘烦的焦头烂额。
他坐上诸侯霸主不到三月,就有人跟卫成公说,那日他没有去践土盟誓,惹怒了重耳,重耳要派兵攻打卫国,吓的卫成公仓皇出逃。
知道重耳回到晋国后就开始庆贺胜利、大赏功臣,并没有要打仗的意思之后,卫成公回到卫国复位,又有人诬陷元亘想要扶持成公的弟弟叔武为君,卫成公信以为真,杀了跟随他逃亡的元亘之子元角,又杀了真心守国的弟弟叔武,国人哗然,元亘只得跑到晋国避祸。
如今重耳一见如故的好友被无端杀死,而若要替好友讨回公道,便只能出兵讨伐卫国,各诸侯国几经战乱,重耳实在不敢在兴兵了。
一个人的暗夜里,他突然想到,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个诸侯霸主呢?
原本这些事都是卷耳的,如今都推给了他,卷耳到乐得自在,他吃着苦、受着罪,天下确是卷耳的,想着、想着,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在脑海里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