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知道齐桓公为什么会退兵吗?”
“为什么?”
“郑国的人说,当时郑文公眼看着就要全军覆没了,就用计把齐军引到了烟瘴林子附近,郑军先服用了可以抵挡瘴气之毒的艾草,起先郑国的军队没什么事,齐国的战士则几乎都因为瘴气晕死了过去,不料瘴气之毒浓郁,郑国的军队虽不至晕倒,但也都四肢无力,无法战斗。齐桓公和郑文公都中了瘴气之毒,为解毒,都去了烟瘴林子中间的寒潭洞,两人都毒入肺腑,需卜族圣女以处子之身解毒,当时在位的卜族圣女在烟瘴林子外带领卜侍与齐军对峙,只有两名候选圣女被养在寒潭洞中,两名候选圣女分不清,谁是齐桓公,谁是郑文公,便两个都救了。”雍风边说,边看卷耳的神色,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
“这么说,根本没人知道,姒芈和眉沁谁是叔父的女儿,谁是郑文公的女儿了?”卷耳一脸不可思议的问到。
“我们自然是分不清的,但是洞中的两位候选圣女却是知道的。据说,后来根本没有比试,现在卜族圣女的母亲便做了圣女,后又把圣女之位传给了自己的女儿,而另外一位候选圣女,生下女儿没几年,就莫名其妙的去世了。”
“那叔父是怎么知道眉沁就是那个孩子的?卜族养在烟瘴林子里的女孩那么多?”卷耳一脸疑惑的问到。
“卜族,到姒芈圣女这一代,在寒潭洞养大的候选圣女就两个人,她们与其他在烟瘴林子里长大的女孩不同,说是由同一个紫檀鼎喂养长大的,周身有娇媚之气,当时齐桓公会下马查看,就是因为有人在那个少女身侧发现了郑国卜族的圣器紫檀鼎,说是那个鼎有好几千年了,一直被浸在烟瘴林子的寒潭洞里,寻常人若是用这个紫檀鼎饮水、吃饭,片刻就会没了性命。”雍风回到。
“这个郑国卜族确实神秘,重耳手中的那把青玉折扇,予曾看过重耳用它取人性命,扇面轻轻一展,眼前的人便咽了气,想来那个紫檀鼎的本事,远在这把青玉折扇之上了。”卷耳沉思着继续说:“不知道重耳对他这位王后的身世知道多少呢?”
“有人说,晋文公班师回晋国的路上,郑文公在主宫大殿上招待他时,便都和他说了,但文公极喜爱这位王后,并没有说什么,也因为对王后的宠爱,没有迎娶卜族圣女为妾。”雍风说话时,内宰前来回报,毕,脸色却越来越不好看。
“晋文公在谢恩贴上说什么了吗?惹得君上如此不悦?”旁边的雍风问到。
“重耳竟让予许他可以随意征讨其他诸侯国,并想在两月之后,在郑国的践土大会诸侯,还要予也前往,予和他,孰君孰臣?孰君孰臣?”卷耳一气之下,将手中的谢恩贴扔了出去。
雍风闻言走到殿中,捡起拜帖,看了看说:“君上不觉得事情太蹊跷了吗?小白与君上是挚友,曾在齐、郑两国共患难,在攻打楚国之前,与君上也并无嫌隙,怎的一下子就对君上如此不恭了呢?”
“翅膀硬了,想要自己飞了。”卷耳怒气冲冲的说到。
“君上,臣听说,那个紫檀鼎有迷糊人心的本事,可以让人失去意识,完全听命于操控紫檀鼎的人。”雍风将谢恩贴放回案几上说。
“你什么意思?”卷耳问话时,怒气渐渐消了一些。
“从您因为城濮之战赏赐晋文公以来,晋文公的每件事,做的都不像他,他一个人流落在外十余年,尝遍人情冷暖,很是知恩图报,城濮之战,能退避三舍,怎的如今,如此冒进,这实在不像是公子重耳会做的事?”雍风说到。
“难道他被紫檀鼎迷惑了?”卷耳听完雍风的话,也有些疑问。
“想来,君上是见过重耳是如何待圣女的,若有机会能娶到圣女,他会不娶吗?即便他顾及和您的感情,但您已不能娶圣女了不是,这是其一;在者,这个大会诸侯的地方为什么定在郑国的践土呢?那里离卜族的烟瘴林子很近,君上就不觉得奇怪吗?”
“如此想来,这事得细细查问一番了。”卷耳失笑到。
“左右君上还不着急回帖,查问一番,在做处置,也未尝不可。”雍风拱手说到。
“那你就去查吧,看看到底是谁,在挑拨予和小白的关系,是谁,想要周朝大乱。”
卷耳虽平静了些,但依旧怒火中烧,自他继位以来,每件事,都不让他顺心,他积攒在胸中的怒气,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