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献公本想入座之后质问卷耳的,但齐桓公此言一出,他到是不敢问了,这明摆着是站在卷耳和那个业障那一面了,自己怕是要碰一鼻子灰,只能压住心中的愤懑,郁郁不乐的喝酒。
“滑国,前几日差使来报,说文公在郑滑边界大筑城防,有起兵之心,不知文公此举何意啊?”郑文公正喝着酒,鲁国公这么一问,一时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滑国是小国,夹在楚国和郑国之间,小生在滑国住过一阵子,滑国百姓质朴善良,无心战事,文公无需兴兵讨伐。”重耳刚好坐在鲁国公身边,听完他的话,不假思索的便回了话。
“你一个不肖子孙,知道什么。”郑文公还没有回话,晋献公就怼了回去。
此言一出,殿中突然就安静了,众人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五花八门。
“这是郑国自己的事,打与不打,旁人都是不好过问的,只是滑国毕竟国小民少,近几年也颇为安稳,文公若是在此时举兵讨伐,怕是会有失民心,我等也只是给个建议,采纳与否,还要看文公自己的意思。”卷耳起身拱手回到。
“太子爷多礼了,此事孤自然是要好生考虑的,劳烦太子爷费心了。”郑文公起身回到。
“今日宴饮,孤还特意准备了一段舞蹈助兴,有劳诸位国君一同观赏了。”
齐桓公话音刚落,一众舞女便鱼贯而入。
郑文公看了晋献公一眼,略有深意的笑了。
这日晚间,郑文公便带着一众侍从,暗夜离开了齐国首止。
“太子爷可听说了郑文公暗夜出逃齐国的事?”齐桓王身边的内宰问到。
“已经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几日前有人在首止看到了姬宰,想必是你父王派来的。”齐桓公语气平静,对于郑文公的叛离似乎毫不介意。
“父王他。。”卷耳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了。
“你父王宠幸惠后,对子带更是偏爱有加,派人来挑拨郑国和齐国的关系,让郑文公辅佐子带,也很正常,一个小小的郑国,孤还不放在眼里。”
“齐国势大,想要灭了郑国,如囊中取物,但郑国与周朝向来交好,若到了我这一辈起了嫌隙,岂非让反对我的人拿住了话柄,还请叔父准许我亲去郑国,重修旧好。”卷耳知道自己手中能依靠的力量不多,自然不愿意在失去一个。
“你若想去便去吧。”齐桓公笑着说,“对了,你身边那个重耳,最好也带上,我看他,在外流浪了几年,到是比先前长了些见识,或许可堪重用。”
“侄儿知道了。”卷耳出了齐国主宫,满脸心事。
“天子行事本就与他人不同,君上可能是想考验太子也说不准呢?”雍风自然知道,卷耳的心事是什么。
“父王更疼爱子带一些,这么多年,早就已经习惯了,只是若郑国也倒向了子带,在加上一直支持子带的楚国,我怕是没命坐上周朝天子之位了。”卷耳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折扇。
“齐国是现在诸侯国里势力最大的,有齐桓公的鼎力支持,您一定会顺利登基的。”雍风回到。
“叔父自然是会竭尽心力的支持我的,但只一个齐国,还远远不够,我因收服重耳,怕是与晋国也生了嫌隙,前路如何,只能且走且看了。”说到这儿,卷耳竟不自觉的笑了。
“说来也属下也好奇的很,您为什么如此重视重耳呢?”雍风满脸不解的问到。
“这个晋国的后宫,是非常有意思的,若重耳真是一个有才干的人,他日必能把晋国搅成一团乱麻,不用我施压,晋国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卷耳突然笑了笑说。
卷耳一行人到郑国时,刚好赶上郑国的巫卜在主街上行祭祀之礼,卷耳亲眼看到一名卜侍把一杆枪插进一个少女的心口又拔出,卜侍面前的少女连一滴血都没有流。
一行人看的目瞪口呆,重耳缓缓开口到:“这位是郑国卜族的圣女,自幼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你们看到她脖子上的那个吊坠了吗?出生的时候就在她脖子上了,郑国的百姓都说,她是上一任卜族圣女和神龙的女儿。”
“什么?一条龙和一个人生的孩子吗?”雍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