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直这样。”沈淑回话时,语气很是小心翼翼。
也不知道为什么,沈淑有点怕眼前的这个男人,可能因为在西南沙洲时留下的阴影,也可能因为他本身就带着几分王者气度。
听完这话,关雎沉默了好一会儿。
“没有什么办法能治好吗?”
“没有。”沈淑摇摇头,又觉得这样聊下去,气氛很是不对,就紧接着说:“圣上不用担心,该我做的事,我还是会做好的。”
“该你做的事?”关雎的语气让沈淑惊出一身冷汗。
“就是皇后娘娘该管的事,有些我还是能管的。”沈淑急忙解释,生怕关雎胡思乱想。
“哦!”关雎先是笑了一下,说:“周朝的皇后自是有很多份内的事的,慢慢来,不着急。”
说着就坐到了沈淑旁边。
这一坐,沈淑更怕了,颤巍巍的说:“圣上想是有些累了,早点安置吧,我。。。”沈淑看着满屋子就一张床,也不知道该躲到哪去。正想起身坐到椅子上,胳膊便被人抓住了。
冰冷!即使隔着层层喜服,关雎也能感受到沈淑身上的寒意。
他的手掌紧了紧,顺势又把沈淑按在了床上。
“乖乖坐着,我们聊聊天。”
“嗯。”这一按,沈淑惊的三魂没了七魄。
“你怕火?”
“嗯,舅舅说,我体内的雪莲花遇到火或者是温润、发热的药物,就会毒发,所以我几乎没看到过火盆。”
“那你现在是毒发了吗?”
“没。。。应该没有。”沈淑的回答支支吾吾。
“什么叫应该没有?”关雎到是多了几分心急出来。
“我也很奇怪,我记得我七岁时,有个不知哪里来的白胡子郎中被祖母请了来,白胡子郎中说,要是每日用火盆烤着,在配一些温和、发热的汤药,也许时日一长,我就好了。然后就有人端来了火盆,我一接触到火盆,整个人突然抽搐、脸色发白,当时就晕了过去。”沈淑还能记得当时那种不可名状的疼痛与恐惧。
沈淑回过神,接着说:“但是今天跨火盆时我并没有晕倒,可能是时间久了,体内雪莲花的毒性弱了吧。”
“每次毒发,会很疼吗?”关雎问话的语气越来越温柔,沈淑初见他时的紧张、害怕,也慢慢消失了。
“一直都这样,就习惯了。”沈淑说的是实话,她从记事起,身子就这样了,天天疼、日日疼,或者准确的说,她只感受过这种别人口中所谓疼痛的感觉,至于人们所说的健康、舒服,她没感受过,所以其实她不知道自己疼不疼,也无法准确的告诉别人,自己有多疼。
“习惯了。。。”关雎有些惊讶,或者说有些吃惊,她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圣上很关心我的身体?”沈淑其实一点都不想跟人聊自己的身体状况,因为她不知道怎么说,才能告诉问她的人,她其实也还好。
“是的,非常关心。”关雎说话时,还点了点头。
“为什么?”沈淑有些不解。
“因为你若一日有半日都病着,是无法料理后宫琐事的。”关雎转头看了看她,把后面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沈淑听出了关雎话里的意思,每个人都觉得她的身体当不了皇后,最好就是关在沈府里养着,但因为各方诸侯互相制肘,导致国都城中,只有她能做皇后了。
“圣上,我不是一日有半日病着,我是每一日都病着。”这次沈淑迎上了关雎的目光。
“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你们以为我病着。”
“我们以为你病着。。。”关雎听沈淑的语气,像是在辩解自己没有生病一样,脸上不觉多了几分笑意。
“是的,你们以为的,我有记忆以来就是这样长大的,肌肉有时会痉挛、胸口会闷,忍不住的时候会晕倒,但睁开眼,也就好了,说实话,我不觉得自己有多疼,或者我理解的疼和你们理解的疼,不一样。”沈淑说着,莫名底下了头。
她不敢看关雎的眼睛,她觉得那双眼睛仿佛有把自己吸进去的魔力。面对关雎,她觉得她的心跳比往常要快上几分。
关雎定了定,转过头,一脸无奈的说:“也是,生下来就病着,疼痛成了正常感受,不对,你不觉得你疼。我累了,睡吧。”说着便开始宽衣解带了。
“那个。。。圣上。。。我。。。”沈淑突然站起来,不知所措了。
“宫里的女史之前去你府上,没教你如何安置吗?”关雎说着脱下了外衣,挂在了床尾的屏风上。
“圣上,我无法生育,所以女史没。。。没教。”沈淑深深的底下了头,整个脸比她旁边的红烛还要红。
她这么一说,关雎到是笑了,“没事,我可以教你。”
“啊。。。”沈淑还没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就被关雎览尽了怀里。
冰冷,刺骨的冰冷,关雎觉得他怀里的人,周身都像寒冰一样。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扑面而来,沈淑出生在漫天大雪里,只在七岁和刚刚的黄昏中接触过火,她几乎不知道什么是温热,所以她无法形容此刻自己的感受。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跳骤然加快了,若是眼前的人在靠近一点,她的呼吸马上就要停止了。
她那么冷,他应该会吓得松开她的,可他没有,一个吻就这样,突如其来。
沈淑惊的闭上了眼睛,面前的人顺势把她往怀里抱紧,两人唇齿相依,这感觉舒服又奇妙,让沈淑不自觉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