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看到淀烈的首领带着大批的箱子奔黄塔去了?”秦树疑惑的问道。眼前的战士跪在地上,坚定的说:“是的,我亲眼所见,不只是我,好些人都看到了,走的还不快不慢的,公子若快马加鞭,没准儿会比他们提前到黄塔呢。”
“这最近一直太平无事,淀烈也没出什么事啊?黄塔?不会?”秦树突然想到了什么,边向外跑,边说道:“你跟啊爹说,说我去黄塔一趟。”
李义走的很慢,慢到他到黄塔时,整个草原都知道淀烈部落的首领带着无数的金银去黄塔了,慢到秦树已经早一步站在了乌扎的毡房里。
“你说什么?李显那小子为了卉儿,带战士夜袭黄塔?他脑子有病吗?”秦树无论怎么想,都无法理解李显的所作所为。
“我叔父也很吃惊,所以并没有轻易处置他。”乌扎摇着头回道,心里想,何止没处置,还好吃好喝的照顾着呢。
“他?真是个莽夫,木真不知道吗?秦树很是鄙夷的问道。
“我猜他来之前去找过木真了,但木真没有理他。”乌扎说道。
“还算有一个不傻的,就他那几个淀烈战士怎么可能打的赢呢?他真是李伯伯的儿子吗?怎么如此没脑子。”秦树无奈的说道。
“我到觉得他坦坦荡荡,很是值得钦佩呢。”
“值得钦佩,他啊爹此刻正带着大批的金银往黄塔来呢,他是坦坦荡荡了,为了保住他的命,他啊爹可有的苦头吃了。”
“我叔父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此事很好解决。”乌扎放下手中的竹简说道。
“不好了,公子,不好了。”此时有战士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大声说道。
“怎么了?”乌扎同秦树同时问道。
“淀烈的李显被少夫人放走了。”战士惊慌的说道,乌扎和秦树互相看了一眼,赶紧往乌塔的大殿跑去。
此时秦卉儿正安静的跪在乌塔面前,面色平静。
“说,人在哪?”乌塔气急败坏的问道。
“我已经说过了,昨天晚上放走的,我怎么知道人现在在哪?”秦卉儿一脸平静的答道,乌塔已经问了她好些问题了,她这个毫不在意的态度,已经磨光了乌塔的耐心,他一个巴掌就打了过去,秦卉儿的嘴角立马便浸出了血迹。
“乌伯伯,你这是做什么?”秦树连忙跑过去,扶起了倒在地上的秦卉儿。
“我做什么,你问问她都做了些什么?不守妇道,说跑就跑,被抓回来,也不安生,我明明可以利用李显买一个人情给淀烈,现在可好,李义来了,让我如何交代。”乌塔一想到,一个大好的同李义建立交情的机会被破坏了,就生气。
“我不守妇道,叔父就做了一个叔父该做的事了吗?往自己刚刚新婚的侄子的毡房里塞女人,草原这么大,像叔父这样的长辈,卉儿也是第一次见呢。”秦卉儿丝毫不让,当她知道,李显是为了她,夜袭黄塔的时候,她就想到了鱼死网破,反正她是铁了心不想在黄塔待了,她害怕顶撞乌塔吗?
“你?你以为你是秦山的女儿,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吗?扎儿不喜欢你,我们就是看在你啊爹的份儿上才把你娶回来的,你不听话,我想怎么处置你,就怎么处置你。”
“乌伯伯想怎么处置卉儿呢?”秦树的语气里有明显的杀气,“我们都知道,乌扎不喜欢卉儿,硬把两个人凑到一起,无非也是为了黄塔和蓝赤的联盟,乌伯伯如此对待我妹妹,是真的不想要蓝赤这个盟友了,对吗?”
秦树即便把黄塔同蓝赤的联盟看的在重要,看到此刻瘦弱的、毫无起色的被狠狠打了一巴掌的亲妹妹,也是会伤心难过的,他知道,他们为秦卉儿选择的婚姻不幸福,但却从未想过,短短三个月,自己活波可爱的妹妹就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他后悔了,打心底里后悔了。
“李伯伯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知道李显没事,自然也不会同乌伯伯您追究,黄塔既如此讨厌卉儿,人我便带回去了。”秦树说着话,抱起秦卉儿向毡房外走去。
乌塔知道自己下手重了,又因为急火攻心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可如今,话已出口,便不好在收回来了,索性乌扎拦住了秦树。
“你干什么?”秦树瞪着眼睛问道。
“卉儿身子不好,先去我毡房,我同你解释。”乌扎说道。
“解释什么?我原以为,你即使不喜欢我妹妹,也会待她好得,是我看错了人。”秦树说完,抱着秦卉儿怒气冲冲的出去了。
乌塔则略带绝望的瘫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