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一个吻落在了沈淑耳侧,她被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她紧紧的抓着关雎的衣襟,眼睛里满是惊恐,不自觉的摇着头。
过度的紧张,让沈淑几乎无法开口说话,她只能定定的盯着关雎,用眼神告诉他,不可以。。不可以。。她的身体吃不消。。
关雎轻轻的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带点儿无奈的说:“予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不用怕。”
关雎温柔的声音和些许笑意,慢慢缓解了沈淑的紧张。
他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里说:“不要胡思乱想,睡觉。”
夜,很安静。。沈淑躺在关雎的怀抱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五日之后,秋狝正式开始。
沈淑的身体,是没办法一直待在田猎场上的,但围猎开始之前的礼仪流程,她要和关雎一起走完。
这是帝后大婚后,第二次一起参加这么大型的礼仪流程。
第一次春耕前的太庙祭祀,都是巫族的人,真正看到沈淑的官员很少,这一次田猎,是文武百官和平民百姓第一次见到沈淑真正的样子。
“皇后娘娘好气度,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身中寒毒的人。”
“是啊,比传说中的看上去还要温婉一些,一点儿也不像母夜叉。”
欧阳石听着众人悄声的议论沈淑,眼神游离,却忍不住一直在看这位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
他不得不在心底承认,沈淑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美丽的多,即使隔着几丈远,在厚重的朝服下,她曼妙的身姿依然清晰可见。看似如杨柳般轻柔,周身却有一股冷峻的英气,与寻常女子大有不同,因为距离有些远,看得并不真切,但欧阳石觉得,沈淑的面容,大约是看一眼,就能让人心动的。
周朝秋季的田猎共三日,第一日,行开猎大礼,帝后并文武百官和今年收成较好的国都城百姓一起参加。
周朝的围猎大都在田地附近,主要是为了猎杀对庄稼有害的qín_shòu,所以称田猎,开猎大礼,也在疆里好的田地里,礼毕,周天子会赏赐每人一槲醴酒,饮完此酒,围猎就正式开始了。
田猎第二日,会用捕杀的猎物举行大型的祭祀活动,周人很敬先人和神灵,所以所捕猎物,要由他们先行享用。
第三日,会在田间举行驱驰车马、弯弓骑射的比赛,也是朝中望族子弟各显身手的好时机。
沈淑原本只想在开猎大礼时,到场一次就可以了,但田猎开始两日前,欧阳夫人特意进宫拜见说,周朝难得能遇上这样的一个丰年,又有这样大型的田猎,想让城中的女眷们也去看看热闹,长长见识。
沈淑便想,那还是第三日在田猎场上召见各望族内眷好一点,这样那些待字闺中的小姐们,还能给自己相一相未来的夫婿。
就这样,在田猎第三日,沈淑第一次见到了安雪和欧阳絮。
行过礼后,沈淑就觉得,关雎实在是错过了两位颇有大家风范的皇后娘娘,心里不住的想,她们中哪一个,都比自己要好很多啊。
猛然间,她就想到了自己的三哥哥,开始在心里思量,怎样才能让这几个人,见上一面。
此时,田猎场上,管二公子正在和沈毅比骑射。
沈毅自生病之后,整个人都阴沉沉的,他原就不爱笑,脸色在暗沉一点,周身都透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无奈,这位管二公子,铆足了劲就想和他比,管德妃如今有孕在身,管家在国都城更是如日中天,他推不掉,只得上了猎场。
第一局,沈毅就败了,三箭齐发,无一中靶。
沈毅在怎么说,也是将门之后,这第一局的表现着实让人大跌眼镜。
“沈三公子是慕容兄带大的,于骑射上当真不通啊。”殷太师此刻正在凉亭里和慕容机喝茶。
“确实是我教的不好。”慕容机看着沈毅,脸上没什么表情。
“虽于骑射上不通,在其他方面也是有过人之处的,最近慕容兄应该头疼的很吧。”殷太师说着话,竟笑了笑。
“圭兄,一把年纪了,还有心情管我慕容家的家事。”慕容机看了看殷太师,也笑了笑。
“原是没心思管的,是慕容兄非拖老夫下水不是。”
“血蛊的事既已了了,后面的事,太师不过问,也就是了。”
“她一个女孩子,这么多年,也吃了这么多苦,慕容兄就不能放放手吗?”殷太师说着话,喝了口茶。
“苦吗?我看她如今比她母亲要风光的多。”慕容机看向沈淑,深深的眸子里都是恨意。
“那田猎场上这个孩子呢?慕容兄一意孤行,毁掉的可就不止一个皇后娘娘了?”殷太师也看了看沈淑,说,“五个孩子,只这最小的一个,和她最像。”
慕容机没有接话,只是幽幽的喝着茶。
第二局,沈毅依然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但三箭中,到是中了两箭。
“若是当年小妹嫁到了殷家,此时会是一番什么景象呢?”慕容机看着殷太师,突然问到。
“人生无常,皆是命数。”殷太师感叹了一句。
“是啊,沈家的命数,也不是我一人能改变的。”慕容机话音未落,第三局已结束,沈毅三箭均射中靶心,险胜管二公子。
沈淑对自家哥哥的箭法自是丝毫不担心的,眼睛都在安雪和欧阳絮的身上打转。
三哥哥上场比试,两位的表情很是不同。
欧阳絮颇有些局外之人,看热闹的意思,安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