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扎哭着回到了黄塔部落,部落里的族人看着只身回来的乌扎依然猜到了些什么,族人看向他的眼神里满含惊恐,那种极其无助的惊恐。
乌扎的叔叔乌塔把哭成泪人的他从马上抱下来,问清了事情经过,族人们此刻看着乌塔和乌扎竟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这黄塔部落的首领死了,势必要选新的首领,可乌扎只是一个刚满九岁的娃娃,如何统领黄塔同草原上最厉害的红颜部落较量呢?一位年长一些的族老,看着乌塔说道:“首领突然遇难,是我们谁都没有想到的,但黄塔部落不能没有首领,乌扎年纪还小,请乌塔将军做黄塔部落的首领吧。”
乌塔起身看着围坐在草地上的族人,看着他们惊恐的眼神,看着泪流满面的乌扎,把右手放在胸前说道:“父母、兄长皆死于红颜部落之手,不报此仇,乌塔转世不得为人,这黄塔部落首领之位原应该交到我侄儿乌扎手中,但他如今年幼,待他长大为人,我定归还次位。”
“拜见首领。”一众族人马上成跪装磕头道,乌扎此时方才止住了泪水,他看着依然成为黄塔部落首领的叔叔,又看了看泪流满面的自己,便也由坐姿改为跪姿,双手的拳头却握的极紧,他要报仇,他一定要报仇。
乌扎的母亲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便晕了过去,弟弟还小,完全不懂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乌扎看着昔日人来人往的毡房突然安静了下来,泪水便再也没有流出来,他是只有九岁,但有些恨已扎根在心底。
木也一行人回到红颜,部落里的人看到骆驼都惊呆了,他们兴致勃勃的把路上的事讲给族人们听,木也还命人把在黄塔部落一队人身上搜刮的财物分发给大家,他把乌格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直接给了木真,笑着说道:“你要记得,以后打架,只跟最强的人过招。”木真郑重的点了点头,并接过了玉扳指,站在一旁的木合也得到了一串上好的链子,但跟那个玉扳指比,显然不值一提,他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自己的啊爹从不会用看啊哥那样的眼神期许的看着他,习惯了啊爹从不对他说鼓励的话,习惯了啊爹把贵重的、好的同时也是难的、累的事情交给啊哥去做,他习惯看着这一切在自己的眼前发生,虽然会不舒服,但时间久了,好像也没什么。
木也并没有在向南去到橙吉,自然也没带回柯仑母族的消息,他看着略有失望的柯仑说:“紫翁的那个姑娘很好,我也担心族人的安危,所以。”说着话,把一串上好的红珊瑚吊坠放到了柯仑的手上。
“我刚刚听真儿说了,他很喜欢那个姑娘,紫翁也是个不错的部落,真儿喜欢就好。”柯仑接过吊坠,笑着说道。
“明年开春,我带着战士们去绿西一趟,若是打赢了,我们就把毡房安到橙吉的边上去。”木也笑着说。
柯仑看着他开心的笑了,自打她被他抢来,他说的每一句话都算数了的,起初他们的毡房残破不堪,牛羊也没有几只,木也就跟她说,我明日去黄塔一趟,给你抢些牛羊回来,第二日,果然木也就圈回来数十只牛羊,草原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跟着强的人,自然有吃有喝,但木也从来不抢自己族人的东西,他都是今天去绿西一趟,明天去蓝赤一趟,后天去黄塔一趟,柯仑总觉得若是橙吉在红颜的附近,也会被他抢的,直到有一次他带着十几个人,杀了黄塔的首领,带回来一堆的金银珠宝,还有一副象征着权力的黑貂皮战袍,从此,他便成了红颜部落的首领,一个受千人敬仰的人。红颜部落原来的首领,碍于他绝对的实力,也不得不臣服在他的脚下,他们的日子从此越过越好,后来有了来个儿子,木真学什么都比别人快一些,也深得木也和族人们的喜欢,柯仑觉得她过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
草原上各个部落养好的牛羊,一部分自己吃掉,还有一部分要拿给过往的商旅去换些茶叶和盐巴,这些商旅被草原上的人们称为汉人,他们说他们来自草原南面的陆地,那里有国家,有些商旅还要去草原的北面,他们说那里也有国家,但草原上的牧民们,却并不知道什么是国家,他们只知道他们属于那个部落,谁是他们的首领,他们要听谁的话,然后跟着自然的朝气着落、四时变化,放好他们手中的马牛羊,但大部分草原上的人们都不讨厌这些往来的商旅,虽然他们尖酸刻薄,但他们带来的盐巴和茶叶却是牧民的必需品,牧民们因此很感谢他们。
“在往呼伦河下游走一点就是红颜部落了,他们今年的牛羊长的很好,你们怎么不去那看看呢?”黄塔部落的牧民问正在草地上休息的汉人商旅道。
“他们不行,他们那个首领是个不讲理的,说好了的价格说变就变,我们又打不过他,懒得和他打交道。”汉人商旅喝着香浓的酥油茶说道。
牧民听到这儿,便没在说话了,他自然也知道红颜部落首领的厉害,他们最能干、最受尊崇的两位首领都死在这个人手上,提到他,黄塔部落的人,就是要逃跑的。
这日晚间,乌塔准备了盛大的篝火晚会来欢迎汉人商旅的到来,他们的茶叶、盐巴和好多贵重的珠宝都是这些汉人商旅带来的,他对他们充满敬意。
一位肥头大耳的汉人商旅喝的开心了,便给坐在他身边的小孩子们讲草原南面那个国家的故事,他说那个国家的皇帝荒淫无度,有好些人都想去皇宫里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