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婆婆这意思,之前也是来过好些人的?”云锣几乎想也没想的回话道。老婆婆看了一眼贺鱼道:“那是,这位贺家公子的父亲就曾来过,那场面比满天飞张广儿丝毫不差。”
“风前辈,您就不要挑家父的不是了,他老人家也是为着您好,不是吗?”贺鱼回嘴道。
“我今日算是看明白了,你们父子二人脾性差不多。”老婆婆说道。
“这是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意思啊?”云锣打趣道,贺鱼听到这话,面上明显有些挂不住。
“这位小哥,可真风趣,看贺家公子的气度很是不凡,想来贺老爷也是个风姿绰约的人。”赵京娘连忙接话道。
“风姿绰约?你总有机会见到他的,到时在夸,也来得及。”老婆婆明显对赵京娘的话有异议,但是碍于面子,表达的还是委婉了些。
贺静女则完全不敢开口,她虽易了容貌,但是声音却无法大改,所以到人少处,反而不敢多言了。
“这位小哥儿倒是稳重。”赵匡胤指着贺静女对贺鱼说道。
贺鱼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道:“赵公子怕是看出来了,这两位都是姑娘家,这位出来的少,更害羞些。”
赵京娘听完贺鱼的话,很是惊讶,赵匡胤则似乎早已知道,并未觉得哪里不妥。
“我家与汴京城的贺家是邻居,小的时候多半时间也都待在贺家,知道一些贺家的事,也领教过贺家女护卫的本儿,我们应该见过吧?”赵匡胤问话时直接看向了云锣。
云锣此刻完全不知赵匡胤说认识指的是什么时候,难不成她和贺静女都暴露了,那可如何是好,她看了一眼贺静女,满脸焦急,不知该如何答话。
贺静女刚要开口,只听赵匡胤说道:“我在关西与董家的异域骑兵对峙时,是姑娘出手相帮的吧,还请受赵某一拜。”云锣听到这儿,勉强舒了一口气,略带紧张的说道:“碰巧赶上了。”
“想必这位姑娘当时也在场?”赵匡胤继续追问道。这下云锣更紧张了,满脑子都在想,若是赵匡胤真的认出了贺静女,该如何是好。
“我武艺差些,并未帮上什么忙。”贺静女轻声答道。云锣看着眼前镇定自若的贺静女,突然有些佩服她,此刻的她面上完全看不出有丝毫紧张,她突然觉得自己着实有些过分慌张了。
“老婆婆这院子不大,我们这些人今日都要在此歇息,还得劳烦两位姑娘多多照看我家妹子。”赵匡胤拱手说道。
“这山上的大盗都被你除干净了,还有什么需要提防的吗?”云锣转头说道。
“这地界儿有盗匪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除了周进和张广儿,免不得有些鼠辈趁乱偷袭。”赵匡胤回道。
“我与赵姑娘很是投缘,便歇在一处,剩下的两位姑娘也快些安置吧。”老婆婆有些累了,便拉着赵京娘回屋歇息了。
“几位好生休息,我今晚在房外巡视。”赵匡胤说着话,提起铁棒便向外走去。贺静女和贺鱼都想说些什么,但都没有说出口。
三人进到后院,直接进了厢房,关上门,贺鱼便低声问道:“你们在关西就帮过赵公子?”
云锣看了一眼贺静女说:“董家的异域骑兵不好对付,我们远远的看赵公子一时拿不下,便出手了。”
贺鱼看向贺静女说道:“你此时不怕他认出你了?”
“街上人那么多,我想着定是无事的,吃过酒席,我原本就想带着云锣去别处落脚的,不料被风前辈一起带了过来,不好推脱,我自然是怕他认出来的。”贺静女答道。
“如今看来,她是认出了云锣,但你的身份,他还没猜到。”贺鱼坐下说继续说道:“不过即便猜到了也无妨,贺家原本就是除暴安良的门户,就说贺伯伯派你们来洋大盗,想来赵公子也不会觉得哪里不妥。对了,静女堂妹,今日赵公子胸前掉落的那支红彤管毛笔,是你送的吧?”
“不是。”贺静女随口答道。
“不是?听他话里的意思是一位极看中的友人,不是你,那是?”贺鱼疑惑的问道。
“这是赵家哥哥的私事,我也不知情,倒是我很想问问贺鱼堂兄,风前辈与木系贺伯伯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她老人家有家不回,跑到这儿穷乡僻壤的地方,一个人住?”
话说到这儿,贺鱼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主动提红彤管的事,就是为了岔开话题,可这贺静女竟完全不上当,这到让他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