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病的前十几天都昏昏沉沉的,待快要完全清醒过来时,贺静女也不便在身边照料了,只得和云锣从清幽观告辞,去火焱庄小住。
“火焱庄离这里不远,胤儿在修养些时日也就好的差不多了,二位姑娘何不等胤儿醒来,在走呢?”赵景清挽留到。
“出门的时候,贺家小姐说,不打扰赵家公子闯荡江湖,实在是因为他病的突然,我们又刚好遇到了,才来此照顾他,如今他没什么事了,我们就不叨扰了,还有一事要麻烦赵伯伯,我们来此处照顾赵公子的事请您不要告诉他,您只说是您照顾的就好。”
“这是为何?”
“赵公子有闯荡天下的雄心壮志,莫要为这点儿女私情挂心才是。”
“嗯,这到很像贺家千金的做派,我知道了。”三人挥手在观门前告别,贺静女和云锣直奔火焱庄而去。
赵匡胤这一病就是三个月,近些日子方才好起来,因他身子太虚,赵景清便不叫他出门,怕他不小心沾染风寒,在一病不起。可身体渐渐大好的赵匡胤怎么可能一直待在屋子里呢?这日赵景清有事出门,特意嘱咐小道童要看紧赵匡胤,不要让他到处走动。
赵匡胤哪里坐得住,他想:不到街上游荡,在观中走走又何妨?他趁着小道童不备,出了房门,在观中游玩起来。他看了三清殿,又走东廊西廊、七十二司,还登上都岳庙。游玩的轨迹与那日云锣所行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转到偏僻冷静所在,有一小小殿堂,与子孙宫相近,上写“降魔宝殿”,殿门紧闭。赵匡胤前后看了一回,正欲转身,忽听有一女子哭泣声从殿内传出。赵匡胤四下看了看,找到了小道童,问他要降魔宝殿的钥匙。小道童道:“这钥匙师傅自家收管,其中有机密大事,不许别人开看。”
赵匡胤听完十分生气,他想:叔父不许我出来闲游,原来干此勾当,我去打开殿门,看个究竟。
“居士这是要做什么?”小道童意识到赵匡胤情绪不对,连忙追上他问到。
“我在观中修养已三月有余,叔父一直不让我出门,这降魔宝殿里定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今日非看不可。”小道童领了师命自然是要死命拦住赵匡胤的。赵匡胤力大如牛,拿起降魔宝殿附近的石头,就要向门砸去,此时,赵景清刚好回来了。
赵匡胤怒目而视,愤然问道:“你老人家干的好事!”
“我没做甚事!”
“赵匡胤道:“那降魔殿内锁着的女子,你意欲何为?”
赵景清连忙解释道:“那女子与本观无关,贤侄不要多管闲事!”
赵匡胤道:“你乃一观之主,殿内关着女子,竟说无关?”
赵景清看着如此较真的赵匡胤,很是无奈,只得实话实说:“这女子乃是两个江洋大盗掳来的,寄锁殿中,叫我替他看守,若有差池,寸草不留。”
赵匡胤道:“还请叔父快快打开殿门,待我问那女子!”说着,拎着手中的石头,向降魔殿走去。赵景清看,实在拦不住,只得连忙跑到降魔殿门口,开了锁。此时,只听得里面的女子哭声更响了,赵匡胤心急,一脚迈了进去。
那女子见有人进来,以为是强盗来逼,躲在殿角,慌作一团。赵匡胤看那女子,果然生得十分标致。赵匡胤大声道:“我等不是歹人,你休要惊慌。你家住何处,如何被强人掳来的?说出来,赵某许能救你。”
那女子跪在地上一阵啜泣,带着哭腔说到:“我乃蒲州人氏,小字京娘,因随父到北岳进香,被大盗满天飞张广儿和着地滚周进拖来,寄锁庙中。”
赵匡胤听罢,对赵景清道:“适才小侄鲁莽了,京娘即是良家女子,我要救她出去。”京娘一听,连忙拜倒在地。
赵匡胤叫京娘起来道:“赵某定叫你重回故土,再见爹娘!”
“我家离此千里之遥,孤身女流,怎能回去。”赵匡胤斩钉截铁的说:“我会亲自送你回去。”
赵景清听到这儿,连忙说道:“那大盗前来要人,如何对付?”赵匡胤道:“他定知我赵某姓名,叔父就说我将京娘送回就是。”赵匡胤走出殿门,抡起石头将殿窗打碎,对赵景清说道:“叔父就说我打开殿窗将女子拖出去了。”赵景清见状只得点头。
此时降魔殿后假山之中正蹲着贺静女和云锣两人,眼前发生的一切,以及曼妙的京娘都清晰可见。赵景清又说道:“此去蒲州千里之途,贤侄要小心才是。”赵匡胤道:“当娘关于长千里独行,护送皇娘,乃大丈夫所为,赵某难道送不得一位女子!”贺静女几乎痴呆的看着四人去了赵景清房中,云锣看人都走了好一会儿,她还一动不动的,对她说:“要不我们现在就到观门去,让小道童通报一下,明日跟他们一道上路就是了。”
贺静女没有理她,只是不在看着赵匡胤离去的方向发呆了,而是掉头要走的样子。
“问你话呢?”云锣有些生气的说了一句。
“那怎么能行呢?”贺静女头也没回的说道。
“怎么不行了,他送一个也是送,送一双也是送啊,早知道他愿意送女孩子,当初就应该让贺伯伯去找他,把你从汴京直接送到蒲州去,好了。”云锣一脸坏笑的说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赵家哥哥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贺静女这话是说给云锣听的,同时也在安慰自己。
“他这一路上竟拔刀相助了,自己都把自己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