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看到这位膀大腰圆的公子哥立马吓得躲到了竹亭里面,赵匡胤缓缓起身,看了看这位说话的公子歌和他后面的一众家丁,笑着说到:“你就是董达,这赤麒麟原是你的?”
“你既知道这赤麒麟是我家少爷的,还不赶快把马还来?”董达身后的家丁气呼呼的说到。
“马就在那,你们去牵就好了。”赵匡胤说着话,顺势坐下来继续喝水。
“小爷以为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也这般没骨气,给小爷做跟班怎么样?”董达很是不屑的坐到了赵匡胤的前面,赵匡胤原没打算收拾他,如今听他这么说,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拍桌而起,直接把董达震到了地上。
“少爷!”一众家丁见状立马围了上来。
“你,你!还不给老子上!”董达坐在地上气的大声吼道。赵匡胤走了这几日,就没遇上能展身手的时候,这下子有这么群人自己非要送上门来挨打,他自然也没有客气,三下五除二就把扑上来的人都撂倒了,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骑着赤麒麟,扬长而去。
董达自幼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自然是不可能放过赵匡胤的,但他见识到了赵匡胤的身手,便知道这人自己是打不过的,便带着重金去了关西的一个名为青玉庄的地方。
“小人董达,有一马名为持麒麟,昨日午后被人所掳,还请贺玉先生帮忙寻回。”董达在青玉庄前跪地大声叫道。
庄门应声而开,从庄内走出两位身着青色服饰的少年,见到董达一行人,行礼说到:“玉先生请董家公子庄内叙话。”
董达进的青玉庄内堂,主位上除了坐着庄主贺玉先生外,还有一名少年郎,这少年郎一身白衣,长的眉清目秀,身量虽不高,但眉宇之间颇有些英气,董达从未在青玉庄见过这位少年郎,不解的问到:“这位公子是?”
“这是我一个堂兄弟,来关西玩两日。”玉先生笑着说,并招呼董达坐下。
“玉先生,不知从哪来了一个莽汉,生的红面星目,魁梧壮实,把我的赤麒麟偷了不说,还把家丁都给打了。”董达委屈的诉苦到。
“你一个一方恶霸,收拾不了一个莽汉。”白衣少年很是不屑的说到。董达看了一眼旁边的玉先生,很是客气的回话到:“董达是个老实人,那恶霸的名声都是外人瞎传的,公子莫要轻信。”
“哼~”白衣少年并未理他。
“董公子,着赤麒麟原就是你抢来的,你养了尽一年了,摸都没有摸到过它,说明这匹马原本就不是董公子的,丢了也无妨。”
董达之所以能在关西横行霸道,除了自家祖上是商贾有些钱财外,就是靠着这青玉庄撑腰,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高人、难事,带上足够多的银钱,贺玉先生都会帮忙的,如今听玉先生如此说,他又看了看那位对他不屑一顾的白衣少年郎,知道这事很不简单,那位抢走赤麒麟的莽汉怕是大有来头,自然不敢在多问,便匆匆告辞了。
“玉先生这庄子离汴京也就三五天路程,没想到干的营生竟这般令祖上蒙羞。”白衣少年起身厉声说道。
“这个堂妹就有所不知了,贺家传家千年,所涉及的营生多如牛毛,这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买卖,也不是打我这儿才有的。”贺玉起身笑着说到。
“那我今儿告诉你,这买卖停了。”
“静女堂妹今日方来,在看看,在看看。”贺玉好似全然没有理会贺静女的话,只笑眯眯的想引她去后院转转。
“玉先生是我的长辈,按礼数,我不该同先生如此说话,但这种助纣为虐的营生,还望先生三思,若先生不想停,我回汴京禀报父亲便是了。”
“堂妹这是哪里话,堂妹是贺家主堂的后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这营生今日便停了。”
“我赶路有些累,就不叨扰先生了。”贺静女说完话便回后院休息了,贺玉一个人站在主堂中,神情凄凉。
“小姐今日莽撞了。”云锣抱着一柄长剑说到。
“这种遭人恨的买卖和那些强盗有什么区别,难道你觉得玉先生该做下去吗?”贺静女一脸疑惑的问到。
“小姐一路从汴京而来,这路上可遇到过强盗?”
“你是贺家一顶一的高手,自然没有人敢招惹我们啊!”
“云氏一族不在江湖,只是贺家护卫,江湖中的盗匪并不认识我们,这一路上之所以没有强盗便是因为贺玉先生的这座青玉庄,玉先生借董达之手铲除了关西附近的几乎所有大小盗匪,至于董达,一直在玉先生的掌控之中,虽恶贯满盈,却也没闹出过人命,这关西的太平,便是因此得来的。”
贺静女抬头直勾勾的看着云锣说到:“原以为你只武功高强,没想到对贺家的事这么了如指掌。”
“贺主堂让我看护小姐自有贺主堂的用意。”
“哼~那个董达,强桥良家妇女不说,还强行霸占农户的土地,就这叫还在掌控之中,既然关西附近的盗匪已然清了,那他董达也就该给清了。”
“小姐的好大的口气,你可知董家有何来历?”
“管他有什么来历,我贺家还不能动他不成?”
“董家与贺家并无世交,但董达的爷爷却是个经商的奇才,先是从官府弄到了盐商的名号,然后便很是大赚了一笔,董达爷爷贩盐的生意做的特别大,从汴京一路做到了塞外,塞外那些蛮族,什么都可以自足,却唯独要出门买盐,贩盐的生意越做越大,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