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学,她们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说打就打呢。再者,经了一些事,若羽和啊芷也都变了不少。”
“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真以为过去的四年她们是为了一个段枫打架的吗?你看如今哪个嫁给段枫了,她们就是彼此看彼此不顺眼,想找个理由罢了。”左司学无奈的摇摇头说到。
左司学推开食盒,随手拿起一块点心放到了嘴里,阔步走出了蕙质堂。
羊蓉儿不得不承认左司学是对的,杨芷和胡若羽就是不喜欢彼此,但是又不喜欢对方输给除自己之外的其他人,过去那四年,她们两个的争斗表面上看皆是因为段枫而起,实则不过是找了个幌子而已。羊蓉儿不禁转念一想,段枫在这四年里都承受了些什么呢?她带着胡若羽的信去了陆府。
“蓉儿,你的意思是说,啊芷和若羽打了四年,但受伤害最大的是段枫?”
“对,就是这个意思。”
“怎么会呢?她们两个可从没动过他一下。”
“不是身体上的,是心理上的,两个洛阳城中最有实力的望族小姐日日因为他大打出手,人们见到他都好奇的想知道,他喜欢谁,可这两个偏偏又都不是他喜欢的,他无法回答,又逃不掉,若易地而处,你生活在这样的境遇里,会如何?”
“也是啊,无论走到哪,背后都跟着两个甩都甩不掉的影子,啊芷以前又蛮横霸道,练兵场、演武场、郊外的校场,只要段枫在哪,她便拉着你在哪,若羽也恨不得每一刻都跟在她屁股后面,射箭还没开始练呢,就被人孤立了。”
“你也还记得?”
“谁又能忘呢?我们这位杨家小姐的霸道有哪个不知道呢?他会吗,因为过去那些不开心的情绪,就想杀了啊芷?”
“情绪累积的多了,或许会吧。”
“即便啊芷给他添了很多麻烦,可也帮了他不少不是吗?否则以段家的实力他怎么可能小小年纪就成了将军了呢?”
“是啊,可他是小段将军啊,人们叫他父亲叫老段将军,叫他小段将军,那段将军在哪呢?”
“蓉儿,我们会不会想多了,一个战场杀伐之人,不会有这么多的心思的。”
“像我家和你家的这两位自然是不会有的,但段枫,他的成长环境太特殊了,他在众人眼里仿佛变成了一件奖品,而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如今怎么办,他想要啊芷的命,我们能做什么?”
“我今日本想去和段枫摊牌的,想从根本上把问题解决了,却发现行不通,只能来找你,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论谋略、才智,我们和段枫怎么比,也不知道他如何下手,怎么下手,也没办法防备啊?”
“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杀了那个百夫到。
“你说什么?你是说段枫是故意杀了那个东吴的奸细的?”
“东吴自归降后一直安分守己,怎么会莫名出来一个奸细呢,定是段枫找的借口。”
“张司空那么聪明,一眼就能看出妖邪,若是段枫敢在他面前耍花招,他定然一眼就能识破啊?”
“是啊,普天之下谁不知道张司空的能耐呢?”羊蓉儿拿着信,不知道在想什么。
“汀兰,啊芷要面对的可能不只一个段枫。”羊蓉儿起身抓着陆汀兰的手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