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渊又着人去请了出生在东吴的陆大人,和歼灭了东吴先头部队的羊将军。
陆机看了看信件说:“羊将军剿灭东吴后,孙皓虽携家归降,其中却少了一个中山王,这或许与传闻中的中山王有关。”
“中山王?是孙皓的儿子吗?”张华问到。
“是的,但这位王爷自小便没有在王宫,我们虽也经常入宫,却没有人见过他,我们这些侍奉在孙皓左右的大臣,甚至也不知道这位王爷叫什么,只知道有这么个王爷,且深得孙皓喜爱。”
“深得喜爱,却无人知晓?”羊祜问到。
“说是因为自幼身体不好,不方便见人,有人说生来有些痴傻,有人说此王爷聪明绝顶,但出生便两腿绵弱,无法行走。有几年,关于这位王爷的留言特别多,但因为一直没人见过,再加上孙皓的子嗣颇多,且连年战乱,人们渐渐的就把这个人忘记了。东吴几乎所有的王爷此刻都在洛阳城,每一个日子过的都可以,他们怎么会想着要谋反呢,所以我猜测若此人真的是东吴的奸细,只能只不在洛阳城中的中山王了。”
“话也不能都说死,咱们陛下推崇无为而治,对待东吴的旧臣也很是宅心仁厚,虽表面上大家都和和气气的,但背地里,谁又知道呢?”张华板着脸说到。
“张司空的意思是,是洛阳城中的东吴后人?”陆机惊慌的问到。
“小段将军,你问出了他是奸细,生擒了他就可以了,怎么一剑给杀了呢?”转身问段枫到。
“我当时被吓到了,眼见着他要冲过来杀我,想也没想就一剑刺了出去,没料到,他一剑就被刺死了。”张华看了看段枫,没有在说什么,在堂中踱了几步后说:“你们都回去吧,这事我会和陛下说,请他做决断的。”
“张司空会怎么处置这件事呢?”雷华回到府上,一脸疑惑的轻声说,仿佛自己在问自己。
羊蓉儿看着他,想到今日晚间,宫里内侍带给她的信,想要开口和雷华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说。
“蓉儿,今天段枫在演武场杀了一个东吴的奸细,我们去找张司空说这件事,但他老人家并没有当场处置,你说是为什么呢?”
“东吴的奸细?东吴最近向来太平,陛下对曾经东吴的旧臣都很好,哪里会有奸细呢?”
“是啊,我和戴兄看到信的时候也很是奇怪,天下统一这么久了,大家都早已是一家人了,军中怎么还会出现东吴的奸细呢?但是那信件的样子、语句和落款,和之前东吴建国时式一摸一样。”
“我虽在弘文馆蕙质堂听学的日子不长,可也知式,且也能学的七八分像,那些常年在弘文馆学习的世家子弟们几乎个个都能写出那样的信来,不能单凭信的样式,就断定是东吴的奸细吧。”
“这到是,但信中的内容大都是洛阳城的周边环境叙述,也不好断定到底是写给谁的。”
“一个千辛万苦安插在军中的奸细,只为了探查地形?”羊蓉儿疑惑的问到。
“他就是一个百夫长,能有多大的本事,你不要小看这勘查地形,裴将军就是凭借这个本事,做到今天这个位置的,若没有裴将军的地图,我们和东吴的决战,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
“是,裴将军确实厉害,这行兵打仗,地形也是最为重要的,我听说是小段将军一剑杀了他?”
“是啊,他要策反段兄,段兄毅然拒绝了,他就起了杀心,也不知道这个百夫长怎么想的,就他,怎么可能打得过段兄呢?”雷华话说到此处,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了。
“蓉儿,这位百夫长平日了最是聪明,他知道自己和段兄实力相差很大,怎么会一个人劝降。。”
“你都能想到,那张伯伯定然也是能想到的,所以他才不急着处置啊,这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事呢?”羊蓉儿一脸担忧的说到。
“可段兄没理由杀他啊?”
“你才认识这位小段将军几天,又知道几件关于他的事啊?”
羊蓉儿此刻觉得心慌的很,紧紧攥着袖中胡若羽送来的信,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