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西郊的校场里,一群鹿儿呦呦欢鸣,在那原野悠然自得的啃食着艾草。不远处一群体型壮硕的山羊,格外的引人注目。
“你说咱们皇上还真不是寻常人,自古帝王都在校场里养些马啊!鹰啊的,咱们皇上竟然养里一群羊。”
“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吧,这羊的用处可别马大多了。”
“这羊不是用来吃的吗?”
“哎!说你孤陋寡闻,你还真是孤陋寡闻,咱们皇上养的这些羊,那可不是用来吃的。”
“哦,我知道了,咱们皇上喜欢喝羊奶!”
“你呀,还真是孤陋寡闻!”
“你是不是就会这一个成语啊!你既知道就告诉我吗?”
老使役瞪了年轻使役一眼,凑到他耳旁轻声说了几句话,听完,年轻使役的眼珠都要瞪的掉出来了。
此时的杨家因为一道诏书,乱做一团。
“这都是怎么了?”杨夫人看着来去匆匆的婢女们,轻声吼到。
“还不是因为诏书的事,大小姐正在屋子里面哭呢。”
“哎,这都造的什么孽啊!”
杨夫人急匆匆走进屋子里面,看到被摔的乱七八糟的屋子,顾不上生气,轻声细语的说:“芷儿啊!你堂姐是当朝皇后,咱们杨家为皇上做的已经够多的了,不会在召你入宫的。”
“母亲说的好听,那是一道禁婚诏,这天下十五岁到二十岁的姑娘,这两年是都不能嫁人了,我就是不被选进宫,也。。”杨芷说着话,委屈的眼泪直往外流。
“娘知道,你和段小将军青梅竹马,等选秀女的事结束了,在成亲也来得及。”
“娘,你说皇上为什么要选秀女呢?他又不缺子嗣,堂姐一个人就给他生了三子三女了,且都长的很好。”
“这当今皇上的心思,怎么会是你和我能猜的到的呢?”
“堂姐是当朝皇后啊,难道她就愿意皇上这么频繁的选秀女吗?那皇宫里的女人,何止三千啊,都快。。”
“你堂姐也有你堂姐的难处,你要体谅她。”
“娘娘,今晚皇上歇在竹嫔那里了。”
“又是竹嫔,这一个月来,皇上日日都歇在她那里,你去查查是怎么回事。”
“我去杨夫人那拿云锦,芷姑娘正在家里砸东西呢,回来一看,你也这么不懂事。”羊夫人差人去把云锦放好,边整理自己女儿仍到地上的器物边说。
“我们都不懂事,就皇上懂事,隔三年选一次秀女,有多少女孩子的婚嫁都被选秀耽误了。”
羊蓉儿边哭边说。
“左右你的婚事还没定,也好让你爹爹好生给你挑一挑。”
“挑,还挑什么挑,随便找个人嫁了得了,反正我不进皇宫,不当什么嫔、什么妃的。”
“这诏书都下来了,那能由着你的性子来啊,该被甄选,还是要被甄选的。”
“不是说皇后娘娘,很体恤天下的姑娘们吗?她就由着皇上这么胡来吗?”
“胡说些什么,皇后娘娘那里是你能议论的。”
“娘娘,内廷的大太监去查了,没在竹嫔的寝宫里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一应的摆设物件,也都是宫里的,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竹嫔的紫竹宫里,确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也就比别的地方多了些竹子,难道?你让大太监去查查紫竹殿的竹子,看看可有什么蹊跷。”
“哭!哭!哭!就知道哭,诏书都已经下来了,哭有什么用。”裴夫人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就莫名其妙的生气。
“我不哭,我不哭还能做什么呢?难道要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等着被皇上甄选吗?”
“现在只是下了一道禁婚的诏书,这选秀的还没下呢。”
“两年都不让婚嫁了,不就是为了选秀吗?”
“这不还有皇后娘娘呢吗?皇后娘娘一定会想办法帮你们的。”
“帮我们,皇后娘娘要真的能帮我们,这道诏书就不会颁下来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裴夫人盯着自己的小女轻声吼到。
“娘娘,是盐水,紫竹宫靠近宫门口的竹子上,都被洒上了盐水。”
“盐水?果然聪明啊,皇上都在她那待一个月了,也不见她的肚子有什么动静。想出这样的昏招来,也不知道是在害谁。”
“咱们皇上又不缺子嗣,竹嫔一直这样做,皇上早晚要发现的。”
“出去采买的使役们说,其他家的小姐们都哭的不成样子了,就咱们小姐,怎么和没事人一杨,竟还有心情和左家的小姐抄书。”
“这你就不知道了,咱们小姐和左家的小姐,都不是相貌特别出众的,甄选的第一轮怕是都通不过,有什么好着急的。”
“可这选秀女,也不单看姿色啊,还要看家世、品行和才学吧,别的不说,咱们家小姐的才学和品行在洛阳城里可是数一数二的。”
“可不,洛阳城中最有才学的两位小姐,正在廊下抄书呢!”婢女笑了笑说。
“娘娘,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
“你冤枉,本宫如何冤枉你了?”
“这竹叶上的盐水,和臣妾无关,是膳房的使役们,嫌到甘水的地方太远了,偷懒才倒在宫门口的,甘水溅到了竹叶上,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
“膳房的甘水?那这紫竹宫外面怎么没有一丝一毫甘水的味道啊,全是竹林,竟然还有花香,竹嫔说这是甘水,你自己信吗?”
“娘娘,臣妾说的句句属实,您可以查问这紫竹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