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小子,你是哪儿冒出来的?”
只当月落准备开启装13模式,一盆冷水泼了下来,巴隆边上的一个小弟上前来拦住了月落,质疑道。
“额……我是大夫啊。”
月落看着众人一脸疑惑和提防之意,突然感觉有点尴尬,虽然没指望他们会感恩戴德,如迎接救世主一样,毕竟那不可能,但是你们最起码不是应该很庆幸嘛,我可是医生哎,来救你们老大的唉。
“大夫?就你?赶紧滚,不然小心揍你!”
“行了,小五,啰嗦啥呀。”
巴隆瞥了一眼月落,眼下自己有伤在身,也懒得和来人计较,否则放在平日里早就骂回去了“小子,想骗钱换个地方吧,追风大人还在这儿呢,你胆子不小啊。”
“他真是大夫。”
追风没想到巴隆还拉上了自己,不过借鉴于巴隆与自己等人的关系,倒也不介意提醒一下。
“嗯?”
月落好奇的看了看追风,他怎么这么容易就信了?虽然被信任是一种很不错的体验,但是这种信任就有些太假了,假的他有点心里毛毛的。似乎追风好像认识自己一般,可是自己和他应该没交集吧……
不对!倒是把她给忘了,是啊,这倒是想明白了,也好,这样自己应该更容易被信任了。
另外,他发现了一点端倪,追风似乎认识巴隆,态度确实有些暧昧。
他们看上去可不是字面上的那个认识,就像衡山派那个,他也认识追风,但是这次冲突之后,并没有寒暄几句便避嫌离开了,反倒是巴隆他们,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追风和他带来的捕快,月落倒是有点相信之前富贵说的,巴隆和朝廷真有关系,但是这些都是自己脑补的关系线,具体什么样管他呢。
“小子,你真是大夫?”巴隆还是有些不相信,这小子太年轻了,怕不是个半吊子水平的货。
“在下从医多年,师从薛氏薛神医,擅长外科。有救治经验,你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月落装起来连自己都敢唬,从医多年,两年不是单数,叫多年也问题不大吧,至于师从薛神医,有错吗,薛神医不仅是在十八里铺,可以说整个函谷关和陇关地区屈指可数的神医,有人说薛神医祖上是御医,不过这是薛老从没跟他聊过,他也不好追问。
还有这个救治经验,这个他还真有,最近一次就是给小郭包扎伤口,处理感染。再往前,还有郝掌柜那个
得了蛔虫病的藏獒,隔壁老王的断腿驴,嗯,自己还是蛮厉害的嘛。
月落顿时觉得自己真的好牛叉的感觉,至于那巴隆和他几个小弟,虽然没有听懂,但是也感觉好专业好厉害的样子。
“行了行了,赶紧准备东西去吧,你们大哥快hold不住了。”
月落有瞄了一下巴隆的出血量,这哥们儿再流一会儿,怕是真的要原地坐化了。
“啊?哦哦哦,准备啥来着?”
“准备针酒药纱布呐!”
“我们没有针……”
“这里住了那么多姐姐,随便一间找不到吗?”
月落真的是要吐了,这些小弟有点憨包啊,亏得巴隆居然还收了。
追风也是好奇不已,所以虽然让那群捕快走了,但是自己准备留下看看,这年轻人打算玩什么把戏。
至于月落,还是忽略他有点抖的手吧,这是冷的,真的。
额阔以滴!
月落给自己打了打气,不就是真人吗,不就血吗,跟着薛老这么久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怕的。
要不说月落真心不喜欢古装,穿着麻烦,脱起来也麻烦。还是找了把剪子直接剪开了衣服,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吗,这样看上去感觉很专业。
“准备坛子烈酒。”
“不用,我撑得住的小兄弟,不用喝酒。”巴隆以为月落想让自己喝点酒压压。
“额……不是给你喝的。”月落白了他一眼,喝酒?想啥呢兄弟“我是拿来消毒的。”
“消毒?”
虽然不知道啥意思,但还是去乖乖准备了月落吩咐的东西,好在随时青楼,但是毕竟是住人的地方,清洗用的铜盆,烈酒,绣花针,绣线,都能就地取材。
本来想到蜡烛加热绣花针,结果突然想起来蜡烛的话会变黑,这才想起来换了直接点的烈酒为火。
“那啥,我开始了,有点疼。”
月落喉咙咽了咽,好吧,有点怯场了。毕竟想象中的自己会很牛,真到了这一步又秒虚了。
月落倒是想来点méng_hàn_yào让这哥们睡会儿,但人家本人不同意啊,说自己堂堂绿林好汉,镖局当家的,学的就是二爷刮骨疗毒,岂能当个从心狗。
用毛巾蘸着烈酒,替巴隆巴隆将伤口擦了擦,去掉了污血,看清了破口,乖乖,足足有一指长,不过这要真是有个三指长四指长,也轮不到月落救了,直接抬了吧。
串好绣线,确保够结实之后,又用烈酒泡了一下,这才准备开始下针。
“呼……”
“嘶!”
一针下肉,还有烈酒的刺激,巴隆突然在想现在来点méng_hàn_yào还来不来得及。感觉每一秒都是煎熬。
同样感受的还有月落这个当事人,不,应该叫持针人。
当针刺入巴隆腹下的软肉,那种月落心里也是咯噔咯噔的。手里的针甚至会随着巴隆的呼吸腹下一鼓一收的肉而蠕动。
他真的干过这活,拿死猪肉练的……
自从去年薛老接待过一位摔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