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也是有别的事情要忙的,别管我了,任由我自己撒欢去吧。”林向北说着,扯了扯身上的领带,这身小西装真是别扭。
也不知道纪恒远怎么想的,让人一大早给她送来这个,穿着确实很有派头但就是真的不习惯,叫她现在一插口袋就觉得自己像个能四处放电的渣男。
“不成的,林少爷,纪少爷吩咐下来的,我定会做好。”黎经理说着,给林向北拿了个平板展示中心今天有的活动,服装走秀、拍卖会、舞蹈表演之类的她看着今儿个都不怎么感兴趣,“画展吧。”
黎经理看着前面的林向北走走停停,好吃好喝一路跟着。进了展馆,黎经理也不知道林向北到底有没有看懂,见他偶尔还吐个口香糖泡泡,举着手比划比划,吊儿郎当的样子不像来看展的,倒像来走马观花的。
可这是纪家少爷的朋友,虽然还不清楚这么面生的清秀小爷是哪家的,他也只能陪着。
逛的差不多,眼瞅着纪怀玉应该下课了,林向北一个转身,看向那边在做演讲的林进生文质彬彬那皮相,她冷笑了一下,“我当谁搞得展呢,那么多赝东西,他也拿的出来!他着又胡咧咧什么名字开的展?”
“爱之翼,据说是展上卖出去的画作,都会捐到林氏的基金会,帮助那些残疾的孩子。”黎经理说着,“林少爷说很多赝品,怕是说笑了。”
“也是,你是这边展馆的人,出了这种事,你们名声也不好。”林向北说着,看了林进生口若悬河的样子,她今天不把林进生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家伙扯下层皮,她心就不舒服!
还没等黎经理反应过来,林向北已经身姿飒飒的小跑到演讲台,林进生刚讲完话下台去了,“这里呢,我想就林先生刚刚的介绍的画作讲几句,首先我先介绍一下自己,我就是王熙然老师的闭门弟子,老师赐名言唛。”
黎经理还没反应过来,现场已经一片哗然,林进生看着台上那个清秀琅琅、意气风发的少年,怎么看怎么熟悉,可就是怎么的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只是个小有名气的新人,所以我想先讲讲刚林先生提到的油画,也就是我老师王熙然的《望》,大家可以看到我手机投屏到大屏幕的真迹,和林先生这幅赝品的明显区别,其实很简单吧,太内行的话我不说,大家看细节就知道了。虽然赝品的乍看一下整体冲击感挺强,但是赝品人物的五官太过于麻木,会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另外这个签名的下笔轻重与我老师的签名也很不一致,人物手里的花帕子也太过于紧迫,一点也不自然。整体应该是勾线的描绘临摹,所以有些衣服纹路看起来也很奇怪,没有秩序感,很凌乱。你说,是吧,林先生?”
林向北的声音轻快又自然,“也许大家都猜林先生是被人蒙骗了,但是刚才林先生口口声声说此话是我老师亲手赠与,这副画的真迹也在我老师家里挂着,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呢,大家也许都很明朗了。”
林进生倒退几步,直到他看到林向北那一双往上扬起异样迷人的丹凤眼和面上投来的挑衅,脸上火辣辣的,猛然的拍一下大腿,“坏了!快去把他拉下来!”
“好了,现在我再简单的说一下林先生刚也提到的,我和傅金岩老先生合作的这副小画。我言唛和傅金岩老先生的合作模式一直是我做好了画,傅金岩老先生给我的画题字,但是我们的盖章的位置每次都是有特点的,就是在画的三分之二处,章印要压住题字的最后一字。所以我对林先生方才说是从我本人那里购得的真迹,我感到很迷惑,这画,傅金岩老先生小女儿爱的紧,我就赠与她,且一直挂在她的书房里。所以我真的很想问,这些画,林先生到底从何得到的呢?林先生其他名家的画,能验真的,又有多少呢!”
底下的质疑声、议论声更加猛烈,除了要价甚高的这两幅画,谁知道其他的到底怎么样呢?
林向北看着涌上来的保安冷笑一声,林进生可不就是个爱做这些事的主吗?那个所谓的基金会,也不是光做慈善的,内里什么门道,那就不好说了!
上辈子为了生意把她这个女儿压给纪怀清,这辈子,她就要一笔笔一桩桩的烂账都跟这个渣男算清楚!
林向北握着话筒在保安群里左冲右转,黎经理冲过去拨开保安护住林向北,“反了吗?!这可是纪家少爷的朋友,我看你们谁敢动他!”
看保安都退开,林向北无所谓的吃了片新的口香糖,肆无忌惮的吹了个泡泡。
“不就是个婊子生的小骗子,纪家少爷怎么看得上这种人,起开!我要告他污蔑!”林进生气急败坏的嚷着,这不就是他那个早早丢出门的女儿,就那张像极她妈模样的脸,他能不知道吗?
林向北推开那些不敢上前的保安,冲上去给林进生结实的两嘴巴,林进生眼镜都被打歪了,那副斯文败类的样子端不住了,拉着林向北的腿不放,嘴里依旧没完没了的骂着,“贱人!婊子!垃圾!”
纪怀玉看林向北闹得差不多了,成吧,那他就不看戏了,这事他来结尾,他从后排站起来拍了拍手掌,所有人立马将视线投过去,黎经理当即喊了一声,“纪少爷!”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画都送去检测,费用我来出,当然我已经通知专人来取画了,这样对得起林先生,也对得起我这位朋友。至于最后结果如何,登报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