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北利落地给那几个巡逻队队员发牌,她把把都输,那些个巡逻队队员,自然都爱跟她打牌。
“听说昨晚实验楼闹鬼了!”
“诶呀,没地方死那么多人,能不闹吗?每次巡逻都阴深深的……”
“不是,不是,听说是水里的鬼母!骑着湖里那大蛇上来的,岸上还有蛇游走过的痕迹!”
“不是,我觉得还是那些实验体,一个个都跟鬼一样,该不会是跑出来了吧?”
“怎么可能,到处都封得死死的,老鼠都出不来!”
“可监控室那看监控的醒来,地上真的有很多湿答答的脚印和水草,还有蟒蛇的血腥臭!”
罗森特听着他们讨论,看一眼老神在在的林向北,偷偷打了个询可的手势,林向北看向试验室大厦,点了点头。
罗森特站起身,一拳砸在石桌上,“什么鬼母,老子一枪就了结她!等着,我今晚就去湖边,抓她回来给你们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向北磕磕巴巴地搭话,“鬼母很凶的,你这么些肌肉,都不够她塞牙缝。”
“有你这胆小鬼什么事!”罗森特撞她一下,她手里多了个东西,她连连退后,要不是后面是墙,她准能摔倒。
众人又哄笑起来,林向北撑着墙站起来,揉揉心口,另一只手把东西塞进裤口袋,“是真的!”
众人倒喝彩的声音又起,林向北双手合十,虔诚十分地念念叨叨,众人没再理会她,又吃吃喝喝起来,连林向北什么时候转身离开,都没人注意。
罗森特给她的字条,说孟子久今日暴跳如雷,应该是和纪怀清打了电话,已经有人开始收拾纪怀清以往过来,他必然会入住的小别苑,时机差不多了,询可她,要不要开始袭击行动的终极备战。
她朝着湖边走过去,罗森特正呜哇鬼叫的回来,整个人看似是扑倒林向北,实则依旧小心把她护着,根本就没磕着。
“行动!”
林向北说完,跟着他一起呜哇鬼叫着,从地上爬起来,逃难一样跑回去众人晚饭后打牌的地方。
林向北直接往桌子下一钻,抱着桌子腿抖得整张桌子都抖起来,嘴里念叨着,“蛇……大蛇,鬼母……有鬼母!要……要吃人!”
屋里二十几个人都寒了寒,恰好一阵冷风一过,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林向北啊了一声,抢了巡逻队队长的外套兜自己头上,“她……她来了……她来了!”
巡逻队队长声色严厉地踹了她一脚后背,“你这倒霉鬼又乱说八道什么!”
林向北整个人扑倒在地上,一脸灰,依旧瑟瑟发抖着,丢了魂一样。
接着,罗森特的惨叫声从不远处响起,队长派两个人小心翼翼摸索着出去,罗森特一脸血地跑回来,“有鬼母!有鬼母!带着蛇……吃人!吃人!”
罗森特突然两眼一翻,轰的一下倒下,全身全身抽搐着,林向北很想笑场,又佩服罗森特临场发挥的敬业,这鬼母的传说当地人从小到大都听过,自然好借题发挥。
“鬼母……盯上他了……他要死了,要死了!”林向北叫着,罗森特又配合地蹬蹬腿,舌头都伸了出来。
众人一看连最不怕死、叫嚣着要收拾鬼母的罗森特都倒了,唯恐自己也被鬼母盯上,跟着呜哇鬼叫,四处逃窜起来。
这闹剧一直到半夜孟子久都到了才收场,他直接把三十多个人全关起来,林向北扒拉着桌子腿不放,孟子久就让人她和桌子一起爬走。
他明白这些宗教传说对当地人的影响有多大,毕竟他们当初就是以神明的指示为理由,在此地扎根的,林向北不仅混进来了,还玩了一手漂亮的好牌!
今晚的事,不到明天,全部人就会知道了,军心大乱,向来是大忌讳!
全泰也不知道是谁接走的,纪怀清电话里字字句句都是对他的挑衅,简直忍无可忍,纪怀清也不想想,是他们联手才有的今天!
林向北感应到孟子久气息远去,她松开桌子,装做昏死过去。
孟子久和纪怀清同时丢了全泰,必然会互相怀疑起来。
看孟子久这要杀人祭天才能平息怒气一样的架势,怕是和纪怀清,在谈崩的边缘线上了。
今天闹鬼的事一出,孟子久接下来的日子,都别想好好过了。
任是柴草硌得慌,林向北却睡得安心,来了那么久,她终于出了口恶气。
一觉朦朦胧胧性,林向北发现昨晚自己演戏演得太过,头磕在桌子腿上,磕了个大包,要是纪恒远看见了,怕是要锯掉所有桌子腿,全给她换成圆的。
她心酸地笑笑,摸了摸肚子,她能明显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小东西,在慢慢地一天天长大。
她都不敢打开另外一台手机去看,必然慢慢都是纪恒远的追可,她不能看,越看越难过,越看心里越堵,忙碌起来是最好的办法。
闹鬼的事,一传十,十传百,发酵到人心惶惶的地步,每个值夜的医生都生怕鬼母找上自己,虽然孟子久严令禁止他们讨论,终归堵不住传闻和谣言,在私地里被添油加醋,越发不可收拾。
就在这两晚之间,借着鬼母传说,林向北和罗森特将自己的人提换到了防守的位置,基本掌握基地的武器发力点和指挥监控室,甚至厨房也准备好了随时下药,放倒多少是多少的准备。
基地里养的猪都不见了,全被林向北扛去埋了,她接受不了王楠那样的结局,即使就像王楠最后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