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琉季花了一个晚上勉强摸索着能够感受到什么东西徘徊在自己的身边,且能够看得清楚那层稀少的可怜的气,这就是她的缠么。真的是少的可怜呢。尤其是第二天,木琉季看见自家老爹席巴那如同他体型一样厚实的缠,木琉季真的是打击到了。果然爸爸什么的,就是用来打击女儿的么。
“恩?木琉季你已经掌握了缠了?”看见自己女儿身上稳定下来的稀稀拉拉的缠,有些意外,他只是教导了自己女儿几个重要的精孔而已。席巴决定了,要让自己女儿在最短时间内记下精孔。
木琉季看着席巴那看过来的眼神,冷不丁打了个哆嗦,缩缩脑袋:“我只是勉强感受到了一点点的气而已。”木琉季的声音越来越小,不管是金还是席巴,他们的缠看着就比她要好太多。木琉季压根儿是没听出席巴口中的称赞。
席巴蹲下,在木琉季看来,从一棵大树变成了一座矮山,依旧照不到太阳。他怎能看不出自己女儿不自信的样子呢。这个孩子她一定是看到了自己的气,然后感觉到了惧意和退意,如果不能很好的开导,一定会有一天,她的成长会受限。
“木琉季,你才一岁多,念力就是要操纵自己体内发出的力量,你长大了,念量只增不减,你不需要有任何的气馁。”席巴缓慢地开口,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安慰着自己的女儿,而且他说的是实话,实力的强大,只有苦练,没有任何的捷径,再好的天赋只是缩短前进的时间却不能代表着距离。
木琉季的整个脑袋都笼罩在席巴的大手下,具体他讲了这么多的话,她朦胧地觉得,席巴这位硬汉应该是在安慰她的吧。木琉季忍不住蹭了蹭,果然比起神经质的母亲,她还是喜欢这个性格相比较实在是正常了不少的父亲。虽然席巴从来都没有对她举高高过。
下一秒,木琉季的感动在看见席巴拿出来那熟悉的画卷后,面色僵住了,她看着席巴那斗志满满的表情,怎么看都觉得,今天的自己会比昨日要可怕不少。
“今天必须要将头脑和四肢的精孔全部记住。懂了么?”席巴的话让木琉季抖了抖小脸上的肉,看吧,她要收回刚才的那句话,自己错了。爸爸这个混蛋。果然家里人就没一个好货。
——木琉季,你别将自己给骂进去。
席巴的教学方式与对待木琉季算得上温和的态度截然不同,这不,木琉季一上来因为记错字而记错某个精孔,直接承受着席巴强有力的威压,她就那么小一丢丢,感觉到自己都要被压扁,趴在地上,小脸苍白,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哪怕心里清楚席巴不会伤害自己,但是身体的本能,让她再一次的刷新了自己的弱小。
木琉季顶着席巴的这样不带杀气的压力,四肢战战巍巍地撑着地面,这小小的距离,时间非常的漫长。汗水一滴一滴的划过面庞,木琉季硬是咬着牙没有求饶。席巴注意到这个细节,对这个看起来很软弱的孩子多了些赞许,现在他对木琉季释放的念力是对待已经学习念力有半年余的长子伊尔迷的上限。看来,木琉季的天赋要比伊尔迷好上不少呢。至于糜稽,席巴想到某个天赋平平的次子。
“那么继续。”席巴故意等木琉季身体快吃不消了,这才收回念力,手指着木琉季身上的某个精孔的位置,“这里是什么?”
木琉季绞尽脑汁,经过刚才那么一遭,席巴详细讲解的好多东西她一下子就不记得了,支支吾吾回想了好久,然后瘪瘪嘴,低下了脑袋:“我忘记了。”她等着第二波席巴的惩罚,身体已经控制不住地轻颤起来,显然是刚才被弄怕了。
席巴抬起大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休息一会儿,等一下再重新记过。”
席巴的话让木琉季差点就要感动得扑入父亲的怀抱去寻求慰藉,只是,响起席巴前后的态度的反差,她还是歇了这个心。木琉季乖巧的坐在那里捧着席巴递给她的饮料,小口小口的喝着。渐渐地,她感觉到四肢浮现出熟悉的麻木感,好吧,揍敌客式的耐药性有那么些许日子没感受到了。果然,她无时不刻就在朝着找死的路走啊。
木琉季小心地将饮料放在一旁,熟悉着这难受的感觉。银色小卷没精神地趴在木琉季的脑袋上,大眼睛半垂在那儿,奄奄的样子,就像是杂草在暴风雨中经历了一番的摧残。
“休息结束,我只讲一次。”席巴估摸着时间,低沉的声音缓缓地在木琉季的头顶响起,木琉季提起了万分的注意力,仔细地记着席巴的讲解。待席巴讲完后,木琉季一个人坐在图解前,捧着那密密麻麻看着就费神的图解,吃力地一遍遍在脑海里翻滚着。
席巴看着认真的女儿,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接近他们所在方向的那杂乱的气息,是个普通人,席巴想了想,刚好自己的女儿缺了一个练手的模具。席巴站起来,正在认真的木琉季捧着卷轴的手臂抖了抖,抬起头。
“我离开一会儿。你继续。”席巴低沉地开口。
木琉季低着头正在那里记着小片小片的冗杂的知识,恍然间,她闻到了一丝丝非常淡的血腥味,抱着卷轴,有些戒备地站起来,环视着四周。此刻席巴不在身边。木琉季猜测着对方的目的,是她还是她怀里的卷轴。
席巴托着什么东西回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板着小脸抿着嘴的木琉季,她听见声音,猛地转过头,看清是席巴,面色露出轻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