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这样啊,那我叔能在这儿当学徒,混成师傅,那还是少见的了。”
安义忠停在一辆木板车前,拍了拍。
“满仓,这辆木板车是你定的那辆,满囤给做的,打的可牢当了。”
“伯伯,你在这家木匠铺给干活儿,这掌柜的月钱给你多少啊?”
“月钱最少一两银子保底,这要是接的活多,月里最多的时候能挣个四、五两呢。”
“四、五两啊,是不少呢。”安乐笑嘻嘻的一语带过,心里有了思量。
看来,这木匠铺子一年盈利不少呢。
连个工人一个月里都能够开到四五两了。
啧啧,真是门让人眼馋的生意。
等她的甜品铺子搞定了,有了余钱了,她也得弄个木工厂,专门做些家具生意。
她这里可是有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家具创意设计,款式多多,可是比这里这些单调的黑黑红红的炕头柜、炕桌、八仙桌要有看头多了。
“伯伯,我这里有张图纸,你们能不能按照这图纸上画的样子给我打出柜架子来?”安乐掏出一张纸来递给安义忠。
安义忠打开一瞅,两眼发懵,越瞅越懵。
“这个……这种框柜架子我倒是第一次瞧见,就是打出来也用不了多少木头材料。
不过,这玩意儿打出来,是做什么用的?
这空空旷旷的,也放不了东西啊。”
“这就是个架子,但是这架子还得配合着我手里的一些材料才行,这些可不是空空荡荡的空架子。
这活,伯伯你能不能来我家跟我一起捣鼓?”
安义忠摇摇头。
“我们这行有规矩,可不能私下里接活儿,都得通过木匠铺子才行。”
安乐龇牙一乐,只要能做的了就行。
“那就按照规矩来,就通过木匠铺子里定下这批活儿,但是这活儿还是得用到我的一些特殊材料才行。
不然没法做出我满意的成品柜子来。”
“只要是我木匠铺子里边儿能接下来的活儿都好说。”
“那行,这活儿就交给你们木匠铺了。”
“那这木头你们打算用什么材木的来做?”
“木头啊,我对木材还真是不怎么了解呢,伯伯你就看着来吧。
普通一些的,只要做出来不是那些黑的红的颜色就行,就黄色的那种木头就可以。”然后涂上清漆,镶上玻璃就可以了。
想到那窗户,又道,“啊,对了,还有,再做两个窗户,连门一起做吧。
具体的,去看过铺面之后,再谈价吧。
伯伯你可以现在就跟着我过去看看,然后我把图纸拿给你,告诉你做成什么样子的。”
安义忠盯了一眼手里的图纸,这张图纸里面画的倒是很容易看懂,就是很多标注上的字,不知道写了些什么。
“行,我去跟掌柜的打过招呼之后,就过去看,那两处铺面在哪我也知道。”
在两处铺面里跟安义忠交代清楚了怎么个装修样式之后,安乐带着从打铁铺子里拿回来的零件,兴奋的坐上了自家的牛板车,趁着夕阳的余晖回了家。
“娘,爷爷,我回来啦。”抱着零件小跑进屋,余光瞥见某个面瘫脸,安乐脸色一顿,“你还没走?”
乔秋娘嗔一眼安乐,“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怎么还赶人走呢?”
安乐舔舔唇,“娘,他身体不是好了吗?这再不走,待会儿天又黑了呀,难不成还要在咱家留一宿啊?”
乔秋娘没吭声,只转眼看了一眼安大林,就是她想把人给留下来,也得听爹的意思。
这事儿也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
安大林叹一口气,“这小子的事儿也打听清楚了,人就是渔家村儿的人。
听说这前几日啊,这小子就找去了这渔家村儿,是找阿红的,可阿红死了啊。
这亲娘没见着,就找到了阿红留下来的遗物。
就是那个荷包跟那块牌子。
这不,在阿红下葬之后,带着荷包跟牌子,人就钻进了山了。
幸好遇到了乐娃子,要不这中了蛇毒,不得死在那山里啊?
唉,说来这孩子也是可怜,好不容易找回了家,找到了亲娘,可这家也没了。
在渔家村里也没个亲人了,阿红他爹就是个酒鬼,人早就死透了,坟头上的草都有半人高了。”
安乐眨眨眼,啊?真是阿红的儿子?
可是她怎么就琢磨着这里面儿有点儿不大对味儿呢,还是有点儿不对劲儿,这中的蛇毒,是怎么回事儿呢?
如果是在山里被蛇咬了的,那倒说得过去。
可是他身上中的这蛇毒并不是被蛇咬的,而是被人给下了毒的。
这小子又是个闷葫芦,根本什么都不说。
看他这样子,是压根儿连开口的意思都没有。
撇了一眼在一旁摆弄象棋的郁融,安乐抿了抿唇,“那爷爷,这个人,您的意思是——”
乔秋娘忍不住开口,“乐娃子,娘看着于心不忍,这阿红也走了,就留下了这么一根独苗,总不能看着他没依没靠的,要不你看——”
安乐扶额,“娘,他有手有脚的还能饿死吗?
上镇子上自个儿找份工去做,也能养活自个儿吧?
这么大的人了,这个头可跟爹都差不多了,一把子力气上哪儿找不着活路啊?”
安大林叹一口气,“乐娃子说的是啊,这日子过的苦的有的是,咱家也不是那能救济人的富贵人家。
还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