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还能是谁,谁还会好端端的害我娘?这些后院中的女人一个两个都那么不消停。
我娘死了之后,受益最大的人可是她!
况且,当初我娘流产,医馆的大夫也说了,是被人给下了药才会一尸两命的。
当初我求天求地拜天神,也没求来神的庇佑,还是收走了我娘的命。”
安乐一愣,想到之前在街上摆地摊儿靠魔方挣钱的时候,贺裕笙那不敬鬼神论的那一套。
难怪他面对天神神马的,是那个态度。
原来是这样啊,因为求了没用,老天没救她娘一命。
不过——
“喂,我说,你这不能怨人天神吧,你要怨也得怨阎王去啊?收人命的又不是天神,是人家阎王!”
想到人家阎老头儿给她的补偿好处,又轻咳一嗓子道。
“不过这人各有命,可能你娘命里就有这一劫,逢遭此劫,命数到了,命该殒此呢。
这事儿估计阎王也不会乱收人性命的哈!”最后一句,安乐说的有点儿心虚。
因为她这条命不就意外收错了吗?
至于为啥收错的,她就不清楚了。
贺裕笙耷拉着眼皮儿又不吭声了。
安乐笑容讪讪。
“那个,你娘的事情也有可能并不是你想的这样,是这个女人害死的呢,还有可能是别人下手的。
毕竟不确定的事情,不能随便盖棺定论,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但是,这你家破人亡是被她害惨的事情是确认无疑的,这个是得让她付出该有的代价的。
这些账本就是她作假的证据,我们可以拿起律法的武器来维护自己的权益。
咱们这镇子上的公堂还是很公道,很公平,很公正的,一定会为你伸张正义的。
只要把这些证据交到衙门上去,我们就坐等结果好了。
至于那些欠了的银子,是得还给那些债主的。
当然了,我手里肯定是一下子掏不出一千两银子来的。
这也确实是很大一笔巨款了。
但是我们可以慢慢的挣,挣钱的法子有很多。
我保证不出两年,就会让你自食其力的还上的。”
说到最后,安乐脸上张扬自信的笑容又回来了,只要提到赚钱,她这里的法子可多的是呢。
只要给她点儿时间就可以。
贺裕笙起身。
“我先回去守灵堂了,父亲的灵堂不能一直没有人。”
“那天亮将你父亲葬了之后,葬礼办完了,你来我这里。
我可是已经替你答应了那些债主,你要是落跑了,这些债可就背到了我身上了啊。”
安乐知道贺裕笙不是那种会不负责任逃跑的人,只是这是她用来留住贺裕笙的一个手段方法而已。
只有将自己的利益跟他牵扯到了一起,他才不会就这么一走了之。
要问她为什么这么多管闲事,谁让贺裕笙在她甜品事业刚刚起步的时候帮过她呢。
别人对她的情义情分她都记得清楚的。
她安乐就是这么爱憎分明的人。
无关身份,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翌日贺老爷的葬礼一办完,就被安乐安排去贺府的安逸给拽回了乐园甜品屋。
留在了乐园甜品屋里与安乐一家人同吃同住,作为乐园甜品屋的服务生,成为了乐园甜品屋里的一份子。
这事儿宣扬的镇子上十里八乡的都人尽皆知了,镇里镇外都知道贺府小公子是遇到了贵人了,被乐园甜品屋给收留了。
毕竟平时村镇里也没什么大事情发生,东家长西家短,丑事儿千里传,老太婆们碎碎念,妇人家常当趣言。
有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能够宣扬的十里八村人尽皆知,更何况是贺府这样的大事儿,没出三天,就已经家喻户晓了。
包括眼前坐在乐园甜品屋的安娴,都一清二楚的因为这茬窝着火气,手里揪着绿手绢儿,怒目瞪视着忙上忙下,手忙脚乱的贺裕笙。
转眼咬牙切齿地对着一旁悠哉悠哉,看似最为清闲的某人恶语相向。
“一个外人你都肯帮,自家人却不帮,你有病吧你?你是傻了吧你?你是不是从树上摔傻了?”
安乐气定神闲的放下手里的马克杯,目光从茶几上的牙膏单子上收回来,撇了一眼不请自来的安娴。
“啊,你有药啊?!”
一句反问噎的安娴一懵,张了张嘴,愤愤的瞪着安乐,口气理所当然。
“凭什么?就跟你借个二百两银子,你都不肯,却肯帮这小子还一千两银子的债?我还是不是你姐啦?”
安乐懒懒的拉着长音,声线温吞。
“你是我姐,跟我借你钱,这是两码事,安娴姐你可别混为一谈了。”
“你就说吧,你到底是借不借吧?”
“我嘴皮子都跟你磨破的说了多少遍了,不借不借,就是不借,说什么也不借。”
安乐话里透着几分的不耐烦,这个安娴,根本就是块贴身上扒都扒不下来的粘人的狗皮膏药!
“我要是成了洛家名门的门生了,你这张小脸上可都是有光的。
以后可以借着我的光找个好婆家了。”
安娴不厌其烦的嘴里叭叭的说着,试图打动安乐。
“哈?!借你的光?”安乐心里失笑,她这堂姐脸是有多大?挑挑眉,一脸嫌弃的摇头撇撇嘴。
“我可嫌你这张脸不够大呢!”
安娴抓狂,“你——”
“不过话说这洛家名门是真的在招收学生吗,这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