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猛的一下子惊坐起来,拉开窗帘望向外面,心悸的拍了拍胸口。
“不是吧,下个雨这么夸张的?吓死个人啊!”
翌日天没放晴,倾盆的暴雨还在继续的下着,店里也没什么顾客,安乐兄妹几个因为暴雨的原因,没去学堂,百无聊赖地在店里打起了扑克牌。
安宁:“对a!”
安定:“过!”
安乐:“要不起!”
安逸:“管上,王炸!”
安宁撇撇嘴,扫了一眼安逸甩出来的两张小鬼,一嘴的酸味,“一双赖爪子,手气居然这么好。”
安逸两眼怨气深重地瞪了一眼安宁。
“嗳,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不带这样的啊,怎么干啥都能拐到我身上来骂我啊?
之前香水那事儿可都掀篇了啊!
我昨晚回来可都被咱娘给叨叨一顿了,你这还有完没完了?”
“哼,你香水不给我拿回来,这事儿就没完。”
“这送都送人了,我还上哪儿给你拿去啊,我总不好再跟人要回来吧,这要真跟人开口了,我这张脸还要不要了呀?”
安宁啐了一口。
“呸,你本来就不要脸。”
安乐皮笑肉不笑的瞅着安逸,“我说三哥啊,你把那香水送谁了?
那可是我以后准备用来开店做生意用的玩意儿啊,你居然这么轻易的就给我送出去了。
你是觉得它不值钱呗?”
安逸两眼躲闪,瞅瞅这里瞧瞧那里,闪烁其词的就是不敢正视安乐那双雷达似的眼儿。
“你……你管我送谁啊,反正是送人了。”
安宁拿眼角眷着安逸,声调不阴不阳。
“那昨儿个你送花的那小姑娘又是谁呀?啧啧啧,长得那个水灵啊,那一双大眼忽闪忽闪的,都能勾人魂啦。”
安逸一愣,“诶?不是吧?连那小姑娘是谁,你们都不知道?
那可是咱们镇子上鼎鼎有名的小美人,贺家二小姐啊,贺裕笙的妹妹贺裕馨啊。”
安乐放在薯片上的手一顿,脸色微僵。
“三哥,你说啥?那小丫头是贺裕笙的妹妹?”
那……昨天带上贺裕笙的妹妹上门来跟她谈买卖方子的女人,是贺家人不成?
安宁错愕的惊呼一嗓子。
“那既然是贺家小姐,为啥没进学堂啊,我在学堂没见过她呀?”
安逸哼哼一声。
“你以为都跟你似的?跟小公子们厮混的玩在一起也不当回事?
人家虽然是没进学堂跟咱们一块儿学习,但是人家也是请了教书夫子在家教导的。
美其名曰,这女子不易抛头露面。”
安宁翻个白眼。
“装模作样,要真是这样,那她昨儿个咋还跑咱家铺面里面来呢?咱家铺面这里的人可是进进出出的不少呢。”
“就咱家这铺面这么新鲜的地儿,这整个镇子上也就只有咱们这一家啊,她当然得好奇地过来瞧瞧了。”
“这谁家公子俊,谁家姑娘俏,也就只有三哥你这么混账的才知道了。”
安逸梗梗着脖子,怼安宁一句。
“谁说的呀,安守山他就知道。”
安乐无语的看着吵闹的不可开交的龙凤胎兄妹,呃……吵得她耳根子不得清静。
时间在吵吵闹闹中度过,安乐本想着等贺裕笙上门儿的时候,跟他说一声关于贺家人买卖方子的事情,问一下他知不知道。
可连续了三天的暴雨就没停过,碍于天公不作美,她乐园甜品屋里冷清的压根没有顾客上门,贺裕笙更是连个影儿都见不着。
一直没能有机会将这件事情跟他说出口。
刘小巧望着窗外倾盆的暴雨哗啦哗啦的泼在窗户上,庆幸感叹。
“幸好今年赶在下雨前抢收了,要不然庄稼岂不都得遭殃了。”
安乐眨眨眼,“大伯娘,咱们这里每年在这个农收时节都是这样的暴雨吗?”
“这个季节雨水多是肯定的,往年都得抢在这雨天前把庄稼给收了。
紧赶着把小麦给晾晒出来收仓。
要不然这雨一下起来呀,这长在地里的小麦,跟摊晒在场里的小麦就全都毁了。
不过往年哪有这么大的雨啊,今年这雨下的也太大了。”
从后门里进来的书生,眉间敛着忧蹙,自言自语的喃喃着。
“这雨水下的这么湍急,到现在都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这要再这么一直下不停,不出三天,村镇的土棚屋舍恐怕全都得给冲塌了。”
安乐闻声回头,就见书生收了伞,带着一身的水汽,外面的对襟青色长衫服贴在身上,更显得他身材单薄清瘦。
“呦,是臻老师啊,臻老师怎么上这前边儿来了?”这个书生人如其名,臻不言。
平日里除了给她大姐教学琴的时间外,就自己待在房间里,几乎不跟人接触。
性格与其说是沉闷,倒不如说是怯弱,看起来似乎是寡言少语的,可她看的出,其实这孩子妥妥的是社恐,是怕跟人交际说话。
臻不言有些拘谨的动了动唇,冲安乐微微一笑。
“到学琴的时间了,找不见学生的人,便过来看看了。”
安静一脸歉意尴尬的冲着臻不言鞠了一躬。
“老师,是我玩的一时忘了时间了,还叫老师过来寻我,真是罪过。”
臻不言轻声一笑。
“不必介怀。”
安乐摆摆手,“哎呀,这有什么嘛,这大雨天儿里玩玩,全当放松了。
甄老师也跟着过来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