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不情不愿的往门里挤,试图抢救一下被乔秋娘掐死在摇篮里的美好愿想。
“不是……娘……我这正跟小妹说正经事儿呢,你这别推我呀,我话都还没说完呢……”
安乐笑眼旁观的瞅着安逸人被推出门外,事不关己的咬一口苹果,跟刘小巧聊起了天。
“大伯娘啊,这婶儿花钱请的琴师是在哪儿请来的呀,赶明儿我也去给大姐四姐请一个去。”
“呦,乐娃子啊,这请琴师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你得先打听一下哪儿的琴师琴艺高超才行啊。”说着,刘小巧思琢的两眼一亮,一拍大腿。
“有了,这前两天啊,那孟夫子回来了,还带了一个门生回来,那学生弹的小曲儿,我听着倒是不错,路过孟夫子家院门前还听过一次呢。”
“啊?”安乐错愕,孟夫子这么快又回来了?
“这么着,乐娃子啊,你倒不如去孟夫子那里把那学生给请过来,让他教教静丫头跟宁丫头也不错。
我看人也知礼懂礼的,那斯斯文文的模样儿,一看就是个书生。
想必能教不少的好东西给静丫头他们呢,说话客客气气的,简直就跟咱土坑里刨食的庄稼人完全不一样啊。
再者啊,我瞧着那学生年纪也不大的样儿,正好能跟静丫头和宁丫头俩人说的上话来。
这毕竟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就是在一块儿学琴,也不拘束啊。”
安乐挠挠头,“这样啊,那要不我跟爷爷说一声,让爷爷去孟夫子那里把人给请过来
也不知道这别家的琴师是给多少银钱啊?
这得怎么给才算合适?”
刘小巧咧声一笑。
“这个好说,咱这里都是月钱给一两银子,差不多都是这个价,你给一两银子准没错儿。”
安乐眉一扬,“哟,这么说的话,那婶儿肯给安娴请琴师,还真是下了老大的血本儿了呢。”
“谁说不是呢,你这婶儿啊,净想那出奇的,也不想想自个儿家的闺女是怎么两下子的?也敢给往里搭钱。
还真拿娴丫头当那些高门大户里的小姐养着呢。
可要真是那些高门大户的身家倒也好了,花这一两银子也不心疼啊!
人家高门大户里边儿花一两银子,那就跟玩似的。
可这放在咱庄稼户里边儿,这要没个大用项,这一两银子都够吃喝一年了呢。”
安宁擦拭着破壁机,笑眯眯道。
“嘿,婶儿家不是地多吗,人家也不心疼这点儿钱。”
等了三天,终于等到了安大林把人弱弱的样子,看的安乐一挑眉。
嗬,这还真是个文弱书生呢,身材清瘦,眉间一股阴柔之气,刀削清减的面容似乎泛着不正常的苍白,看起来十四、五岁的样子,一眼就确认是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小受男。
“这位小哥哥啊,这以后,我这两位姐姐学琴的事情,可就拜托给你啦。”
书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笑的有些僵硬拘谨,眉宇间似乎还带着几分的局促。
“行了,静丫头,宁丫头,这琴师都给你们请来了,你们可得好好的招待着啊!
好好的学习,可千万别白费了乐娃子给你们花的银钱。”安大林说着,就招呼着书生坐下了,安宁极有眼色的凑过来给端茶倒水。
安静目光灼是盯着书生手里抱着的那把琴弦泛着冷光的古琴。
“老师……我们我们姐妹二人从未接触过琴,还要麻烦老师悉心的从头教学了。”
安大林看了一眼安乐,给安乐使了个眼色,安乐会意的跟着安大林出去了,留下姐妹两人跟书生交流。
“爷爷,怎么了?”
安大林脸上有些为难之色。
“乐娃子啊,我这前两天去找孟夫子,跟他提起这事的时候,孟夫子还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
似乎是很在意这个学生,并不想让这个学生抛头露面,就拒绝了这事儿。
可是今儿个就突然找上了我,说要让我把人给带过来,这银钱方面的事情倒是好说。
说是可以不用给这一两银子,但是这孟夫子提了一个条件。”
“啊?”安乐一懵,不要钱?有这么好的事儿?
至于条件——
“啥条件啊?”
“说是想让他这学生住在咱这儿,只要好好的招待他的衣食住行就行。”
安乐歪着脑袋询问。
“爷爷,那孟夫子就只有这么一个条件吗?”
“是,只有这一个条件,只要咱们答应了,就能留下来当琴师。”
“行吧,那这事儿就算成了。”
安大林叹了一口气,“乐娃子呀,我总觉得这孟夫子像是有事儿瞒着咱似的。
也不知道是要把这孩子送到咱这儿来住着干啥?
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了,这看点门道的眼力劲儿,我老头子还是有的。
这看人眼色惯了,可从来都没看走眼过。
这孟夫子可是从帝都那个大地方回来的,这带来的这个学生恐怕也是帝都那边儿的吧。
听说这帝都那边儿兵荒马乱的最近可不太平啊,这帝都的人——”
“哎吖,爷爷,你想这么多干什么呀,你这杞人忧天的真是多想!
您就好好的享享清福,守着那个象棋馆,过过闲散的日子就行啦!
等什么时候你那个象棋馆里面都收拾利索啦,我帮您订的那些桌子跟象棋,也就能给您送到象棋馆去啦。
您就坐等着顺顺利利的开张吧。”
话一顿,望了一眼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