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脸上犯了愁,“唉,这对面儿的糕点啊,就那飘来的味儿,闻着都醉人,就是没尝过,一看也知道那糕点那味儿不错。
怎么这好端端的就冒出了这么一家糕点铺面来?做出来的糕点居然如此的极品?”
一个穿着袍子的老头儿,举着手杖,此时进了门。
“呵呵,我瞧着掌柜的这是有难了呀。”
伙计见人进门儿,立马换了张笑脸迎上。
“呦,客人这是要买点儿啥?
咱这铺面里的糕点都全乎着咧,想吃啥都有。”
老头神神秘秘的捋着胡须道,“我此来,只为解了掌柜的这番困难处境。
我这还没进门儿,就瞧着这门前一团黑气萦绕,而对面紫气相环。
显然,这是被对面给夺走了气运啊。”
伙计愣了愣,一拍大腿,哎呦一声,登时看着老头的目光变了,“没错没错,神了!
就是这么回事啊,大师您真没看错。
大师您快给瞧瞧这有啥破解之法吗?
怎么才能让我们掌柜的这店气死回生啊?”
老头儿看了一眼掌柜的,故作犹豫道,“这个嘛——”
见老头望来的那**裸的闪金眼神儿,掌柜的哪还不明白这老头的意思,二话不说从钱柜子里拿出了半两碎银子,塞进了老头的手里。
“大师请讲。”
老头儿叹一口气,“掌柜的呀,这做生意的,哪有慈善之理呀,该争还得争啊。
你若不动,那便只有陷在困局之中呀。
见你这铺面如此之难,我便稍稍点拨于你,剩下的能否成事,就靠你自己了……”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的,再没有人上门打搅安乐的清静,店里的小生意做的也是有滋有润的。
靠在沙发上,安乐正随手闲翻着从贺裕笙那里搞来的书册,翻了两页,嘴角抽抽的又给抛到了茶几上,揉着眉头,有点无语。
什么嘛!
她想看的可不是这些幼稚园的玩意儿。
打着要习的名头,想从贺裕笙那借点书来看看,结果他给她弄来的就是这些入门儿的小儿科。
不过也是,她这屁大点儿的娃进学堂读书,首先要学的可不就是这么幼稚园的小儿科玩意儿嘛?
看来这法子也行不通了。
到底要怎么才能了解这个时代呢?
除了出去亲自看看这大千世界之外,就只有从书本上认知了。
这贺裕笙家,这么大的一个门户,家里的书籍一定不少,能够让她认知的东西一定有很多,可是,却没个由头能借出来。
结果自己想了这么一个馊主意,借来的可不就是这些个娃娃入门的儿科书籍了。
“小乐乐,你学的怎么样了啊?要不要裕笙哥哥我教教你啊?”贺裕笙抱着心爱的滑板,笑嘻嘻的踏进了门儿。
安乐懒洋洋的撇了一眼门口方向,有气无力的叹一口气。
“不用了,明儿我就进学堂跟你们一块儿读书。”
贺裕笙讶然,“诶?这么快的吗?你不是说要等你店里面的架子都摆上来,上了新品之后,再去的吗?”
安乐磨牙憋出一句。
“此一时彼一时,先不等了,到时候再说。”
贺裕笙咧嘴一乐,“嘿,这么迫不及待,你不会是想天天跟我混一块,才要去学堂的吧?这一天见不着我就想我?”
安乐翻个白眼,“等我三哥回来了,我就让他一泡尿呲醒你。”
贺裕笙一脸挫败,把人往里面挤了挤,一屁股坐在安乐的旁边儿。
“不是吧,你这也太伤我心了,好歹我贺裕笙也是人见人爱,大家闺秀见了都得抛开矜持的贺家公子呐。”
余光瞄见门口鬼鬼祟祟站着的人影,贺裕笙眉一挑,“诶?门口站着的人谁啊?怎么不进来?”
安乐顺着贺裕笙的视线望去。
“不认识。”
“看着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贺裕笙话音刚落,就见那人影局促不安的走了进来。
贺裕笙拿胳膊撞了撞安乐的肩膀,调侃道。
“就这穿着打扮,一看就是穷酸相,应该是买不起糕点的吧。
跑这里来,估计又是哪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上门儿来打秋风了。”
乔秋娘客气的冲来人笑笑,“客人是来买点儿什么的?”
来人舔了舔唇,一脸不安的攥着自己的衣角。
“那个……买、买份最便宜的糕点,回家给、给娃儿吃。”
乔秋娘笑眯眯地从橱窗柜台里面拿出了一盒溶豆来。
“这个溶豆是我们这里最便宜的了,味道也是很不错的,给娃儿吃正合适。”
“那……那就这个吧。”
贺裕笙错愕的看着买了溶豆离开的人,愣了愣。
“我去,就这一副穷酸模样,身上穿的衣裳都是补丁摞补丁的,居然跑这儿来买糕点,吃这金贵的玩意儿,这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安乐哼哼的瞪一眼贺裕笙,“怎么?你瞧不起穷酸人呐?”
贺裕笙嘿笑一声,“我不是这意思,这哪有穿成这样的,能够买得起这种玩意儿的呀?
家里日子肯定都揭不开锅了,哪还有钱吃这个呀?
就觉着有些个奇怪。”
贺裕笙话落,安乐目光顿了顿,望了一眼窗外,“你说的好像有点儿道理呢。”
贺裕笙龇牙,“是啊,这溶豆一盒也得五十文银钱了。
对这种贫寒家境的来说,五十文银钱可是笔大数了。
别说这溶豆了,就算是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