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往江城的火车上。
林阳斜视着窗外,陷入沉思。
母亲下葬时,他无法赶到现场,这一次为母亲扫墓,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林母不许林阳返回林家,说是为了保护林阳,但在林阳心中,重返林家为母亲正名一直是他的心愿。
不过目前还不能这么大摇大摆的前往林家。
毕竟林家在华国可是一个庞然大物,要想完全将它踩在脚底,还需要缜密的筹备。
林阳眼里闪烁着一抹坚定。
嗡嗡嗡
手机抖动起来。
接通电话。
那头是一个冷冽却悦耳的声音。
“你死哪去了?还不回来?”
“之前买的票掉了,又补了一张,11点下高铁。”
“下车后马上打车到江城市中医院,中午12点前我必须要见到你站在中医院大门口!”声音冰冷,不容置疑。
“江城市中医院?好端端的去哪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老太太住院了,所有人都要去探病。”
“老太太身体不是挺好的?怎么会住院”
“嘟嘟”
林阳话还未说完,电话便被挂断。
他皱了皱眉,将手机塞入口袋。
从高铁站打车到中医院也不过二十分钟。
江城市中医院门口。
“人还没到吗?”
林阳左右扫视了下,继而伸手朝口袋掏了掏,摸出一包七块钱的红金圣,点上猛抽了两口,刚吐出烟雾来,后面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一股熟悉的香味儿钻入鼻腔内。
林阳将烟掐灭,转过身来。
身后站着位青春靓丽的女人。
女人一身职业装,长发披肩,肌肤白皙,唇红齿白十分绝美。
她叫苏颜。
林阳有名无实的老婆。
她很漂亮,是江城出了名的美人,很多人都以为她会嫁给江城四少之一的马少,成为马家的媳妇,但却不想苏家老爷子在过世前,逼着她嫁给了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林阳。
没有人知道林阳的来历,纵然是他弃少的身份,知晓者也是寥寥无几。
于是部分好事之人开始猜测缘由。
其中最大的传言就是林阳之父有恩于苏老爷子,苏老爷子是为了报恩。
但为了报恩而放弃马家这棵大树,葬送苏家前途?简直愚蠢透顶!
于是苏家人恨林阳,苏颜也恨。
苏颜并不在乎林阳的身世如何,她在乎的,是自己的男人算不算是个男人!
不得不说,林阳长的是一表人才。
但是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除了在家做一些简单的家务,煮一些还算能下咽的饭菜外,林阳便什么都不会,甚至不能胜任一份简单的工作。
他很少出门,极少与人说话,苏家当中无论是谁辱骂他,他也都一律无视,骂不还口。
于是,半个江城都知道,苏家的上门女婿,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苏颜很想离婚,但在爷爷离世前曾逼着她发誓,要她五年之内不许与林阳离婚。
五年!
何其漫长!
好在已过了三年!
还有两年光景!
两年一过,我便与这个废物再没半点关系了!
苏颜心中满含期待。
“拿着!”苏颜递来一袋水果,冷冷道:“上去之后别说话,跟在我后面当个哑巴,听见吗?”
“好。”林阳习惯性的点点头。
三楼理疗科室。
苏家老太太正躺在床上一脸慈祥笑容。
病床边围着群人,男女老少都有。
而她身旁是一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
男子聚精会神的捏着银针,一点点的将其扭刺入老太太松弛的手臂内。
这名医生叫苏桧,是老太太的二儿子,中医院理疗科的主任,懂针灸,每次老太太快出院时都会来这扎两针,这次也不例外。
“二伯!二伯母,三伯母,三伯”
苏颜领着林阳走了进来,将水果放在柜头上,挤出笑容来冲着亲戚们打着招呼。
有人热情回应,有人轻哼一声,不理不睬。
苏颜似乎也习惯了,没有太大反应,转过身对着病床微笑道:“奶奶,您身体好些了吗?颜颜来看您了。”
“嗯。”老太太随便迎了一声,浑浊的眼却是盯着苏桧手中的针。
苏颜识趣的退到一旁。
至于林阳,则一言不发的站在她身后,完全如一个隐形人一样,没人注意他,也没人理他。
仿佛他就是多余的存在。
“妈,你感觉怎么样?”
苏桧将最后一针落下,擦了擦汗笑问。
“好!我很好!儿啊,辛苦你了。”
“妈,你这是哪里话?医生救人,天经地义,更何况我还是您儿!”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呐!”
老人家开怀大笑,容光焕发。
其余人也应和着夸赞着苏桧。
“话说回来,奶奶,您今天的气色比以往要好不少诶,尤其是我爸施针前后,你的气色变化太夸张了!您简直就像是年轻了十岁!”这时,苏侩的儿子苏刚凑上前来惊喜说道。
“真的吗?”老太太惊喜道。
“是真的。”
“妈,你的确年轻了不少!”
“感觉好神奇,这是二哥的针灸效果?”
“不可思议啊!”
其余人也才发现,惊讶不已。
这不是吹捧,而是真真切切的。
“阿桧,这是怎么回事?”老太太意味深长的笑问。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