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此时此刻, 她的美却带着让人敬畏的清冷, 让看到她的人都无法直视其美丽的容颜。

或许是有上一个任务的缘故, 刘芳是很习惯高高在上, 发号施令的。

她对张卓淡淡说道:“都处理干净了, 别留下任何痕迹。还有, 我不希望有人知道, 今夜,你们遇到了我们一家。可明白?”

说罢,她淡淡地看着张卓。

张卓立马恭敬地躬身行礼道:“是, 姑娘,属下明白。”

说完了,他才醒过神来, 自己这是在把刘芳当作了主子一般了。

顿时, 他脸发红,低着头不敢动作。

刘芳也不管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转身进了破庙。站在门口处用内力烘干了身上的衣服以及头发, 这才收了已经毫无血迹的铁鞭, 踏步走向佛像后。

她站在刘父等人面前, 平静地说道:“都没事儿了, 出来吧。”

那里面空间其实不大, 刘家一家人挤在里面,也是很难受的。

众人都乖乖听话地走出来,全都处在恍惚之中:四娘原来这么厉害的么?

七爷倒是走到刘芳身前对她郑重地行了一礼, 道:“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在下铭记在心,日后定会报答姑娘大恩。”

这次来的刺客个个不凡,数量不少,要真是光凭他们这十来号人,恐怕就真的只能嗝屁了。

刘芳却很是嫌弃地对他皱眉道:“不用你铭记,也不用你报答,你只要记住:你从来没有遇到过我们一家就行了。大路朝天,大家各走一边,从此互不相干,毫无瓜葛!”

七爷:……

他还真是头一次这般被人怼,还是在他真心感激,想要报恩的时候被恩人怼。

不过,谁让他们打不过她呢?又谁让人家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七爷无奈,只好苦笑着退开,对刘芳说:“姑娘放心,在下会谨记的。”

刘芳懒得搭理他,抬步越过他,走到刘父等人那边,逐一给他们把脉,查看他们到底还有没有事儿,有没有被吓到啥的。

自古就是医武不分家。别人如何她是不知道了,在上个任务时,她自幼习武就是要先学会医术——

至少得自己会处理自己的伤吧;至少也得会配一些适合自己的药汤来泡澡,锤炼筋骨吧。

所以,刘芳还是会看病的,就是不太精通罢了。

普通的把脉啥的,也难不倒她。

七爷看她忙着把脉,心里又是钦佩,又是羡慕,更有些不解。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转头问站在一旁的侍卫,“你说,我是不是脸变糙了?为何刘姑娘对我如此冷淡?”

那位侍卫老老实实地仔细看了看自家主子的脸:面如白玉,五官俊逸,还是一枚鲜嫩的美男子,并没有变糙啊!

于是他特别老实地回答道:“七爷,您脸还是一样俊郎,没有变糙。”

七爷:……(ー_ー)!!

他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会到现在还碌碌无为了,原来是下属太蠢了!

所以,他这个用这么蠢的下属的主子是不是也很蠢?

七爷瞪了那个侍卫一眼,他绝不承认是自己蠢!分明就是下属的锅!

那老实的侍卫:……

主子干嘛瞪自己啊?明明他说的是实话啊!

侍卫挠头不解。

七爷没眼看这个蠢下属,赶着他到外面去帮忙,“赶紧的,还睡不睡了?还不去干活儿?”

侍卫老老实实地走了,心里还在嘀咕:本来也就快天亮了,还睡什么啊。主子真是奇怪……

…………

刘芳给刘家人全都看过,只有被惊醒的孩子们受了些惊吓,大人们都还好。

她从自己的包袱里头拿了一瓶安神丸出来,让大哥刘范分给他们服下,然后就端端正正地跪坐在刘父面前了。

刘父看着刘芳,看了好一会儿,见她依旧神色平静,眼睛也同样平静地回视。

他顿时心中充满了骄傲,也实在是对这个女儿刮目相看了。

“你这是自己练成现在这样的?”

刘芳点头,“父亲不一直都知道吗?”

那会儿我以为你是闹着玩的,只不过是花拳绣腿!

刘父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所以,这些东西,你是怎么会的?”

刘芳不想撒谎,其实也没必要撒谎,反正她是胎穿,一直以来她就是她自己,不是别人。

纵然这是一个任务,但她也一直是当作真正属于她的人生在过,在生活。

所以,刘芳很淡定地回答:“天生就会,到了年纪就忍不住想练。”

她三岁习武,只是打基础,那时候她小,家里人看她嘿嘿哈哈地练武,也只是一笑,觉得可乐:小豆丁,手脚无力,耍拳的样子确实是特别萌哒哒的。

到了六岁,她基础打好了,她又到了与生母陈姨娘分开,正式自己独立居住一个院落,与姐姐们一同上学的时候。

而那时候,家里人真的很少再去关注她习武这件事,毕竟就从来没人把这事儿当真。

刘家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刘芳身边就这么一个小丫头秋雨伺候着,加上一个粗使婆子。

日常她想出门就带着秋雨出门,刘夫人也没多管。只要她不惹事儿,她的月银怎么花,她出去干嘛了,刘夫人是一概不问。

所以咯,刘芳就这样在一家人眼皮子底下习武这么多年,还练成了如今这样的水平。

整个刘家所有人,要不是他们家抄家被迫离京,要不是刘芳这一次出手,他们还真的完全不知道:原来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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