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住的地方就在这里面,房间可以随便挑,活动范围也仅限于这里,不要随意走动,晚饭会有人送过来。”带路的人将他们带到一独立楼阁,等他们进去后便走了。
夜清浅皱着绣眉,望着那人远去的方向,“傅宁,你不觉得这个部落里面......有些诡异吗?”
傅宁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显然已经习惯了,“习俗不同,对于你们来说肯定会很不习惯,只要按照他说的去做就好了。”
南疆多部落,每个部落的习俗都不一样,但不约而同的一点就是,只要你不去触犯他们的底线,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当然,那最神秘的黑林除外。
三个人一人选了一间房,都在一楼,而且互相挨着,有什么事都很方便。
到了傍晚,有人敲门,一名妇女提这个篮子走了进来,将篮子放下后,一言不发就离开了。
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们。
林泽纪惊了一下,走过去翻了翻,将里面的饭菜都拿了出来。
米饭颗粒饱满,晶莹有弹性,只有菜——全部都是肉类,没有一丁点菜。
夜清浅:“......”
还好我们只在这里住一晚,不然天天吃肉,不得腻死。
但是夜清浅和林泽纪并没有第一时间动筷子,而是看向傅宁。
傅宁哂笑道,“吃吧,没毒。”
夜清浅和林泽纪顿时放心了许多,就着饭吃起来。
其实三个人身上都带着有吃的,不过路上还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带着些食物还是很有必要的。
夜色渐渐深了起来,部落里也渐渐陷入了沉睡。
朦胧中,似乎有人在呼唤着什么。
夜清浅辗转反侧,兀地坐了起来,捂住耳朵,神情染上了几分烦闷,“谁啊!大半夜不睡觉,吵什么!”
黑暗中,似乎有抽泣声传来。
夜清浅微微颦眉,起身披了件外衣,穿着鞋子就出了房间。
月色笼罩下,庭院空明,隐隐约约听见,那哭声是从外面传来的。
夜清浅正欲抬脚出去,却愣住了,她记得,今天来的时候,领他们进来的人要求他们,不要随意走动,活动范围也就是这里了。
现在出去的话,说不定会给傅宁他们带来麻烦,还是回去吧。
她转身欲离开,不料外面的声音更大了,这一次,夜清浅倒是听明白了说的是什么——
“救救我......好痛苦啊,我好难受,求求你,救救我吧——”
“我好痛苦啊,好难受......求你给我个了断吧——”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那声音,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和无限绝望的哀求。
一下子,就刺中了夜清浅的心脏,让她内心不由得难受起来,鼻尖微酸。
停下来,脸上带着些犹豫,呢喃了句,“可是,这里的人警告过了,不能出去......”
那个声音似乎是听到了她的话,瞬间带着些循循善诱,“没关系的,他们都睡着了,不会知道的。”
不会知道的吗?
夜清浅脑海内闪过这个念头,怎么也压制不下去。
她的眼睛内闪过一抹红光,带着些诡异,缓缓地伸手,就欲去开门了。
嘴里还在呢喃着,“对啊,我悄悄的......他们睡着了,不会......”
“清浅!”还没碰到那木门,便被人抓住了。
回头一看,是傅宁。
傅宁握紧夜清浅的手,拉了回来,她眼里的红光瞬间退散。
“你没事吧?”
夜清浅愣了一瞬,看了看周围,有些诧异,“我......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傅宁神情有些严肃,松开她的手,“刚刚你被魅竹蛊惑了。”
“魅竹?”夜清浅颦眉沉思,“这是什么?”
傅宁:“南疆很常见的一种竹子,会通过空气传播一种花粉,人体吸入后会产生幻觉。”
“所以......”夜清浅揉了揉太阳穴,意识才彻底清醒,“我刚刚听到的,是幻觉?”
傅宁点了点头,“嗯。”
夜清浅沉默了一瞬,“那,林泽纪呢?”
“小黑的腐毒乃至毒,能抵挡住魅竹花粉的毒性。”
“哦......这个魅竹,到底是什么......”
“一种荆棘和青竹结合体形态的植物,青竹上的花粉具有很强的致幻作用,但是毒性不大,最强的作用就是使人产生幻觉而已。”傅宁顿了顿,接着道:
“青竹被荆棘丛所包围,都是尖刺,毒性很强,一旦被刺中,两个呼吸内便会浑身麻痹,僵硬不可动弹。”
“......”夜清浅内心惊了一下,还好傅宁及时拉住了她。
“诶?那你是怎么摆脱这......”
傅宁轻笑一下,不答,“好了,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第二天三人还得继续赶路,夜清浅便不再停留,回了自己的房屋。
庭院内,傅宁闪身落到屋檐上,看向一个方向。
那里,隐隐约约可以看清一个黑色人影。
那个人影也发现了傅宁,与其对视了一眼。
傅宁脸上的笑意顿时消散,只余下漠然,摸了摸左手腕的红纹,一个黑青灰三色的玉佩顿时出现在他手中。
明亮的月色照耀在那玉佩上,看得不甚清晰。
但对方却在看见那玉佩后,缓缓行了一礼,闪身消失在黑夜里。
傅宁这才轻巧落了下去,转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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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傅宁等人就起来了,不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