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卿见状,是翻身上了一匹马,对着瑛子道:“上马。”
师兄妹二人是使用兵器,打落那射过来的箭,统统朝着庄一周射去。庄一周有些托大了,一直用的赤手,好不容易躲过了箭,方欲再追,却是见那马匹已经是跑到了大萧国的地界内。
许云卿正欲追上何绵儿,便是见一支利箭是从身后射出,来势汹汹,直冲何绵儿而去。
这箭势凶猛,若是被射中,怕是难逃一死。
许云卿见状,是从马上站了起来,双腿用力一蹬,施展平生功力,飞跃了出去。
在那箭射中何绵儿之前,是挡在她后头。
“你来了?”何绵儿心下一暖,惊喜地问道。方欲再说,便是见那人闷哼一声,不再说话。
马蹄四散,很快是到了那许家的军营之处。
一群士兵围了上来,看到将军带着一个匈奴族的女人回来,均是十分好奇。
老马识途,是自觉地入了许家军营,到了那许云卿的军营门口,才是停了下来。
马一停,许云卿却是大头朝下,从马上摔落在地。
何绵儿吓了一大跳,赶忙是从马上跳了下来,因着太过心急,她又不擅长骑马,一下马,脚腕便是触碰到地,扭到了。
士兵们均是上前围着许云卿,何绵儿这时才发现,许云卿背上被射了一根长箭,深入骨血。
血染红了许云卿的衣襟,地上的人却早已是昏迷了过去。
“来人,召军医。”后头的瑛子是骑马跟了上来,朗声道。
众人立马是抬了许云卿回营帐,瑛子这才是瞥了一眼何绵儿,惊诧地道:“是你?”
随即是扭头不再理会何绵儿。
毕竟,瑛子正是因着何绵儿下令,三年不让许云卿入京,才是愤然离京。在瑛子看来,这个女人,没有心。
当下是昂首离开。
何绵儿对于这个陌生女人的敌意,当下只觉有些莫名其妙。
若是在漠北王庭,她的暴脾气肯定就出来了,但眼下是在别人的地盘,何绵儿察言观色,只得伏低做小,假装不在意。
何绵儿记挂着许云卿,加之她一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是人生地不熟,当下有些不知所措。
她一动脚,便觉脚踝处是一股钻心的疼痛,方欲叫出声来,便是发现没人管着自己。只得硬生生地将已经涌入眼眶的泪花给憋了回去。
随即是拖着疼痛的脚掌,一步步往许云卿的营帐走去。
她记得,方才那些士兵们,抬着他往那里走去。
营帐门口是络绎不绝的人,何绵儿生平第一次,觉察到了一丝小心谨慎。
人群来来往往,每个人都看她一眼,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异族女子,但没有人同她说一句话,也没有人上前问她。
一盆盆血被端了出来,何绵儿吓得是闭上了眼,随即又睁了开来,她好担心许云卿会死掉。
她通过人群,能看到许云卿的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大抵是中了毒。
何绵儿就这样一直看着人群来来往往,直到所有人处理好了,才是退出了房间。
没有人来招呼她一下,何绵儿拖着还疼痛的腿上前,看到许云卿脸色依旧惨白,嘴唇还是浅紫色的,说明毒性犹在。
何绵儿看着床上的人,生出几分局促。
耶律泓不知为何要杀她,漠北自是待不下去了,眼下,只能跟着这个只相处了几天的人。
心下暗暗祈祷,希望许云卿能快点醒来。
当下是又累又困,腹中又是饥饿,只得睡在了许云卿的床榻侧,就那样守着许云卿。
瑛子在外头看到何绵儿坐在许云卿身侧,是心下微微点头,还算这女人知道个好歹,担心她师兄。
有心叮嘱她一两句。谁知,待到走近一看,那何绵儿已经是睡了过去,睡得好香甜,连她进来都不知道。
气得瑛子是一跺脚,转身离去。
何绵儿睡了许久,梦中是耶律泓率领着众人,抓她回去,拿着硕大的大刀,是要硬生生地砍掉她的头。
何绵儿是一惊,大叫了起来。
待到睁开眼来,已是天蒙蒙亮,抬头看去,许云卿依旧是在昏迷之中。
何绵儿观他脸色依旧苍白,脉搏虚弱,倒是嘴唇的紫色看着淡了几分,不知是几日才能醒来。
何绵儿起身,一伸腰,是浑身腰酸背痛,肚子是饿得咕咕叫。
何绵儿不得不外出前去觅食,打开营帐,便见外头众人皆是在晨练。昨晚那个对她脸色不佳的女子,正戎装骑马,操练士兵。
何绵儿看得是十分好奇,当下只瞪大了眼睛,新奇地盯着眼前的一切。
瑛子自是一眼就看到何绵儿了,她哪里知晓何绵儿早已是失忆。当下是决定一定是要给何绵儿一些苦头吃,给师兄报仇雪恨。
当然也包括给自己出气。遂想出了一条妙计。
何绵儿正站在原地,便是见那女将军是昂首阔步,骑马过来了。她知晓此人对自己不怀好意,当下是心虚似地低下了头。
便是听得那人道:“你,去后厨帮忙。”
随即是不待何绵儿有回应,对着手下朗声道:“来人,带这女子去后厨帮忙。”
毕竟,在这军营之中,除了许云卿,眼下就是她说了话算数。
那几个士兵一听吩咐,便是将何绵儿压着往后厨而去。
在众人看来,这个番邦女子,不是间谍就是俘虏,能去后厨帮忙干活,也算是一种优待。
何绵儿便这样被不明不白地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