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这日夜间,那许府的老太太突然是顿觉胸口闷得有几分喘不上来气,只得不停地哈气。
毕竟老太太年纪大了,身上的毛病也多了不少。所幸老太太身侧一直有守夜的丫鬟,自是第一时间发觉了主子的问题。
府中也有一直住着的大夫,当下是赶紧起身,前来给老太太把脉。
问题也不大,大抵是白日吃了一些不消化的东西,一时喉咙哽住了。那大夫开了几剂药,当下众人是忙着抓药,厨房开动去煎药。
偌大的将军府,是好不热闹。
丫鬟小厮自是没得睡觉,就连那寡居的江大嫂同七岁的许少东也被惊醒了。
毕竟老太太是长辈,两人也是不放心,前去探望。
那老太太看了半日,心下疑惑道:“怎不见云卿的身影?”毕竟,这么大的动静,许云卿又最是机警,怎会一直不出现?
更何况,许云卿一贯的孝顺,又怎会明知母亲生病,还不现身?
老太太是越想越疑惑,当下是招来了那府中看守的门卫,问道:“晚饭后,二少爷可曾有出府?”
那人被这一屋子的人盯着,当下是半膝下跪道:“属下一直在门口看着,不曾见将军有出去。”
却原来,许云卿一则担心府中人看到他外出有口舌,二则也是仗着艺高人胆大,一贯是飞檐走壁,从院墙出去的。
这下老太太更是疑惑,当下是觉自己身子骨也还算可以,让丫鬟扶着自己,一行人便走到了那许云卿的住处。
门口正有一个小厮兀自在急得来回走动,一见老太太出现,更是惊慌,立马是上前请安道:“老太太安好。”
那许老太太更是奇怪,看着许云卿屋子内是一片黑暗,不见灯火,不闻人声,当下问道:“二少爷可是在房内睡觉?”
这话一出,那小厮是急得额头沁汗,支支吾吾却是说不出来个二三。老太太自是心中有数,让手下的丫鬟前去,将门退了开来。
果不其然,屋内是空无一人,那床榻之处的被子是叠得整整齐齐。
那老太太心中早有预计,眼下几人都是她的心腹,当下也不在意,冲着那小厮问话道:“我且问你,你须得老师回答,若是胆敢有丝毫隐瞒,这府内可是容不下你。”
这番话说的是极为严厉,她生怕这小厮不说实话,故而先出声警告。
那小厮顿时是吓得连连道:“不敢,不敢,小的一定实话实说。”
老太太这才满意地问道:“二少爷,是经常这般不在府内?”
那小厮顿了顿,才唯唯诺诺地答道:“是。”
此话一出,老太太接着问道:“你可知,二少爷是去了哪里?”
那小厮一直是低着头,不知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老太太见状道:“既是说不出来,那就是你这贴身小厮的失职,来人,给我拖出去,许家容不下这等不敬忠的下人。”
这威胁的话一出,那小厮立马是吓得碰碰磕头道:“求老夫人宽恕,将军是去哪去哪”
他心中是万分纠结,将军之前告知过他自己的去向。
不过,也是有声明在前,除非是府中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否则是不许前去寻找,更无论是透露将军的行踪。
只是,那老太太见状,直接挥手道:“既是不肯说,那就让人带走吧。”
这小厮终于是不敢再隐瞒,心下想着,若是将军责罚,也是明日的事情了,当下便小声道:“将军去了那何府。”
此话一出,那老太太是喜上眉梢,就连旁边的江大嫂,都是忍不住地觉得心中欢喜。
“你说这云卿,明明这是好事,他怎么还藏着掖着。”老太太当下略是不满地埋怨道。
旁边的江大嫂插话道:“怕是绵儿脸皮子薄,不肯让他说出来。”
老太太却是心下高兴,道:“他们都是年轻人,就是不知什么时候又联系上了。”
江大嫂也是一直没有去见何绵儿,心下是十分想念她,道:“看样子,怕是有一段时间了。”
老太太一想到绵儿早已同儿子和好,孙子也是很快能抱回来的。
当下是觉得病也不疼了,心中也舒畅了。立马是对着那江大嫂道:“我们且不要声张,明日早早备好礼物,前去那许家提亲,是妻也好,妾也罢,只需那绵儿同孙子能回来,这些是不必计较的。”
江大嫂潜意识地觉得此事应该同小叔子商量一番再做决定,毕竟绵儿同小叔子两人都是最有主见的人。
但看老太太的意思,自是想要给小叔子二人一个惊喜,她自是不好忤逆老太太的意思,当下是点点头。
第二日,就在那许云卿刚刚离开何府不久,那老太太同江大嫂一干人,便带着礼物前去那何府提亲。
按照那老太太的想法,本是要吹吹打打一番,搞得热闹一些。但毕竟先皇刚刚去世,一月之内禁止婚嫁,自是不能大张旗鼓。
只让人悄悄抬着礼物,往那何府而去。她的想法是,两人早已是成婚,这次便不算是违反禁令。
那何府之人眼见着一干人等上了门,当下是前去通知老爷夫人。
待到那何齐穿戴好出来,只见那许家的礼物已经摆了整个院子。那老太太正喜气洋洋地站在院中。
“老太太,你这是干什么?”那何齐是一脸冷漠地问道。
毕竟女儿曾嫁与这许家为妾,他这做父亲的心下有气,自是心中从不认这所谓的亲家。
“何大人,你看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