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所以如此,全然是因为,拨开那绿色的青苔,石头底下,隐隐可见黄色,亦可以说是金色。
许云卿抬起头,看向这整个郁郁葱葱的一大块山,心下感叹,此地竟会是一座金矿。
四皇子与宋大夫也是意识到了这点,坐拥这样一座金矿,对于个人而言,富可敌国是唾手可得。
许云卿立马是下了口谕,托人回去传信,派大批许家军队前来,封锁此地。
心下却是暗暗道,莫不是这四皇子果真是真龙天子,就连这么大的一座金矿都能发现。
他许家这两年战火不断,也是军饷吃紧,有了这座金山,将士们倒也是不用愁了。
几人一时默然,心知事关重大。反倒是许云卿对着四皇子开口道:“殿下若是有问鼎之心,此地的事情,便需要瞒住上头。”
这话说的是极为直白,众人皆知,不论是谋事也好,收买人心也罢,自是需要启动资金。
四皇子不比三皇子,朝中势力雄厚,财大气粗,他自是非常需要此地的金矿。
四皇子心下是大喜,知晓从此之后,自己在财力方面是不需再为难,眼前的燃眉之急也是可以立马解决。
面上却是不露神色,当下是拱手道:“将军所言极是,不过,如何跟朝廷交代,却也需要另行探讨。”
宋大夫看着此地河流浑浊,道:“河流下方的人必是因着这才中毒,只需堵住了此处,下游的病症自可以消除。”
那许云卿沉思半晌,接着道:“此地自是要封住,不让外人再进入,如何去告知天下之人,却也需要伯父费神了。”
那宋大夫抚摸着胡须笑道:“此事极为容易,便说此地有漳毒,那些感染之人全然是因进入了此地,才诱发病症。之后,便可顺理成章地封锁此地。”
众人一行,不仅是探明了病症的由来,还意外地发现了一座金矿,自是颇觉心中轻松。
这次跟来的人,皆是许云卿的心腹,自是不用担心泄露消息。
陈夫子也依言同父皇说明了此地是漳毒,只需封锁那座山,不让众人入内,便可消除。
许云卿则是派了手下的将士暗暗开始开采那座金矿,在用钱问题上,也并没有为难四皇子,反而是替他出了这笔赐予各位大夫的银两。
眼看着不再有发病的人,医者们又都拿到了钱,平安地回家去了。众人也是欢喜,觉得四皇子这番事情办得是极好。
不论是民间还是朝廷,对于四皇子的赞誉之声不绝于耳。
毕竟自古以来,这种莫名的病症出现,地方官吏更多的是封锁村子,任由百姓自生自灭,像四皇子这般,既能治得了病症,还能查明来源,实在是难得可贵。
那三皇子不曾想,自己以为是扔出去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却是被四皇子抢了政绩,一时愤愤不平,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前去。
就连皇帝,似乎都对这四皇子是青睐有加,三皇子一党的人,不免是有些急了。
就在众人皆是一片赞扬那四皇子之际的时候,民间却是有一则童谣开始在京中各地疯狂流传,很快便传入了那宫内皇帝的耳朵里。
一时之间,那皇帝竟是被气得活活生了病症,躺在床上几日不起。
而本以为完成了一件大事的四皇子,正在家休养生息,在黔中这一路,他是日夜操劳。不曾想,没有奖赏也就算了,竟是直接被皇帝派兵,关押了起来。
却原来,那则在市井之中传唱甚广的童谣,竟是这样唱道:“圣人不出,瘟疫四起;圣人既出,瘟疫消弭。天下易主,民心所向。”
这则童谣是**裸地表明了那四皇子就是圣人,明摆着有想要篡位的心思。
皇帝老儿自从太子去世后,身子骨就大不如前,整日里疑神疑鬼,怀疑众人想要夺他的皇位。
这下听到这则童谣,更是暴怒,若不是估计四皇子是他的儿子,怕是要直接砍了四皇子的头,以泄心中之愤。
何绵儿正在家中冥思之际,眼看着那彩凤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只道:“小姐,大事不好,四皇子被皇上派去的人抓起来了,说是要去砍头。”
何绵儿大吃一惊,是脸色苍白,问道:“怎会,四皇子可是皇子,虎毒还不食子呢,不会是谣言吧?”
那彩凤却是摇摇头道:“外面都已经传遍了,众人皆说是看到那四皇子被宫中的侍卫押送走了。”说罢,便将那则童谣背给了何绵儿听。
何绵儿心知此事必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但具体是谁,除了三皇子,她心中却也一时想不出个别的目标人物。
当下是心神大乱,急匆匆地跑到了父亲书房,想要让父亲给她些建议。却被下人告知,何大人放下话来,不许小姐掺和此事。
那何齐自是躲在书房,是房门紧闭,不愿再见女儿。
何绵儿当下是六神无主,心知若是父亲不愿上言救助四皇子,她却是不知该去找何人。
当下是慌慌张张地回了房间,给那丞相写了一份信,让彩凤赶快送了过来,想要丞相大人设法搭救四皇子。
信件却是被人退了回来,那丞相只道,四皇子不答应他的条件,他自是没有必要冒着惹怒皇帝的风险,去为四皇子说好话。
毕竟,众人皆知,此刻的皇帝正在气头上,现在前去为四皇子说话,怕是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何绵儿一时只觉万念俱灰,从外面那彩凤哥哥柱子打听来的消息,四皇子已经被打入宗人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