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光线暗,邓家二婶把一张大方桌搬到窗跟前,给桌边放了把高背木椅,临时找了块浆洗干净的百花布垫在椅面上。
做完这些,邓家二婶抬头招呼炎颜:“姑娘来,这边坐。姑娘一看就是天生娇贵的人儿,咱这地方被姑娘这通身气派一衬,就成了猪窝草坑,姑娘可莫嫌。”
炎颜与邓家二婶道了谢,没半分嫌色,大大方方坐了。
邓家二婶又把炭盆挪到炎颜的脚边。
几个男人包括毕承在内,都自觉离炎颜坐开了些,开始商议帮厨的正经事儿。
邓家二婶给众人添上热茶就出去了。
不过片刻,再回来,手里捧了个豆青色的粗瓷大碗,碗里腾腾地冒着热气儿,捧着送到炎颜手上。
“家里没好的,外头冷,姑娘趁热喝一碗这个,去去身上的寒气儿。”
炎颜低头看那碗中物,心头蓦地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