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承怀里抱着沉甸甸的金子口袋,走在最后,看着前面若无其事的炎颜。
一桌酒席,卖出三百二十两金子的天价,他是不是在做梦?
毕承打量炎颜没留意自己,偷偷照自己大腿上拧了一把。
嘶~~~~疼!
是真的!
嘴角大大地朝两边咧开,平时沉默如山的汉子,这时候也忍不住笑成一朵向阳花。
一夜暴富啊,这感觉不要太爽!
毕向阳花此刻的心里,幸福的泡泡一串一串往外冒。
就在他们这边烈火烹油,喧嚣竞价的时候,不远处的灏元楼门口。
瞿平春把溅满油渍的围裙狠狠摔在台阶上,扯着嗓子当街叫骂:“毕承我艹你大爷,你敢当众拆老子的台,老子跟你他|妈的没完!”
满录狗腿地捧上热茶:“您老消消气儿,毕承那小子翻不出啥浪花儿,咱有的是法子对付他,您老可别气坏了身子……”
瞿平春接过茶水一口全灌了下去。
满录趁机赶紧凑到跟前跟瞿平春耳语……
听完他的话,瞿平春一双三白眼死死盯住满录:“你这法子……不会闹出啥事儿吧?”
“您老就放心吧,徒弟办事儿您还有啥不放心的!”
与此同时
另一个不起眼的街角,一辆六匹雄骏马儿拉着的华丽马车安静候着。
一位身量矮小精瘦的老人,手笼在宽大的袍袖里,宽厚的手掌中,把玩着一只纯金三足蟾。
老人精明锐利的目光,透过迷蒙夜色,静静望着毕承和炎颜的方向。
直至对方消失在巷口,老人才回转身,由家仆扶着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