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绵绵张嘴，刚想直接被人扯掉。
那小底部的一角，用力一抖，里面的东西都哗啦啦的倾倒而出。
本子、笔、书，甚至还有一些小镜子之类的物品都一股脑的掉在地上。
散的散，碎的碎，甚至两张讲义都飞到了教学楼外围，被风卷走了。
乔绵绵脸色发白，面上显得更加柔弱，纤细的脖颈仿佛一只手就能折断。
好欺负到了极点。
那小弟嘎嘎的笑着：“我说绵绵，这么好看，不如以后别跟着韩戾跑腿了，跟着成哥？我成哥哪点不比那韩戾好？”
成惟眉头渐渐锁了起来，怎么被他说着说着，反而有点像是他处处在和韩戾比较？
他双手插兜，不耐烦的一脚踹在小弟屁股上。
“谁特么要跟韩戾比了？”
小弟：“啊？不是成哥你天天说一定要把盛中老大的名头拿到手吗？”
言下之意，难道不是和韩戾比？
不比这老大的位置怎么能到手呢？
他摸不着头脑，成惟却很想揍他一顿。
乔绵绵看着地上成堆的东西，也没说话，默默蹲下，一点一点整理了起来。
被欺负倒也没什么感觉，毕竟这些人在她看来就像是小孩小打小闹。
成惟看着她沉默的样子，心里火气窜上来。
他烦躁的伸出脚，想踢踢她，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她知不知道，她不理他的样子看起来让人很不爽。
他又想起开学那天，明明他和韩戾相隔不远，眼看着乔绵绵走过来，以为她是冲自己来的，结果她和他擦肩而过，走到了韩戾面前。
还问了路，还被韩戾带走了。
后来还有人传出消息，说她被韩戾欺负，甚至每天帮韩戾写作业。
凭什么。
那天是他先看到她的。
也是他先把她记在心里的。
老天作证，他真的只是打算碰碰她，甚至都还没碰到，却不知道被哪个杀千刀的学生撞了一下，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出去。
小姑娘抱着整理好的书本正要站起来，这脚冲着她的小腿就踹了过去。
成惟想收腿已经来不及了。
韩戾眉心一跳，手里的烟直接被他扔下，揽着小姑娘转了个圈。
“砰！”
反倒是成惟的右腿被韩戾结结实实地踹了一下。
他蹬蹬蹬后退两步，警惕且不爽的看着韩戾。
韩戾没理他，一只手揽住乔绵绵，用视线上下检查：“没伤到吧？”
乔绵绵默默摇头。
她也没想到成惟真的打算踹她，抬起头，看着他，眼中有着怒意。
成惟看着她的眼神，顿时像是被谁捏住了脖子，气都短了一截。
下意识的，他慌忙张口解释，“我不是刚才是有人撞我。”
韩戾眯起眼睛，一只手把他身边的小弟按在墙上，死死抵住他的脖子。
周围的人都被那按在墙上砰地一声给吓坏了。
乖乖，那得疼死吧。
那小弟果然脸色涨红，留下几滴疼痛的泪水。
“谁许你们动她？”
“乔绵绵是老子的人，不知道？”
韩戾忽的冷冷一笑：“你不知道，要不要不要老子揍到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