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绵绵：“？？”
“为什么？”
韩戾一只手搭在桌上，无形之中将她圈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话没过脑子就这么说了出来。
他目光落在她侧脸，没说话。
只是长指一曲，点在那本笔记上。
随着他手指的节奏，乔绵绵抿了抿唇，然后缓缓吐出两个字。
“韩戾。”
两个字，就像是圆润的冰粒，先是砸的韩戾心头一凛，然后就是不可自抑的化成了水，流进他心里。
他微微仰起头，安静了一分钟。
就在乔绵绵以为他要反悔的时候，听到耳边传来隐隐带着压抑的声音。
“知道了，我背。”
乔绵绵听出他声音里甚至还有一丝撕扯。
背一首古诗而已，倒也不至于这么艰难吧。
事实证明，韩戾真的用心背时，一首古诗还是不难的。
虽然他不懂那诗里文绉绉的字眼是什么意思。
乔绵绵耐心的一点一点给他讲解，讲到一个地方还停下看看他，确保他吸收了。
小姑娘讲课很耐心，举例也很有趣。
但就是再也没叫过他名字。
怎么就不再叫了呢？
他靠在桌上看着她，看着她讲完一首古诗又讲完一道古诗解析题。
他忽然很想问一个问题：“为什么管我学不学习？”
她似乎是早就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笑容都没有一丝凝滞。
手里的笔完全没有停下，“学长很照顾我，我很喜欢学长。”
韩戾：“……”
头一次见把喜欢说的这么随意的人。
他不是没被人告白过，却从没有一个像她一样把喜欢说的这么自然。
甚至有点敷衍。
韩戾忽然觉得心里有点不得劲。
她怎么就能把这句话说的这么……这么随意。
“学长，这个明天之前能背完吗？”
乔绵绵没在乎他的表情，把一张整理好的古诗词递过去。
全是她手写的，而且重点句子下面全都标注了出来。
韩戾：“……”
小姑娘一句喜欢，就把他架在那里，连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当天晚上，教学楼出现了可怕的一幕。
盛中平时说一不二的韩戾，站在二楼的走廊上，背书。
起初大家还不敢相信，直到传来“氓之蚩蚩，抱布贸丝”的声音。
“韩哥在背书……你敢信？？”
“不知道，什么情况？”
“……”
晚自修的时候，陈小景拿着本书凑到他身边，装作也要好好学习的样子。
“韩哥，你昨天说绵绵惹你了，她怎么惹到你了？”
说着还自言自语起来。
“绵绵这么可爱，说话温温柔柔的，整个人都像是小仙女一样，她要是让我好好学习，那我肯定二话不说就答应，这么讨人喜欢怎么会……”
“你和她很熟吗？”
陈小景正滔滔不绝，突然就被打断，嘴巴半张着。
“啊？”
“你和她很熟吗。”韩戾看着他，狭长的眸子眯起来。
陈小景：“……不熟啊，不就是上次见过一次吗。”
韩戾：“她给你补过课吗，为你写过笔记吗？”
陈小景：“……”
他只和她见过一面而已，哪来的这些待遇？
韩戾：“嗤。”
陈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