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璇皮笑肉不笑地作揖道:“那就是给足秦国条件,助秦军伐赵!”
韩王安的身子缓缓地后仰,“助秦伐赵?这就是爱卿所说的减少代价?”
“是的。”刘璇重重地点头。
“秦军伐赵担忧的无外乎是粮草和后勤,在秦军看来,这伐韩是胜过伐赵的。”
“可若是我们能为秦军解决粮草和后勤问题,这秦军伐赵要担忧的只剩路途问题了。”
“但粮草充足,秦军并不会将路途放在心上。如此我们牺牲的只是部分粮草和人力,只要把秦军伺候舒服了......”
刘璇顿了顿,“那就是祸水东引,也保全了韩国解了危难啊!”
刘璇的发言算是结束了,而大殿里的大臣和王侯望族们纷纷鼓起了掌。
目前看来,刘璇的这个计谋是最适合韩国当下的状况的,既不求助魏国与赵国,还将战火引向了赵国,这是一举两得啊!
韩王安露出欣慰的微笑,他又从位置上站起环视众臣,说:“诸卿还有其他良策?若是没有就用刘爱卿的计策了。”
“嗯......”
“同意。”
大臣和王侯望族们纷纷应和,韩王安又是扫视众人问道:“那有哪位大臣愿意做这游说的谋士?”
话落,刘璇派系的那些官员们同时回到位置上,所有大臣们都把目光收回沉默不言。他们选择默然。
其实韩王安这话等于是废话,这个计谋是刘璇提出,最了解计谋的步骤和细节的也只有刘璇一人,这个任务本就该交给刘璇去完成。
“既然如此那就让......”韩王安的话还没讲完,便有人突然出声打断了韩王安。
韩王安向着那道声音传来的方向投去不悦的目光,却是看到韩贤挺直着腰板直视着他。
“哦?韩爱卿这是何意?”韩王安淡淡地问道。
从刚才起,韩贤的眼神就一直充满着自信,这也是让韩王安心里起了不少兴趣。
韩贤虽然打断了他,但韩王安并不气愤,反而是带着好奇心想要知道韩贤藏了什么。
韩贤作揖道:“王上。刘璇大人上了年纪,臣恐刘璇大人见到那秦军统帅会被吓破胆,从而误了大局。”
“韩贤!”刘璇失声吼出,听到韩贤这句话他气得竟是忘了这是在大殿之上,不仅是韩王在上面坐着,这殿内集结了韩国大部分的权势贵族。
“你可不要欺人太甚了!我不去做这游说之人谁来做!你么!你能么?你配么!”刘璇大声吼着,丝毫没有老臣的风范,更像是蛮不讲理的疯老头子。
韩贤耸肩讪讪地笑,“巧了,还真是本侯,这事本侯也能做!”
“你?”刘璇嗤笑,“你会什么?靠你的嘴皮子能劝说一位统领十万大军的统帅?”
“呵呵,那刘璇大人敢跟本侯打个赌么?”韩贤戏谑地打量着韩贤。
“打赌?”刘璇皱眉,“赌什么?”
“赌本侯与大人谁能成功地游说秦军的统帅,败者离开韩国政权!”韩贤震喝道,“你敢么?刘璇大人!”
刘璇大人征住,他额上又冒出了冷汗,他偷偷地瞄向韩王安想从他这里寻求帮助。
可韩王安却是带着戏谑的笑,好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刘璇叹气一声,他知道这个赌是躲不过了。
但这场赌局并不是不能接,赢的人将会因拯救韩国而成为神话,成为韩国的传奇人物。
输的人将会永远离开韩国政坛,永远没有翻身之日。
韩贤是奸臣派系的头子,刘璇早已看他不爽很久,若是能借助这个机会除掉韩贤,对韩国反而是件好事。
但万一输了呢?
刘璇又是长叹一声,输了那便是他没了翻身之日,而且以韩贤的手段来看,他甚至活不过今年。
所有大臣和王侯望族都盯着刘璇,盯着他的嘴唇。
韩贤已经下了赌局,就看刘璇敢不敢接了。
接了,所有人都会静静地看着这场好戏,若是不接......
那刘璇的政治生涯也许就止步于此了,他胆怯懦弱的一面将会被韩王深深地看在眼里,他将得不到升职和重用。
刘璇大口地喘着气想要平复那颗扑通直跳的心脏,而后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是侍奉两代君王的大臣,是为官三十年的大臣。
而韩贤只是一个能说会道的小人,是个贪图美色和钱财的奸臣。
论资历和功绩,韩贤这辈子都别想超过他,他刘璇怎么会输?也不可能会输!
“赌!”刘璇大喝一声,“事关韩国的生死存亡怎能不赌?”
“好!”韩贤也是大喝一声,“刘璇大人好气魄!那就让王上作为见证人,谁游说秦军成功,谁就是韩国最大的功臣!”
“谁输了就立刻摘下乌纱帽滚出阳翟宫,滚出新郑!”
话落,韩贤看向韩王安拜礼道:“王上可否同意?”
韩王安淡淡一笑,“寡人当然愿意,朝廷能有二位能国分忧的大臣是寡人、是韩国的幸事。”
“寡人想这大殿里的大臣和望族们也是寡人这般想法吧?他们都愿意当这场赌局的见证人。”
“是啊!是啊!”大臣们相继应和,刘璇的脸色也变得愈发难看。
“今日寡人的婚礼接连出现意外,实在是气运不适,这国师妄为占卜大师,这点技俩也敢出来献丑。”
韩王安冷哼一声,“死了也是活该,去查出这国师的身份,诛其两族。”
“至于寡人的婚礼,那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