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璇正欲离开,韩王安又是叫停了他。
“那些大臣们若是不安分那就杀鸡儆猴吧。”韩王安冷笑,“去把占卜的国师杀了,以他的血祭天。”
刘璇语塞甚至觉得很荒谬,但他还是领了命退下了。
新王,给他的希望并不是很大啊。
酉时,大婚照旧举行。
当刘璇回到大殿上时,朝廷里其他大臣依旧交头接耳。
刘璇按照韩王的口令办事,他派人将占卜的国师绑来,以欺君之罪处以杀头之罪。
国师的占卜不准,便可以定义为欺君之罪,这黄道吉日是国师定下,韩王也是听了国师的占卜结果才定下的大婚之日。
如今变了天,那就是占卜不准,本就该以死谢罪。
今天是喜庆的日子,本应是大赦的日子,所有今日处死的犯人可以延缓行刑,若是君王大喜更是有免死减刑的机会。
可韩王安却做了一个让所有人匪夷所思的事情,那就是在大婚的日子杀鸡儆猴,以人血祭天。
既然是你国师占卜不周办事不利,那就以你的血平息这天怒,说不准天气真的又转晴了。
国师被斩首后,他的尸体和地上的血迹被宫中侍卫清理了,当韩王安和孟贵妃出现在潮天宫大殿上时,一切仿佛和原先一样。
所有大臣沉默着不敢出声,大多数大臣脸上的神情都很不自然。
这本是气氛良好的婚宴,可随着天气突变和国师被杀,这场婚宴便变了质。
当韩王安与孟贵妃对天朝拜时候,原本阴沉的天竟是被金光刺破,很快阳光冲散了乌云,这天气竟是又晴朗了起来。
大臣们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征住了,这用国师的血祭天竟是真的平息了天怒!
昏暗的天在这一刻变得晴朗,这场婚宴似乎又是得到了上天眷顾,这又让大臣们心里松了口气。
他们在想韩王安才是占卜大师吧?变了天那便杀了国师,以血祭天便是能平息了天怒。
虽然手段残忍而且很不仁道,可结果出来却是证明这是可行的。
“送入洞房!”侍从的喊声响彻大殿,所有大臣们整齐地鼓起掌来,等王上和贵妃进了后殿,他们便可以享用这顿晚宴了。
“报!报!报!”传令的士卒神色慌张地冲进大殿,因为速度太快,士卒没站稳身子而一头栽在地上。
所有大臣们惊慌地看着摔倒在地的那名士卒,这三声急报只怕不是什么好消息。
韩王安背过身来,他阴沉着脸怒斥那名士卒厉声问道:“何事如此慌慌张张?不知今日是寡人大喜之日?”
士卒从地上缓过劲来,他大口地喘着气并重重抱拳说:“王上!前线急报!秦国派十万大军发兵上党郡,现已集结完毕随时都有可能进攻!”
“嘶!”大臣们直吸冷气,韩王安更是果断地松开自己的手,他大步上前瞪着那名士卒又是厉声问道。
“此.....此言当真?.
“句句属实!现在上党郡的驻军陷入混乱,秦军压进的消息拦也拦不住,已经在整个韩国境内传开了!”士卒大声地说。
韩王安彻底呆滞,大臣们也沉默不言,这天刚放晴,可他们的心却再度阴沉。
韩国弱小世人皆知,又有句俗语叫柿子专挑软的捏,韩国也因此时常被别国人欺负。
欺负归欺负,可赵国和魏国深知韩国的战略地位,当韩国陷入危难时候,这两家兄弟都会及时出现替韩国解除为难。
一时间所有大臣们都想到了魏国与赵国,只有这两个国家能拯救韩国,化解这场危机。
一位老臣唯唯诺诺地从位置上向前一步拜礼道:“王上,这秦国大军逼近,这婚礼还......办么?”
“办?”韩王安冷冷地瞟了那位老臣一眼,“现在还办婚礼是要寡人的命么?”
“国家都要没了还办什么婚礼!”韩王安震怒。
半途取消婚礼丢的是他韩王的脸面,丢的是韩国的脸面,可在韩国的存亡面前,这脸面不要也罢!
“王上,是不是得急书两封分别送往魏国与赵国?这个时候也就只有它们能救韩国了啊!”又一位老臣站出来大声地说。
韩王安深吸口气,这位老臣说的确实没错,以往韩国受到别国大军来犯,韩国若是自己处理不了,都是由魏国和赵国出面解决。
两国同时出军对来犯者进行施压,来犯者虽强可也无力以一敌三,只好退兵。
这事情是解决了,可代价就是要韩国献出城池和粮食。
韩国的国土越来越小很大一部分都是割给了赵国与魏国,当年三国的祖上联合灭了智家瓜分晋国看似情谊友好,可实际还是恨不得将对方给蚕食瓜分。
韩王安很不愿意找魏国和赵国,韩国交到了他手里,他不想就这么地结束。
韩王安坚定地摇摇头,其他大臣见韩王安摇头否决,心顿时凉了。
秦国的军队是虎狼之师,是魏国的魏武卒都无法匹敌的存在。
虽只有十万大军,可从战斗力上以及那威震天下的弓弩营还有不弱于赵国骑兵的秦国铁骑,这是一支约等于别国十五万大军的军团。
韩国现在还有多少有生战力?十万还是二十万?
韩王安在心底叹气,韩国求和了太久,这韩国的士卒许久未上战场,只怕是有二十万大军也敌不过秦国十万大军。
韩国的这场劫难,真的是躲不过了么?
韩王安强装镇定,他问那名士卒:“秦军集结完毕后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