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赢子苏便否决了这个想法,因为他在韩非的眼神里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幽恨。
那一丝幽恨只是转瞬即逝,可对上过战场的赢子苏来说,那个眼神是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每一个对手都会有的眼神。
原来只是表面兄弟啊,看来韩非和韩贤只怕是有隐情,似乎这个隐情可以被拿来利用一下?
他利用韩非的手除去韩贤,再给韩贤一波垂死反扑的机会整一手韩非,那这可是一箭双雕,对秦国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赢子苏在心底暗暗一笑,看来这波韩国之行,给了他多重惊喜啊。
赢子苏仔细地打量着这韩贤,从他身上的穿着和所戴着的首饰来看,这个家伙没少贪财啊!
这到底是他赢子苏是富商还是这韩贤是个富商?身上露的财只怕是能买下一座不错的府邸。
不愧是出了名的贪财小人,赢子苏在想今天的这一箱子是不是有些不够看的?
“韩非到我府上可是想好了?”韩贤低低一笑,“我等了这个答案可是等了有一年多,不知今日可否从先生口中得到这个答案?”
答案?赢子苏皱眉,这韩贤和韩非究竟是经历了什么?竟然是让韩贤等了一年多!
韩非不慌不忙地拜礼道:“既然大人能等候韩非一年多的时间,那不如再多等会吧?我相信大人能够等到那一日的。”
韩非说完时候,韩贤的脸是绿的,而恰恰这个时候侍女们也托着后厨做好的小菜和美酒进到庭院。
侍女们刚放下托盘,那韩贤瞟了一眼怒喝一声:“别放了!统统撤走!不吃了!”
侍女们被韩贤的怒吼惊得有些慌张,她们匆忙地想要拿起石桌上的那些托盘们却被赢子苏突然喊住。
“大人消消火,别把气对着这群无辜的侍女和酒菜撒,不如坐下与我谈点好玩的事?”
赢子苏将手里的箱子也放在了石桌上,韩贤对着赢子苏抛去一个冷眼。
“你是谁?是韩非带进来的话,你是他的下人?还是他的老同学?”
赢子苏一听气得差点没吐血,心说这个韩贤是不是瞎啊?这韩非什么年纪什么长相看不出啊?
神特么我是他的老同学,我看起来有那么老么?
赢子苏虽然在心里这么吐槽可还是得苦笑地对着韩贤小声说:“我不是韩非先生的同学也不是他的下人,我是从秦国来的商人。”
“秦国来的?”韩贤喃喃低语,忽的他如醍醐灌顶般对着周边大喊:“来啊!将这秦国来的细作拿下!”
赢子苏怔住,心想这韩贤不仅是眼瞎而且还是个耳背啊?秦国来的商人怎么到他嘴里就是成了秦国的细作?
既然韩贤是这么认为的,那他赢子苏还就站在这不动了,也懒得开口为自己辩解了。
他只要等韩贤府上的侍卫拿着青铜剑将他包围起来时候再打开这个箱子,届时他倒要看看韩贤的脸上是何等表情。
而韩非明显是有些小慌张了,他眼神恍惚地在韩贤和赢子苏的身上来回浮动着,眼看他就要控制不住地张嘴时韩贤却是先开口了。
“竟然没有露出一丝慌张,你这商人的心理素质可真是好。”韩贤看了赢子苏的神情一眼而感到诧异。
他奇地又是打量赢子苏一眼说:“以前那些别国来的商人听到我说他们是细作要叫人抓起来时候可是一个个呗吓破了胆,还是你有意思。”
“嗯,本侯很喜欢。说吧,你是卖什么的,我可以考虑考虑。”韩贤很爽快地说着,也是让韩非和赢子苏感到出乎意料。
赢子苏故作一丝惊喜,“鄙人姓赵名子苏,做的是绸缎买卖。”
韩贤惊讶地张着嘴,而赢子苏也巧妙地抓住这个一时机,他打开那个箱子并将其往前推了一小段距离。
韩贤看到那满满的一箱金银珠宝更是惊呼一声“哇哦”,眼里开始起了一丝贪婪。
“绸缎?好买卖,秦国的绸缎可是六国王族特别喜欢的好东西,本侯这身上的衣物也是由秦国绸缎制成的。”
韩贤拍了拍自己的衣物,他也不愧是韩国最大的奸臣,赢子苏一直盯着韩贤的神情,他看着那箱金银珠宝也只是微微闪过一丝贪婪便再也没有了。
这家伙到底是贪污了多少啊?赢子苏在心里抽了个冷气。
他知道自己今天带的金银珠宝是不多,可也不是入不了眼的那种,敢情这个韩贤只是惊叹了那一下?
韩贤确实是不再把视线放在那一箱的金银上,因为他更多的兴趣是在赢子苏身上。
这个做着绸缎生意的秦国商人才是更大的金银来源,区区的一箱金银珠宝和大生意相比算得了什么。
不过他的嘴还是很诚实的,韩贤笑了笑说:“这赵商人送的礼我收下了,只是本侯的眼见可不止这些,本侯想和赵商人做笔大的!”
赢子苏的瞳微微缩放着,原来这韩贤的想法已经这么深了啊!
他还在想着要怎么和韩贤熟络起来,而韩贤已经想着要和他做成这笔买卖了。
果然是如李斯所讲是出了名见钱眼开的奸臣,还好第一站是韩国,他带的金钱够用。
韩非的脸部肌肉也是微微一僵,看来也是对韩贤主动提出交易一事而感到震惊。
这只是一年多没有进阳翟宫,这个韩贤却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竟是让他有种捉摸不透了。
“我当然乐意了!”赢子苏也是大声地说出,“我来新郑就是要做一笔大单!这不是听闻烈信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