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空荡荡的德尼街1号,路西德有点惆怅。
虽然宅邸里的家具什么的仍然一应俱全,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里面的“痕迹”被清除得很干净,就连藏书也少了许多。
颇有一种人去楼空之感。
松了口气,看来“灵知会”是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弗兰克开始指挥着侍从女仆们清扫起房屋来。
在他看来,这栋宅邸就如同野蛮生长的灌木丛一样,亟需打理。
皱了皱眉,路西德转身走进了盥洗室。
他有一个想法,需要验证一下。
要是能随便问出来序列7“女巫”的配方,那就更好了。
掏出那面银镜,他轻声呼唤
“阿罗德斯”
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卷毛狒狒连续叫了几遍,魔镜“阿罗德斯”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又过了一会,也许是被他搞得不耐烦,银色的镜面上出现了几行古弗萨克语单词
“周围没有围观者,不理你。”
卷毛狒狒傻眼了,这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
这“舔狗镜”它不听话啊
虽然知道它本质上是块“舔狗镜”,奈何它舔的根本就不是自己
“这可咋整”
卷毛狒狒挠了挠头。
在克怂手上的“阿罗德斯”是块“舔狗”镜;而在自己手上的就是实打实的封印物2111。
简直是一个傲娇得不行还时不时想召唤落雷的“羊教授”嘛。
“有没有办法改变这个“舔狗”的态度呢”
卷毛狒狒陷入了沉思。
在外人面前暴露无疑是找死,独处时候阿罗德斯又不肯回答问题。
“这他喵的是死循环啊”
盥洗室里的卷毛狒狒来回踱着步,感觉浑身上下的卷毛都要炸开了。
脑海中回想起这“舔狗镜”的特性,试图找出它的弱点。
“阿罗德斯是个有“活着”特性的封印物”
“它以问答为特点答不上来就会触发惩罚,也许还有分辨谎言的能力”
灵机一动,卷毛狒狒想到了一个点。
“可不可以让阿罗德斯主动问我问题呢”
想起之前它主动说的“对等原则”,路西德觉得这或
许是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样才能勾起阿罗德斯的好奇心呢
路西德不由得皱起了眉。
跟它说“源堡”方面的事情的话,想必是可以勾起阿罗德斯兴趣的。
但是划不来,贸然泄露从长远上看是后患无穷的举动。
“啧,这怎么搞”
事态陷入了僵局,摇了摇头,卷毛狒狒有点垂头丧气地走出了盥洗室。
在目前这种环境下,任何问题以及答案,都会暴露过多的问题。
被这些“旁观者”猜测到任何一丝信息,自己这个马甲就真的要掉了。
“呼”
看着忙碌的侍从、女仆们,有些头疼。
忽然来了这么一手,资金瞬间变得捉襟见肘了起来。
“要去想办法搞点钱了啊”
不然就连女仆们的工资都要发不出来了。
之前的4万多金镑花出去两万买下了“奇塔丝”庄园再加上之前的晚宴以及各种杂七杂八费用,现在在他手上大约还剩一万五千镑。
一想到价值两万镑的“奇塔丝”城堡上了天,他的心就隐隐作痛。
揉了揉额角,他开始打起了造船厂的主意。
投资造船行业无疑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不过不知道发现新航线的具体时间,这让他有些头大。
说不定明天就发现了呢那不就错失先机了吗
所以,这件事情还是尽快解决的好。
况且现在自己的身份也很有可能暴露在罗塞尔眼皮子底下了,这让卷毛狒狒有点危机感。
先不论罗塞尔是不是已经被污染了,路西德还在意着另一件事。
那就是现在自己这个“卷毛狒狒”的身体。
虽然不一定会被发现,但打从心底里,他就不想以这么一副“卷毛狒狒”的面目去面对罗塞尔。
这也许是他最后的尊严了吧
“也不知道序列7会变成什么样”
有点忐忑,未知的东西往往是最可怕的。
路西德不知道他序列7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是“漂亮的母狒狒”又或者变成人形
虽然说变成人形也不可避免地会失去一些东西但怎么样也比卷毛狒狒来得强嘛
抿了抿嘴唇,他有些心烦意乱。
“害,不管了”
他
莫名有一种中学时期“随机”换座位的那种感觉,哪是既期待又害怕的一种情绪。
甩了甩头,路西德抛开了这些有的没的稀奇古怪的念头。
现在胡思乱想也没有任何实际作用,还不如想办法快一点晋升序列7。
那时候,答案自然就揭晓了。
透过德尼街1号的玻璃窗,卷毛狒狒的视线投向了遥远的东边。
“这将会是一场遥远的旅程”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颇有一种“野心家”的味道。
下定了决心,路西德准备离开特里尔,在躲避有可能忽然造访的罗塞尔的同时,寻求晋升的机会。
之前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去寻找“女巫”的配方以及材料,但现在不一样了。
拍了拍胸前藏着的魔镜“阿罗德斯”,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马甲复马甲,马甲和其多”
总是能想到办法规避阿罗德斯这又臭又硬脾气的嘛
“套马甲”是能有效降低阿罗德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