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这位“可怜的”车夫,被路西德重重的摔下了地。
他既厚且无耻的嘴脸,与古旧且潮湿的石板作了一次“亲密接触”,冰冷与疼痛的感觉贯彻了他的神经。
这一下看起来摔得不轻,车夫有些茫然的瘫在地上,好半响都没反应过来。
又过了好一会,他这才脸色狰狞的爬了起来,扬起拳头就要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婊子”一个教训。
以他可怜的脑容量,根本理解不了刚刚那一幕的深层含义,只道是自己脚滑了,才猝不及防出了个洋相。
而就在这时候,他却看到了那个“婊子”慢悠悠的掏出了一个锃亮亮的徽章。
“唰”的一下,冷汗就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
这赫然竟是一枚“治安官”的徽章。
“可怜的”车夫这才恍然大悟的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位看起来身材娇小玲珑的女士,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惹。
刚刚……也可能并不是“机缘巧合”的脚滑,而是其他别的原因。
这是一个硬茬子啊。
“咕嘟。”
他暗自咽了口唾沫,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马上服了软,道歉道:
“对不起……我,我一时糊涂,您就放过我吧。”
作为车夫而言,与一名治安官死磕这种事,无疑与自寻死路差不多。
他也不傻,于是果断的认了怂。
有些惊讶的看着“果断认怂”的车夫,路西德有些惊讶。
就这?
她还以为会有后续呢,比如说“车夫恼羞成怒,当街暴打弱女子治安官”之类的事情。
没想到,这缺心眼的货色竟然生生忍住了。
不过事已至此,路西德也没有再和他纠缠的意思,伸手摸了摸拉车的瘦马后,便自顾自的走进了圣赛缪尔教堂。
望着这个疑似“治安官”的婊子离去的背影,车夫的脸色变了数变。
“唉……”
他叹了口气,心下郁闷。
本想着是个刚从码头下来的外乡小肥羊,这才打着宰客的主意,可没成想却碰到了个硬点子。
“啧,真没想到,居然是个治安官!”
撇了撇嘴,他颇有些郁闷的想。
治安官可不好惹。
不过……办法总是想出来的嘛,美艳的女治安官……
这可很符合了那些变态“大人物”的口味呢。
他眯起了眼睛,很好的隐藏起了眼中那一丝微不可察的精光。
自己是对付不了她,可是不代表那些“大人物”不行。
暗自盘算着,他脑海中闪过了许多恶毒的念头。
“哼,贼心不死!”
感受着背后传来的那股子几乎不加掩饰的恶意,路西德不禁微微捻了一下手中那根不起眼的毛发。
冷着脸,她颇有些忿怒,对这位不知好歹的车夫越发的厌恶了。
咒马的这件事,她也不是头一回干了……
抬头环顾四周,她下意识的就想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比如说盥洗室什么的。
对于这种死性不改的恶棍,就得用强硬一点的手段。
不过旋即转念一想,却又打消了这个主意。
这可是圣赛缪尔教堂,还是稳一手的比较好。
反正也不急于一时,没必要在这里“以身试法”。
抬头望着教堂狭小的高窗,以及红蓝相间的窗户,让她不由得有一种敬畏感。
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手背上“乌云蔽月”的印记,她缓缓步入了教堂内。
沿着过道,她走向大祈祷厅,一路之上,镶嵌着蓝色和红色细碎花纹的狭小高窗透进一缕缕被染上了颜色的光芒,蓝得近黑,红得似月,将四周衬托得异常幽暗。
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很快的却又苦笑着摇了摇头。
自己已经通过“仪式魔法”确认过印记的功效,按理来说这次前往教堂,也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才对。
停止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她神色如常的,来到了敞开的大祈祷厅外。
这里没有了红蓝色的高窗,幽暗深邃的黑暗成为了主角。
但在拱形圣台后面,大门正对而入的墙壁之上,十几二十个拳头大小的圆孔贯通往外,让灿烂的、纯粹的太阳辉芒照入进来,凝缩而光明。
这就像黑夜里的行人,陡然抬头,看见了星空,看见了一枚枚璀璨,那是如此的崇高,如此的纯净,如此的神圣。
路西德不禁低下了头,不敢再直视穹顶。
那种隐隐约约的不安越发强烈了,让她有一种浑身战栗的感觉。
她加快了脚步,快步走向了祈祷厅的侧门。
侧门处,有一位穿黑色牧师长袍的中年男子站在一旁,见路西德的到来,微微颔首道:
“这里不对外开放。”
抿了抿嘴,她从口袋里掏出那枚“第七行动组”的徽章,递给了这位中年牧师,并压低了声音解释道:
“我是廷根的“值夜者”,来这里报一下备。”
中年牧师不再多问,转过身体,让开了一条可供通行的道路,温言介绍道:
“往前边走,到了走廊尽头往左转,然后从阶梯下去就可以了”
路西德点头行了个礼,旋即遵循着他的指引,向着走廊的尽头走去。
与廷根的值夜者不同,贝克兰德可没有什么“黑荆棘佣兵团”、“黑荆棘保安公司”什么的。
这里的值夜者驻地,直接就是建立在圣赛缪尔教堂的地下部分内。
贝克兰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