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漆月行的心里大概猜到了,一定是跟之前发生的事情有关系,可那个时候还没有严重到整个归去来山门被称为刍狗的地步,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归去来山门一下子从浩然正气的仙门大家,变成了人人口中的刍狗呢?
大娘四处望了望,旁边没什么人,便放心大胆地说了:“还不是因为那简斋居士修炼食魂术开始的吗?后来又发生了好多事情,枯桑公子为了简斋居士任人鞭笞,结果那天阶山人又出手伤人,后来又有万灵妖主为了枯桑公子杀人一事,这归去来山门的风评一下子就变得都是恶名了。”
说着大娘还摇了摇头:“现在大家都一致口径,说什么归去来山门的人就是活该,其实我倒不这么觉得,姑娘,我跟你说的话你可不能跟别人说,要是让别人听到了,我替归去来山门说话,说不定,我以后就没法在这生活了。”
大娘越是不敢说,漆月行就越是好奇,越是着急,忙说道:“大娘,你就说吧,我不会乱说的,再说了,我一个外地人,能在这里呆多久呢?您就和我说说呗。”
“行,那老妇愚见,就和姑娘你说说。”大娘声音放得更小了:“其实啊,我倒是觉得,这其中一定是有人挑拨,诱导大家越来越讨厌归去来山门,其实早些年的时候,我们住在归去来山脚下的村民们,都没少受归去来山门弟子的保护,说是简斋居士的食魂术会伤人,我倒不那么觉得,我们都是听别人说他杀人了,虽然的确死人了,可是谁也没有证据证明就是简斋居士杀的,就因为他修炼了那个什么禁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都往他身上赖,有时候明明不是她做的事情,也要把怨恨都安到他身上,你说这公平吗?这也是不公平的呀。”
“对呀,这不公平。”漆月行来劲儿了,使劲点头:“太不公平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有百姓是为空流霜说话的,终于有人说了这不公平,这的确就是不公平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就是,还有那个什么灵犀姑娘,说是百姓们推举去监督归去来山门有没有好好看管简斋居士的,可是我们不就是百姓吗?我们还是住在归去来山山脚下的百姓呢,谁问过我们了?我们可不知道这个灵犀姑娘是什么来头,她在归去来山门的时候,没少往外传那些不好的话,我那时候就总听说,什么又死人,什么归去来山门里面横尸满地,其实哪有这么回事儿啊,就算归去来山门是个门派,哪有那么多弟子啊?横尸满地,怎么想的说出这种话来。”
“说的就是,纯属胡说八道。”漆月行附和道。
有了漆月行在旁边打气,大娘说得更起劲儿了:“后来啊,那个灵犀姑娘又说什么她被囚禁在密室里面,没办法往外传更多的消息了,让大家去起义,逼归去来山门放人,那就是那次集结了很多达官贵族要上山那次,我在家里就看到他们义愤填膺的样子,要往山上去,我那时候就纳闷,灵犀姑娘说她被关在密室里没法传信,那这封信又是怎么传出来的?这不自相矛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