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漆月行的出现,成为了迟弄星生命中唯一盛开绽放的斓花,那么空流霜就是一直存在于迟弄星生命中的那一盏灯火,它或许从来都不会成为迟弄星追逐的那一个,却永远是在守候着迟弄星。
“弄星,回去……你给我回去!!!”空流霜拳头用力砸着地,血混着泥土,带着一丝悲凉:“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快回去!”
“可是师父,你到底怎么了?我从来没有听到过你那么绝望的声音,你到底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迟弄星慌了,手有些颤抖,脚下也有些不稳,被一块石头绊得倒下了,却似乎感觉不到一点疼,手依旧朝着空流霜的方向摸索。
“小道长怎么会这样,知天风你个呆头,还不赶紧去扶一下小道长!”漆月行小声嘀咕着,真想揭开一个瓦片砸到知天风的头上。
“这么关心弄星师弟,为什么不出去光明正大的看?”忽然有人出现在漆月行身旁,漆月行扭头一看,竟然是等闲庸人。
下面混乱一片,却好像并不在意,叼了根毛毛草悠闲地在漆月行身边躺着,还翘着二郎腿。
没错,漆月行找的这个自认为十分隐蔽的地方,就是稍远一点的屋顶,虽然觉得来自己身旁有点意外,但是的确他来了之后,漆月行就隐藏得更好了,别人一旦发现,她只要低着头,他们就只能看到了。
这个是要保护自己吗?漆月行有点想不通,盯着旁边的看了一会儿,小声说道:“你们归去来山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你还有心情在这儿玩。”
“我不在这儿,我能做什么?一起去镇压流霜师兄?我下不去那个手,或者,帮着流霜师兄对付师门?我也不能那么做,所以我找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只能在这儿玩了。”像是叹了口气,又像是只是喘息重了点,歪头看漆月行:“师嫂,那你呢?看起来你对流霜师兄挺关心的,怎么,你不喜欢我天风师兄了?”
“你……你刚刚叫我什么?”漆月行没来由地有点羞,移开目光紧盯着前面,心思却有着跑了,忽然又扭头回来:“谁让你叫我师嫂的?”
就知道漆月行会这么问,拿开嘴里的毛毛草,说道:“我天风师兄让我这么叫的,而且私下里,我们说起的时候,我总是这么叫,每次听我这么叫你的时候,天风师兄总是满面春风,似乎这就是他的药,别管伤成什么样,我叫一声师嫂,他准开心。”
是……这样吗……
说得坚强的带笑,漆月行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心也有些揪痛,知天风说过很多次他很想她,也说过她最想听的爱和喜欢,但漆月行似乎从来都都没有真的了解过知天风的那一种“认定”是什么,却是从的口中,听到了那种此生唯一的感觉。
忽然前面又传来空流霜的一声嘶吼:“为了压我,你们连弄星都不管了吗?就算要杀了我,也不能把血溅在弄星的身上,把他带走,把他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