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天成,小字允至。
妙婧愣了半响,摇头“不懂。”
“笨丫头。”谭天成瞪了她一眼,知她笨便不与她计较了,又解释了一遍道:“谭允至是我的名字,这回可明白了?”
明白了,不就是姓谭叫允至嘛!
“一个名字扯出那般多废话,你直当的说你叫谭允至便是了。”妙婧回瞪他一眼,转身拿过木盆洗脸。
“将军是武将,自然是不懂为政者的心思,陵河新帝说什么便是什么,将军也难免成了陵河的裙下之臣。”一个老臣站出来说了声,连带着高大人和几个小官也跟着附和,楚将军站起身来,他挺直了身板,开口说着:“我楚元良一辈子行的端坐得直,不怕小人在背后嚼舌根卖口舌。”
高大人冷笑了一声,随即启口说着:“楚将军这口中的小人,可是指我们这干不曾上过战场的文官?”
楚子月作揖着问候,笑着问道:“四爷神采奕奕,可是有什么好事吗?”
长孙畀容的心思是最琢磨不定的,就他的那副眼睛,便似瞧不见尽头的深渊,让人心生畏惧。长孙畀容开口说着:“哪里有什么好事,子月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到底好事将近,这人呐也是精神焕发。”
翔龙帝沉着脸硬是不叫人起来,皇后在一旁也不开口,楚子月和楚涵柏暗自瘪瘪嘴,皇伯伯父皇也真是的,不就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至于嘛?要不是看在有外人在,她才不要受这份罪呢,婶婶母后也真是的,怎么都不劝一下皇伯伯父皇啊。
楚子月眨巴着眼睛看着皇后,努力的传递着真诚:婶婶……维持这个姿势好累哒!
楚涵柏则可怜兮兮的看着皇后:母后……这个姿势好累哦,快让父皇叫我们起来啦!
皇后看懂了楚涵柏和楚子月眼中的信息眼皮一跳一跳的,才这么会能累到那里去!!
翔龙帝看着这两个丫头这个时候了还不忘给自己的皇后使眼色也是够无语的,这两丫头简直就是死性不改!
母后,你明知道那所谓的八皇妹只是我的挡箭牌而已,你真的要真的的看得起她吗?!还是说你们都变心了。
楚子月非常冷酷的看着楚涵柏,这个时候你还说个啥啊,老老实实认错去!蠢!
楚涵柏泪眼汪汪,真的要认错啊?真的要认吗?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一点都不想去跟嬷嬷学规矩,就算是对的嬷嬷也能说成是错的好嘛,就为了折磨我!楚涵柏崩溃!
“母后……”楚涵柏两眼泪汪汪的看着皇后娘娘,怎么看怎么可怜。
我都这么可怜了,能不能放过我啊。
不能!“今晚你们都给本宫去学规矩去,什么时候学好了再回来。”皇后娘娘一句话就判了死刑,还把楚子月也给酸上了。
“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的浮生草吗?这个可以很好的压制住你体内的寒鸦坊,短时间内你不会因为情动而发作。”章哲茂看着徐文瑞喝下去,向他解说道。
徐文瑞点头,“谢谢你,哲茂。”
“自你中了寒鸦坊的蛊毒之后,你自己算算,你跟我说过多少次谢谢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
楚子月从膳堂径直回到香水榭,她发现自己无处可去,想着膳堂里徐文瑞与楚静恬的亲昵,心里很不好受,她想着一会儿徐文瑞回来找自己,可等来的却是楚静恬。
“婶婶,您是不是说多了个字啊?”楚子月小心翼翼的问,婶婶,你肯定是不小心说多了个‘们’字对吧?对吧?对吧?
“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也不少。怎么,有意见。”别以为你能逃掉,两个丫头就是欠教训,总是这么没大没小,平时还好,也不看看情况,上回在湖边的事还没跟你们算账呢!!!
“没有。”楚子月想哭,她到底招谁惹谁了,不过就是不小心得意忘形的而已。
“起来说吧。”死性不改朕能怎么办,还不是朕给宠出来的。
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给朕滚去关禁闭去!!!
“皇伯伯,本来我是去大殿的,可能是许久未来走动,一时尽迷了路,不知怎的误入了一个花园,哦不,是仙境,那里花香怡人,但……皇伯伯也知道,侄女儿打小身子骨就不太好,一时受不住那香气,只好与妹妹一道出来透透气。”楚子月乖巧的回答道。
“你可别打趣我了,知道你们当官儿的倒了年下便忙的很,便也不好找由头去同你们玩耍,不过来年开了春,咱们可得一起去打马球,正好我让人新做了一副杆子呢!”
楚子月正说着,便瞧见不远处的回门口,长孙靖琪匆匆的走过,楚子月刚想开口叫住他却被长孙畀容给拦住了,长孙畀容开口道:“他近日来性情有些古怪,想来你进宫也是父皇传召的,我这也不多耽误了!”
“是呢,我这一路上走来右眼皮一个劲儿的跳,这老话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我这心中还真有些忐忑,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楚子月略微紧方的抖了抖身子,长孙畀容却是笑着:“子月可别自个儿吓自个儿了,哪儿有坏事轮到你的,子月还是快些前去吧。”
见着在朝堂上争辩着的众人,皇帝咳了咳,说着:“将军所述之事,朕定当仔细思量,将军长途跋涉辛苦了,快回府歇息吧,正好瞧瞧你刚出世的儿子。”
“是啊,这幸好生的是个儿子,若生的是个女儿,岂不是让楚将军老来了都没有后嗣!”高大人讽刺的语气显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