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掌教处离开后,玄青等仍嘱咐常晴按照入门心法修炼。这心法倒是十分简单易懂,要旨就是以静思、冥想、感悟,接收外界灵力,引导其汇入全身经脉,蓄于丹田。并可形成回路,周身运行,内外相通,为己所用。难点在于日积月累的练习。
而修炼方式倒是有狠多种,可盘坐在地,双手置于下丹田修炼;也可双手并拢,举于头顶修炼;也可躺于床榻,伸直双腿,将两臂并拢修炼——这常被用于睡觉时提升修行。
回到房间后,常晴便依样画葫芦地修炼一阵,也没摸到灵力的影子。
过了不知多久,只觉得肚子空空,这才想起来上山后还没正经吃过什么东西。
正巧初雁师姐和几位师姐下课归来,隔着窗子喊她一起吃饭,常晴便开心地出了房门。
众女子走过前院的穿堂,来到二进院落,走进了饭堂。这里的饭都是由凡人杂役一份份摆好的,整齐地放在木漆托盘中。
她们每人取了托盘,找了空位,将两张饭几拼成一排,便聚在一起吃着饭,聊着天。
可聊着聊着,便把话题转移到了新来的男生上。
“听说今日来了个帅气的小师弟?”一女生对初雁打趣道,“晓岩还和我们说,你一直盯着人家不放?”
“胡说八道!什么叫盯着不放。晓岩的嘴里也能喷出好话来?”初雁一摊手道,“既然见到美貌男子,我多瞧两眼,不是狠合理吗?”
接着大家就有了同一个话题——那便是新来的这个男生。女生们都缠着初雁讲讲这人来历,对此常晴也表示同意。
初雁被纠缠不过,便讲起辕尘与洵山派的机缘——原来,这辕尘果然是个道士,还是从小就在道观中长大的:
巴蜀地的清心观是一个普通的道观,这里地势偏远,平时没什么人来。观里住着几个道士,每天诵经修道。唯一不同的是,他们都会那么一点仙术。
道观的道长曾是一个修仙之人,只是修为不高。他便把这点仙术传授给其他道士,不过为了强身健体,以免被江湖中人欺负而已。
十几年前的某日,道长在香炉台前发现了一个襁褓中的孩子。他们都知道,这肯定是谁故意抛弃的,因为只怕没人会这么粗心地把孩子丢了。
于是道长便和其他的道士抚养这个孩子。孩子长大一些后,也学习了一些仙术,而且学得比其他的道士都快。
一日,洵山派宗敬上仙御剑而来,要在这个道观借住一宿。机缘巧合之下,他就看见了这个孩子,便道:“此子天赋异禀,如若修仙,必大有作为,将来或做一派掌门也未可知。”于是便向道长要人,准备收入洵山为徒。
道长不允,“修道之人清静无为,怎能到你仙界打打杀杀?”宗敬无奈,只得暂时作罢。又心疼孩子被耽搁,就传了一些洵山派心法给孩子。以后每隔一二年,便来看一次,又再传一些心法、仙术、剑法之类。
又一日,蜀山派长老也御剑而来,也要求借宿,也看见了这个孩子,也道:“此子天赋异禀,如若修仙,必大有作为,将来或做一派掌门也未可知。”于是便求道长,欲收入蜀山为徒。
道长又不允,刚要开口拒绝,便被蜀山长老打断,“我派也是道家一脉,入我蜀山派来,总不算离弃道门罢?”道长斥道:“汝等离经叛道,何谈同道中人。还不离了我这里!”
蜀山长老无奈,心疼孩子被耽搁,就传授了一些心法、仙术、剑法之类。
又一日,昆仑山阆风派长老也御剑而来……总之,孩子又学了一些昆仑派仙法。
那孩子便是辕尘了。
辕尘十八岁时,仙法修为已有相当根基。道长看男大不中留,又知道孩子非池中之物,怕耽误了前程,还是同意放他走了。宗敬得到消息,大喜过望,忙派晨风下山去接。
等蜀山派和昆仑派长老再赶来时,人已经到洵山了……
等吃过饭后,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初雁便拉着常晴道:“你一个人住在前院,又经常发病,没人照看怎么行。我这就到你房里睡。”
于是,初雁从自己房间中抱了铺盖,同常晴到了“室宿叁”号房。夜里又细心照顾她吃药,二人这才睡下。
第二天早起,两人一起做过晨间修炼,又吃了早饭,常晴便跟着初雁和昨天遇到的几位师姐一同去理科院。这情景让人感觉是回到了大学时代,女生们结伴一起去上课的日常,心里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
天极殿的后身的一处院落就是理科院,这个院落占地庞大,但楼阁都不高,却呈现鳞次栉比、阶柳庭花之气象。
初雁要去上课,便将常晴安排到了院内的书房,让她在这里看书或修炼,等着中午再一起相聚。
常晴便在这书房内读了一会子书。然而这些书籍尽是文言、繁体、竖排,与她曾经的阅读习惯大为不同,读起来如天书一般,实在令人头大。
于是就丢了书,准备找个安静的地方修炼一阵子。
时节已是盛夏,山上虽然气候较为凉爽,但阳光却极毒。她便来到院外的树林里,找了树荫处盘腿坐下,傻乎乎地修炼起来。心中把修炼心法又背了一遍,不断冥思苦想,却什么感觉也没抓到。
正闭目不久,忽然心脏又一次乱跳不止,顿觉气血上涌,相当不舒服。她挣扎着站起来,准备回去。不料却头晕目眩,几欲摔倒,忙扶住旁边一颗大树。
不知所措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