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发生过后一家人也就没有什么兴致便收拾收拾个自回了屋里,贺兰此刻也就自己坐在了门口等着屋里艾草的味道散尽才能进屋,吴母刚刚把清梅和清泉叫进屋里了,估计是少不了一顿骂。
清梅进屋前倒是过来把针线塞给了贺兰,贺兰一边缝着衣服一边想着从再次醒来到现在的事情,直到扎了自己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想的有点多。
在陌生的环境只能是多做少说话,如果这个家里的人对自己都还好自己为什么不考虑留下来呢?自己不就是一直想要一个家吗?
即使有这个吴公子的这件事也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以考虑,从自己印象里能感觉到:如果自己一个女人出去瞎逛是不能安全的。在这个环境对于女子的苛刻不是一星半点,就算走出了这里能不能养活自己,都还是一回事,即使有钱都不知道能不能有命花。
贺兰趁着天还亮着赶紧就把衣服给缝好,因为两个地方不是很明显贺兰也没想着绣点东西之类的,反而把腰那块缝成两个褶子刚好做到了收腰的作用,这衣服本来就是特别肥胖,收了下腰倒是更好合身。
正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东厢房的门就开了,垂头丧气的清梅先出来的然后清泉紧跟着也走了出来,各自便回了自己房间。
这时候的出去溜达的吴父也回来了,贺兰连忙低头喊了一声爹就搬着自己的凳子进了房间。看着自己的一张床以及手里的衣服贺兰忍不住就笑了,这算是自己的全部家当了,可真是太穷了。
这会自己也不想躺下,也才八点的样子,另一个时空这种时间的自己,估计这会还在玩手机或者绣东西的吧。可惜在这个没有灯没有网没有手机没有电视的时代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上辈子的孤儿院院长算是苏绣传人之一,孤儿院的孩子们除了每天的学习外还有刺绣的这门课程要学。
因为从小就开始学的缘故,自己十四岁的时候绣出来的小东西也就能拿出来贩卖了,再后来在院长的鼓励下尝试的去绣一件完整的衣服,久而久之绣工也是越来越好。
这算是老院长在去世之前送给自己的一份财富,也因为自己的这份财富才没有使自己在不至于在得知噩耗的时候变成无路可走。
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起身把门上的插销给拔了,打开门就发现是吴清竹两兄弟抬着一口箱子进来了,箱子正好就是昨天他跟吴清竹回来的时候他们从车上抬下来的那个,自己还在心里吐槽了半天。
“抱歉,这么晚唐突了姑娘,我觉得你这个屋子里太过于空当,正好看到这个箱子,闲置也是闲置着,索性就把这口箱子给你抬了来,这样你以后可以拿来装衣服首饰之类的。之所以今晚过来是因为过了今晚于礼法上说你这屋子我就不能进来了,这个又过于沉重,你需要两个人抬。”
其实这会吴清竹觉得自己说话都有点结巴了,这可是自己第一次跟一个姑娘近距离正经的说话,现在还是在人家姑娘的闺房。虽然表面特别正经,心跳的声音却已经打乱了自己的思考了。
“谢谢。”而这会低着头的贺兰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是真的不知道说点什么了,清泉把箱子抬到门口就走了,这会屋里就他们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属实有点尴尬。
“你的伤怎么样了?”
“谢谢公子的关心,我好多了,还有就是…就是…谢谢公子的救命大恩!”贺兰说话的时候都不敢抬头,微弱的夜光打到脸上刚好看到小巧的鼻梁,披散着的头发映衬着贺兰更加的小巧纤弱。
“恩你没事就好,这是敷伤口的药,两天敷一次,我待会把清梅叫过来让她帮你敷药。”结结巴巴的说完话,把东西塞过去的吴清竹,接下来还没等贺兰再说什么就逃似的跑了。
不过再进来的不是清梅是吴母,吴母是端着热水进来的,问了下伤口在背上便让贺兰把衣服脱掉,老实躺在床上的贺兰就听到吴母的吸气声。
只见整个背部都是长长的青紫色痕迹最明显的就是肩膀上那一条,吴母知道这个是今天自己打的那一下,也正是这条疤痕才让吴母决定以后对这个姑娘好一些。
这姑娘看着细皮嫩肉的,没想到这么能忍,昨天见她都不能走路的样子,今天就能走动了,自己还以为昨天是装的,现在见到背后才有点心疼。
今天还帮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她是不知道疼吗?这是吃了多少苦才有的这么多的疤痕以及忍耐力。
看着这些轻重不一的痕迹估计也是最近一段时间刚有的,说不定就是她那个狠心的舅舅舅母给打的,还看到几个刚结痂的的伤口明显是当时都流血了。
换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这事情放在自己闺女身上自己一定拿刀子跟他们拼命,即使是自己亲兄弟也不行。
“都是些杀千刀的,烂心肠的,咋就对一个姑娘这么狠心?你这当时疼不疼?”偷着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吴母就找了个话题聊一聊缓解一下自己的心情。
“刚开始很疼,后来疼着就不疼了。”
“都肿成这样了还能不疼?你这姑娘也太能忍了,这么好的皮肤就这样毁了可就是自己一辈子的大事。”
“人只要活着就好,命才是最重要的。”
一句话说的真是让吴母心酸无比,这是经历了什么是才让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对生命有这么大的理解?
这会吴母是点了煤灯的,往身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