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奥利弗的通话结束后,我便懒洋洋地钻进了被子,刚跟他对话时我都正襟危坐的,整得现在腰有点疼。
“斯凯达。”
“嗯?”
阿拉贝拉在我一躺下就叫我,我不得不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身子看她。
“你有想到什么地方是最安全的吗?”
“什么安全的地方?”她突然这么问我一个问题整得我有些懵,我茫然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反问道。
“邓布利多军的训练地啊,总得是安全的吧?”
原来在说这个。
“噢……”我点了点头,说,“不知道。”
“你不想想吗?”
“我觉得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女厕所了,你觉得呢?”
“你想的都是什么啊!”她说着丢了个枕头过来。
丢我干嘛啊,女厕所怎么了?女厕所多安全啊,谁也不会想到我们在女厕所搞集会的,就算知道,他们进来也需要一些心里建设吧。
“你就想毫不花心思地白嫖别人的智力成果吗?”
??我怎么就毫不花心思地白嫖别人的智力成果了?我不是提供想法了吗?女厕所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吗?
“你看不起桃金娘?”我挑起一边眉毛想要去抬她的杠。
不让我舒服我也不让你舒服。
“我不是。”
“那你为什么看不起女厕所?”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反对我说女厕所?”
“没有!”
“你就是看不起桃金娘。”我用平淡的语气说着这番抬杠的话。
见我有意在跟她抬杠,阿拉贝拉低下头看书不再理我。
抬杠大师斯凯达·厄博斯。
她不理我了我就很快入睡了。
入睡没多久就开始做梦了,做了很多个梦,几个梦互相穿插着,杂乱无章的样子,让我醒来后已经无法分清哪个梦里发生了什么了,只是记得做了梦。
多个梦境把我弄得筋疲力尽,尽管是睡醒,我还是困倦地耷拉着眼皮。
好不容易熬过了两节课,从魔咒课教室出来就遇到了德拉科,他非要带我去看点什么东西,说是很有趣的事情,我疲惫得不能挣脱他的手,只好被他拽着到了挂着许多公告板的墙面前。
“看那个。”德拉科指着用红色墨水写着68的公告板说。
第68号教育令,即日起解散所有的学生组织,如有学生违反,立即开除。我一字一句地在心里默读着新公告的句子。
不对劲,昨天组建成邓布利多军,今天就发布新公告?难道粉红娇娃发现了我们的集会?可是,她明明没有眼线在现场啊。
看到这个新的公告,我那颗被疲劳弄得没时间慌乱的心又开始慌了。
德拉科并不知道我已经加入邓布利多军的事,他高兴地大笑着说:“肯定是波特又搞小动作,他死定了!”
“是啊。”我心虚地应着德拉科的话,说。
“一起去捉波特吧!”德拉科拍了拍我的肩膀,盛情邀请我说。
我借助身上的困倦,推开了他那只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摇了摇头,用疲惫的语气说:“你玩吧,我好困,德拉科。”
原本开心地德拉科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他皱了皱眉,问我:“你怎么了?没睡好?”
“对。”我假意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说。
幸好德拉科懂得关心朋友,他点了点头,说:“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尽力捉波特。”
离开德拉科并不能让我的心慌有所减少,恰恰相反,我的心更慌乱了,我总害怕我走在路上会见到粉红娇娃,我害怕她会把我捉到办公室询问我关于邓布利多军的事,我不善于在威慑面前说谎,我肯定会被迫将邓布利多军供出来的,我可不想出卖我的朋友。
多种糟糕的事情在我心里浮现、重演、又交织在一起,我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心乱如麻来形容了,我现在要比心乱如麻还要糟糕。
哈利、赫敏、罗恩,你们在哪?我需要跟你们谈谈。
平时毫不畏惧粉红娇娃的我,此时走在走廊上就像做贼一样,先四处张望再迈开小步走。
果然你越想做什么事,就越是做不到,比如我想找哈利、赫敏和罗恩,我都找一天了,也没有找到他们,还以为中午吃午饭时就能在礼堂见到他们呢。
心慌慌的时候总想找个人说说,可是现在我们在做着违反校规的事情,我能跟谁说?潘西和德拉科是成天在我面前瞎晃晃的人,我总不能跟他们说吧?拿着镜子跟奥利弗说也会有被路人听到的风险,这也是必死无疑的一条路。
唉,好累。
因为内心太过慌乱,我没有出现在晚上的礼堂里,而是找了个漆黑的角落独自消化这种情绪。
我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发带,漆面的皮鞋在黑暗里闪着一些微弱的亮光,角落外偶尔有人走过,闪过的影子在我眼角摇摇曳曳地,穿着长袍的影子倒是有几分摄魂怪的味道,只是那种令人忘记快乐的寒冷并没有降落在我身边。
一些嘈杂的欢笑声传入我的耳朵,从少到多,还有皮鞋敲击石板砖的清脆响声,脚步声有欢快的、有沉闷的也有不慌不忙的。
就是没有我想找的。
失落地又发呆了片刻,三个人的影子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其中一个还一头蓬松的卷发。
单看这头卷发我就知道是谁了。
我伸长了脖子去看他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