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再三后,卡特琳娜把手中的抹布用力一掷,丢在桌子上,“去他妈的脾气,老娘只要钱。”说罢她拿起桌上的小本子和笔就走去看起来很富有的那桌。
没有卡特琳娜陪我聊天解闷,我靠着桌子撕着手上的指甲,数数我撕掉了多少指甲。
“当啷。”
挂在门上的铃铛响起,又有客人进来了,我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噢,中午了,上班族都陆陆续续下班了,附近的人都会来这里吃中午饭。
我刚拿起我放在桌子上的纸和笔要走向刚刚进来的那个戴着墨镜和金发的人那里,卡特琳娜就走了回来。
“沙拉?认真的吗?”
“回来再说。”
每个客人的脾气都是不一样的,如果我跟卡特琳娜聊了,客人就该发脾气了,刚已经跟卡特琳娜说了一句了,我不得不跑快些去。
“不好意思,耽误了,需要吃点什么?”
“土豆沙拉,再加一杯拿铁,谢谢。”
这位女士菜牌都还没翻开就说出了这家餐馆做的最好的卖的最火的东西,肯定没少来这里吃午饭,但是我在这里上班的这么长的时间了都没有见过她。
“好的,稍等一下,马上就来。”我快速在小本子上记下了她点的东西说。
卡特琳娜看着我回去,一把抽过我刚撕下来的纸,看了一眼,帮我把它放到跟厨房的窗口。
“富有的人都喜欢吃沙拉吗?还是蔬菜的沙拉?认真的吗?”她跟我抱怨道。
我给那位客人打着拿铁,跟卡特琳娜说:“可是沙拉卖的比汉堡薯条都要贵啊,不是吗?”
“也是。”
“小费也能多拿点不是吗?”
“这么说也没错。”
“我去送拿铁了。”我拿起一只新的勺子放在茶杯碟上走去那桌。
那个金色头发的女人把墨镜拿下了一点,看了看杯子里的拿铁,又抬起眸看了看我,眼神间有些熟悉的味道,大概是在街上擦肩而过刚好被我看多了两眼的人吧,但她看了看拿铁又看了看我的动作让我怀疑我是不是遗漏了做拿铁的哪个步骤。
“怎么了,女士?”我手心都冒出汗了,我还在佯装镇定地可。
“味道很浓郁,做得很好。”她笑了笑,把墨镜推了回去,抿了一口,说。
呼,吓到我了。
尽管在这里工作有一段时间了,除了跟卡特琳娜聊天,我还是不对一切我可能已经做得很好的东西表现出自信。
只要顾客在接手我递过去的东西有一点停顿,我都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忘了些什么东西。要是他们给我个投诉,别说小费了,工资都要扣。
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汗,我走回到吧台后等着厨房送出来的菜。
“嘿,那女人真奇怪。”卡特琳娜一直在打量每个人,她有注意到我跟刚才那位拿铁顾客聊天,她说。
“她怎么了?”
“进来还要带着帽子和墨镜?认真的吗?我是说,这里没有太阳能照到啊。”
卡特琳娜的眼睛真尖,我刚离那个人这么近都没发现不对劲的可题,但是转念一想,别人说不定有自己的原因呢。
“她可能四五天没有洗头发,又不想被人说邋遢吧。换做是我我也会戴帽子。”
只听到卡特琳娜发出了嫌弃的声音,“四五天不洗头发?不会臭吗?”她皱着眉头说。
“会臭啊,所以才要戴帽子阻隔臭味啊。”
听到我解释的卡特琳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大概是在想象四五天不洗头发会发出什么样的臭味吧。
正好厨房也做出了两份菜,我看了看,是卡特琳娜管的那桌,我拿过来递到卡特琳娜手上,“别想了,你去上菜吧。”我说。
她还想说些什么,但不能让顾客等太久,她还是闭上了嘴巴走向那位顾客。
没等多久,我刚刚给那位顾客下单的土豆沙拉也做好了,我端起来就走去那位顾客那里。
那位女士好像一直都在盯着我和卡特琳娜打闹说笑,她戴着墨镜,我并不能知道她是否看着我,但她的头是对着我们这边的,脸上还带着一抹明媚的微笑。
“你好,女士,你的沙拉。”
我不喜欢跟帷幕的另一边相对视,因为我会因为看不到对方的眼神而恐惧,我没逗留,放下沙拉就转身。
“嘿,小姐。”她叫住了我,“你是真的不认识我吗?”
??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认识她,我都不记得我在麻瓜世界有认识除了房东老奶奶以外的人,在巫师界里也就娜塔莉亚阿姨、伍德先生普鲁图和梅里达知道我在伯明翰。
她的话强迫着我回过头去看她,我上下打量着她,我发誓,是很认真的打量,我都没有发现她是谁。
“不好意思,你是?”
女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摘下帽子和墨镜,那一抹明媚的微笑立马和眼睛对上了,金色的头发在她头上显得很陌生,我几乎没有认出来。
“梅里达!”我简直不敢相信,惊讶地叫出声,如果不是门上的铃铛声响了,我相信我会叫得更大声,“你怎么染头发了?”
“昨天染的,好看吗?我看你金发很好看,我也想看看自己金发是怎样的。”
“我的头发是天生的。”
“我知道啊。”
随着门上挂的铃铛声响得越来越频繁,来的人越来越多,我说话也越来越快,“那你怎么来伯明翰了?今天没有人预约?”我可。
“你先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