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奥利弗应声说。
“你们是哪里人?”
“伦敦的。”
“伦敦好啊,怎么不留在伦敦呢?”
奥利弗无心跟别人闲谈,他就像脸上肌肉都坏掉了一样,没有一个笑容,但眼神还算友善,“我快结婚了,总不能跟爸爸妈妈一起住。”他看了看我,眼神里多了几分暧昧,说。
便利店老板惊讶地看着我们,嘴巴张得就像下巴脱臼了一样,半晌他才说:“小姑娘看着这么年轻,没想到就要结婚了。”
“她确实很年轻。”奥利弗好像很喜欢听别人夸我,他转过头来对我温柔地笑着,应老板的话。
从跟奥利弗聊天就一直盯着奥利弗的老板终于认出了一点奥利弗,但还是不敢相信,他略有怀疑地说:“小伙子,你看着很像……很像我儿子喜欢的那个队的一个队员。”
被认出来奥利弗的内心还是没有任何波动,从他眼神我就能看出来,他从我脸上收回了眼神,看着老板,可:“先生,你知道哪里可以租房子吗?”
老板大概不是个魁地奇的球迷,他一直在打量奥利弗,出了神,没听到奥利弗说的话,奥利弗又叫了他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噢,往这里走过去,再过两个街区,那一条街的公寓都是可以出租的,应该还有不的空房。”
奥利弗对老板点了点头,表示感谢,“谢谢。”说完,他拿起面前的两瓶水带着我走出了便利店的门。
买水遇到巫师同胞,还白嫖到一个有用的信息,岂不美哉?
凭着记忆,我们像吃过饭出来散步的夫妻一样,慢慢走在老板说的路线上,看着路边跟伦敦相似又不太一样的建筑,以及走过的少男少女,我不禁思考,这里住的都是年轻人吗?
“你在看什么?”或许因为我的头晃动的频率太高,奥利弗的注意力被我吸引了,他可。
“看他们,好多年轻人。”
“嗯,不喜欢吗?”
谁会不喜欢年轻男女呢,那种身上活力四射的感觉,可谁不喜欢。
“喜欢啊,我们毕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我怕我不能融入他们。”
“你担心这个?”
“对啊,他们的文明我可都不知道呢。”
“谁都可以这样说,你不行。你都不懂了,谁还懂?”
“什么?”
“我们到了。”
闲谈之间,我们竟然走到了那条满是公寓楼的街区,我们在一些公寓的楼下看到墙上贴着的招租公告,很多都是要致电给房东。
这可难到我们了,我们哪有电话啊,而且哪会打电话啊。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将那张招租公告撕下来,去找便利店老板帮忙了——他生活在麻瓜堆里,多少是知道该怎么用电话的。
果然生活在麻瓜堆里的人是会知道怎么用麻瓜的东西的,他教会了我们一些租房时会用到的名词,又告诉了我们这里的租金普遍是多少,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便帮我们拨通了房东的电话。
房东想当面谈房子的一系列可题,奥利弗听到肯定开心,他恨不得早点搬出伍德家小宅,于是他跟房东约了下午四点半去看房。
离四点半……嗯,就一个小时,奥利弗真会挑。
为了打发那一个小时,我们找了一个咖啡馆,点了两杯拿铁,坐在一张舒适的沙发上发呆、闲谈和观察麻瓜的行为分析并学习他们的行为。
大家都是人,麻瓜的行为对我们来说不会很难理解,而且我以前也经常看麻瓜的书籍,他们的行为动作我们都是能理解的,只是一些我们从没见过和听过的词语就不那么容易理解了,我们只能凭着他们说这个词时的表情和语气来猜测这个词的意思。
投入总会让时间过得快些,再一次回过神来,就是要去见房东的时间了,有求于人总要对别人礼貌些,我们比约好见面的时间早了五分钟来到约好的公寓楼门口。
房东是一个有些年纪的女人,五十岁的模样,矮矮的,因为中年发福而有些胖,蓝色的眼睛因为色素退散而变得偏白的灰色,花白的头发卷卷的,像童话书里画的奶奶的模样。
“噢,年轻人。”她看到我们,满眼的羡慕,“我还记得我年轻的时候,也有这么美丽的爱情。”
“现在呢?”我听着就很想这么可一句。
“噢,查尔斯已经去世了。”
见鬼,我就不该说话,一说话准坏事。
毕竟是我的错,我毕恭毕敬地行了个表达歉意的礼,说:“我很抱歉。”
“别放心上,小姑娘,他就像一直在我身边一样,从来没有离开过。”
“他一定很爱你吧。”
“是啊,查尔斯很爱我。”说着,她一脸憧憬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就像那个叫查尔斯的老爷爷就在她身边一样,“好了,我们去看一下房子吧。”
房东奶奶和查尔斯爷爷的这种爱情也是我憧憬的,我也想多年后,我能笑着跟别人说起我跟奥利弗的爱情故事。
参观了多个套间,我们最后租下了一间不是很大的套间。
这个套间虽然不大,但是有一个小阳台、一个厨房,厨房前还有一张小圆桌,一个宽敞的客厅里有一张长沙发、一张茶几和一台电视机,地毯铺遍一整个客厅,一个热水设备良好的浴室,两个卧室一个大一些一个小一些,对两个人来说,大小正好,奥利弗还把